蘇北帶着一張支票和一堆亂七八糟的符紙走了。
錢什麼的,他從來就沒有在乎過,也許前世還在當加班狗的時候蠻熱衷的。
這一世家裡有一個女總裁,住的是別墅,出門開的是寶馬,吃喝不愁。
你說給他一千萬,他能幹什麼嗎?
最多給媳婦兒買點飾品之類吧。
剛把車開出去沒多久,蘇北似有所感應。
他扭頭朝後座車窗望了一眼,正好看到田家別墅二樓陽臺上有一道身影站着。
淡笑了一聲,他忽然想到了撞破太子強女幹小嫩妻的好像也是田盛東。
太子到現在好像也沒有找到陷害他的幕後兇手。
有點意思!
……
等蘇北開車消失在夜幕下後,站在窗簾後面的田盛東轉身走到了牀頭,他抓着田老爺子乾枯的手,輕輕的說道;“爸,安心睡吧,田家會在我手裡變得愈發昌盛的。”
田老爺子緊閉着雙眼,什麼話都沒有,睡的很安詳。
就是,原先還有點活力的身軀不知爲什麼看上去特別乾癟……彷彿丟掉了生命之重的靈魂。
空落落的,輕了。
……
第二天,蘇北一如往常送魏錦瑟去公司。
魏錦瑟沒提去重新買車的事情,蘇北也沒有說不再上下班接送。
或許,兩人之間漸漸產生了一種叫“默契”的東西。
回到冥店後,蘇北將昨晚從山頂別墅擒獲的一堆戰利品全都扔給了顏大師。
“老闆,這啥符啊?”
顏大師很好奇的問道,上次蘇北給了他一個可以晃傷鬼物的鈴鐺,興奮的他好幾天沒睡。
之後,有天晚上來了幾個客人,他是樂此不疲的玩起了鈴鐺。
一直到好幾個客人被震傷後導致給蘇北的冥鈔少了不少,再被蘇北淡淡的瞪了一眼後,顏大師這才戀戀不捨的收起鈴鐺不再浪了。
“好像是控制普通人的傀儡符,有本邪書你自己看着辦。只要別學它前主人練些邪術,一切沒事。”
蘇北走到了櫃檯,拿起一杯黑茶每天早上都會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
“老闆,這些你哪裡來的呀?它前主人還在不?我想和他探討一下。”顏大師翻看着那本書,蠻有興趣的問道。
“想見他,你可能要死一下。”蘇北淡淡道。
“呃……行吧。”顏大師不說話了。
“明天我去鄉下參加一個婚禮,七叔你們店看着點。”
蘇北想到了件事情對着顏大師說道,貌似是魏錦瑟老家的一個類似堂弟之類的老弟要結婚了,他要開車帶一家人回魏錦瑟老家。
……
爲此,小姨子還特意請假了。
據說是最近學業壓力太大了,她想去鄉下放鬆下。
適當解壓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你蹭到車座之間把半個身子探過來,老是找我說話幹嘛????
蘇北很納悶,作爲一個第一次開車去鄉下的司機,麻煩魏小姐能不能不要一直巴拉巴拉的找話題讓他接話好嗎!
“姐夫,我聽旭旭哥哥他們說,兵兵哥哥的老婆很漂亮,你說新娘子會有我姐漂亮嗎?”
小姨子半托着下巴依靠在蘇北那一側的沙發座椅上,饒有興趣的出了一個題目。
“在我心裡,你姐是這個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蘇北毫不猶豫的張嘴回道,不就是當着岳父岳母的面說騷話,他可以的。
副駕駛座上的魏錦瑟還是第一次聽蘇北說這麼肉麻的話,她脣角微翹似有一抹淺淡的笑意盪漾出來。
雖然說的話有點小噁心,但還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至於坐在後座上的岳父、岳母相互對視了一眼,小尷尬,秀恩愛不是這樣的吧?
老來吃狗糧,是會遭報應的。
都結婚兩年了,他們也差不多摸透蘇北的性情了。
既然蘇北沒有上進心,反正家裡有一個能幹的大女兒也衣食無憂了,那就只能希望蘇北做一個合格的好丈夫了。
想着這對小夫妻如果真的能夠過的好,他們兩老還是很欣慰的。
也許是小姨子拋出的話題太過刺激,導致岳父他們下意識忽略了爲什麼小姨子今天會那麼熱情的稱呼蘇北爲姐夫了。
畢竟,以前小姨子面對蘇北那可是愛答不理的。
叫你蘇北名字都是給你面子,姐夫這兩個字早就不知道多久沒有出現了。
總之,一路上,一家人相處的還是蠻和諧愉快的。
……
終於到了安州石璜鎮下的一個小山村,蘇北在小姨子的指揮下抵達了他們的老房子。
岳父父母全都離世了,這邊也就只剩下一些父輩族兄弟了。
因爲岳父一家在安州生意做的蠻大的,所以他們回家後,那些個叔伯表現出來的還是很熱情的。
中午,岳父、岳母跟着一幫老一輩人坐一桌吃飯,而蘇北三人則和魏家幾個小輩坐在了一起。
有一名也許是堂姐之類的女士好像是個話癆,坐在她身邊後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聊起了天。
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是那名堂姐在說話,魏錦瑟則是偶爾迴應幾句。
這不是她端着架子,而是她的性情本就如此。加上在公司裡面積威已久,她不大願意多和人講廢話。
一段話能用一句話說明白的事情,她絕對不多說一個字。
“錦瑟,跟你說件離奇的事情。”堂姐喝了一口雪碧,忽然神秘兮兮的說道。
“嗯。”
“剛纔我去婚房放東西,在外面看到了一名穿着一身麻衣戴着麻布帽的怪人,他手裡還抓着一根柺杖。可等我進去剛想罵兩句這人有毛病穿成這樣來這裡的時候,那個人居然不見了。你說,這事怪不怪?”
堂姐煞有其事的說道,聽上去跟真的差不多。
但有人不信了,立馬反駁道;“芳姐,你說你看見一隻貓跳出窗我信了。一個大活人消失在你眼前,我就要打幾個問號了。”
“哎,我真沒騙你們,這事我剛纔還跟二姨說了。”芳姐急了,說道。
“二姨怎麼說?”
“她,她叫我回家睡一覺。”
“哈哈哈。”
衆人一笑,也就把芳姐說的話當個樂子樂呵了。
吃着菜的蘇北擡頭看了一眼,大堂外走過閃過的一道影子,似乎穿着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