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也眯着眼笑了:“是啊,很久了。”
“當時咱們倆一起創辦這個公司的時候我纔多大?我那時候才二十五,現在也奔三了。”吳天眼中倒映着夕陽的光芒依舊感慨着說道。
李天明沉默着點了點頭。
“你想好過兩年幹啥了嗎?”吳天這時轉過頭對着李天明問道。
“有個大概的想法了。”
吳天看着李天明,表情複雜:“你真的想好了嗎?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嗎?你終於也要違背自己的本心了嗎?”
李天明站住了腳步,皺着眉擡頭看着天空,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蒼穹,努力地仰望着,好像是青春迷茫的我們,總是皺着眉看天,想要在那一片純粹的蔚藍中尋找出關於未來的方向。
吳天看着李天明,笑着說了一句:“難道聰明如你也有迷茫的時候?”
李天明無奈地笑了笑:“我這都是凡俗的小聰明,我一直在尋找人間大智慧,不過一直都找不到。”
“還特麼大智慧,你咋不說你要成仙呢。”過了一會吳天又嘆了口氣,“啥事你自己想清楚就行,老子纔不願意管你。”
李天明看着吳天的樣子,咧嘴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走了,先過好當下再說。”
兩人走到馬路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就去了跟林澤興約好的酒店。
到了酒店,就看見於總跟林澤興一起站在門口等候,李天明跟吳天下車,李天明對兩人介紹到:“林總,於總,這是我們大老闆吳天,吳總,這是林總跟吳總。”
林澤興跟於總一看見吳天就一愣,然後立即走下臺階上前迎接,李澤興一邊跟吳天握手一邊看着吳天笑着說道:“這傳說中的吳總今天我們終於見到本尊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吳天矜持地擺了擺手,不經意露出了腕間不知真假的勞力土宇宙計型18K黃金迪通拿,熠熠的金光晃的林澤興和於總一陣眼暈。
“走吧,咱們先進去再說。”林澤興笑着伸手邀請。
“好。”吳天點頭,一行人跟着林澤興一起就走進了酒店裡。
到了酒店包房,已經有幾個人在等候,有兩個看上去是林澤興公司的高層管理,還有幾個不知道是不是林澤興公司的女職員,負責活躍氣氛。
吳天和李天明這種專業的商務接待自然是見得多,隨意落座之後衆人就開始準備吹牛了。
“聽說吳總還是首都‘十大傑出青年’啊,這個稱號是絕對的厲害了,當年轟動全國的史大樓也不過是個ZH市傑出青年的稱號,您這可是真正的青年才俊啊。”
林澤興坐下之後就拍着吳天的大腿,看着吳天的眼神曖昧至極。
吳天還沒說話,旁邊的於總又接話了:“那肯定的啊,像我們這樣混了一輩子了,別說傑出了,連個辛苦的稱號都沒有,你說找誰說理去。”
吳天謙虛地笑了笑:“只是簡單的稱號而已,什麼都算不上,更不能跟您們這些前輩比了。”
衆人笑了笑,於總又說道:“聽說您還跟商務部部長合過影,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平常人想見他一面都難。”
吳天繼續謙虛:“東方神秘大國有句孤古話,‘近水樓臺先得月’,在首都做生意,這些人難免都會碰到,所以這都不算什麼。”
然後他轉移話題:“我這次來我想您們也應該清楚,主要是想看看這邊的商業環境怎麼樣,有沒有我們這種公司發展的市場前景。”
“那您現在也應該看到了,在這裡您們公司的市場很廣闊,就是不清楚你們在這裡有沒有趁手的關係,這裡跟首都不一樣,需要好好考察一下。”
然後衆人開始喝酒吹牛歡喜,這種商務晚宴,不把這些沒用的流程走完是不會進入正題的。
李天明期間態度堅決,沒有喝酒,所以吳天只能無奈一人對戰祥泰六人,這也正是吳天過來的主要任務之一。
酒桌上衆人推杯換盞,林澤興叫來的幾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在哪個夜場陪出來的,那酒就跟自來水一樣一口一杯一口一杯,喝完之後還抿着紅脣矜持地笑着謙虛說:“人家一直都不能喝酒的。”裝的跟特麼真的一樣。
李天明無奈地看着,也不知道這種陋習什麼時候能在人們的思想中廢除掉。
等衆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吳天這種商場老炮也被灌得有點迷糊的時候,李天明笑着問林澤興道:“林總您跟我們說一下事情的詳細經過吧,咱們才能具體敲定合同。”
喝的迷迷糊糊的吳天聽見李天明說完這話之後,還沒忘了從包裡掏出了一根錄音筆,朝着林澤興笑着:“接下來每一句話我們都會錄音,您別介意,這樣對咱們都好。”
然後就自顧自地打開。
林澤興點了點頭,他自然沒有意見,他點了根菸,也感覺火候到了,於是眯着眼說道:“這次,是我真的看走眼了…”
林澤興說完這話,酒桌上喧鬧的氣氛終於安靜了下來,那幾個陪酒的人也很識相地找了個藉口退了出去。
“你們也知道我這個公司的性質,靠整合上下游產業鏈,夾在在生產方和使用方中間,就靠着人情關係和信息不對稱賺錢,這些是行業的規則,不是什麼秘密,我靠着關係和渠道起家,我太依賴這個了,以至於變成了現在這樣。”林澤興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有一個朋友,一直在斯美達公司工作,去年當上了斯美達地產的高管,我以爲這是一個機會,於是就聯繫上了他,跟他說可以提供他們所需要的建材,他也很感興趣,他也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供應商來鞏固他的地位,所以我們就一拍而合,在去年他們公司公開招標建材提供商的時候,我在他的幫助下攬下了大批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