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麗你要是輸了,我們可就被零比二開局了……”
迦亞翹着二郎腿躺在沙發上,“照我說,要不我們認輸得了,萬一直接被零比三結束,後面兩個人都沒出手的機會。”
五局三勝,結果打了三局就結束,那未免有點太尷尬了。
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樣的結局還真不是沒有可能,通過目前的會議室就能看出端疑了,所謂的五人組,開會只有查理,他和緋麗三個到場。
艾格倫跟蒲潼比了一場心態崩了,現在直接隱身,根本見不到這個人,以後怕是指望不上了。
能把艾格倫這種老牌音樂人打自閉,蒲潼的實力毋庸置疑,也正因如此,他們對這場對戰也失了幾分信心。
赫蒂更不必說,這位鋼琴公主多少有些“不通人性”,別說專程過來研究對手了,她連話都不說。
這麼一想,她來與不來倒是沒什麼區別。
“被零比三丟人,直接認輸就丟人了?”查理白了他一眼,老實說作爲五人組的小隊長,他身上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他要面對外界的質疑,又要承受高層的壓力,四個隊友,一個靠譜的都沒有,讓他怎麼辦?
“緋麗,有信心嗎?”
查理嘆了口氣,如果緋麗這場能贏下來,一比一穩住局勢,他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我……”
緋麗愣了愣神,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她發呆不是考慮輸贏,而是在回想赫蒂對她的囑託。
從今天的會議來看,赫蒂對於他們這個“組織”的輸贏與否似乎並不關心,這也符合她對赫蒂的認知。
那傢伙本就應該對這些世俗之物漠不關心,他們幾個是迫於高層壓力不得不和蒲潼比賽,但赫蒂不一樣,她的特殊身份完全可以無視這份壓力。
但超出她預料的是,赫蒂不僅對這場比賽充滿了好奇心,甚至對蒲潼也充滿了興趣。
此前赫蒂從未跟她有任何交流,說是一個隊伍,其實只是最普通的點頭之交,但他們這樣的關係,赫蒂還是找上了她。
她找自己不爲別的,只是爲了叮囑她贏下蒲潼這一場,這樣她纔有機會和蒲潼比試一番。
赫蒂找自己,是爲了蒲潼,畢竟如果她輸了,三局兩勝赫蒂極有可能沒有機會出場。
一想到這,緋麗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好笑,她的存在,居然只是爲了別人的出場做嫁衣嗎?
赫蒂爲什麼那麼關注蒲潼,她不關心,也不在乎,她只是有些感慨自己這一場的意義……
老實說,她有些羨慕赫蒂,羨慕她的青春年少,羨慕她的音樂才能,羨慕她那麼輕而易舉就能走完自己一生的路。
她的高音才能,在音樂領域又能算得了什麼呢?就像一個憑藉工具才能達成目的人,和那些天生的音樂人沒法比。
赫蒂和查理這些人,他們是音樂的寵兒,而自己,只是音樂的附庸,只能賣弄自己的高音,永遠登不上真正的大雅之堂……
或許在赫蒂的眼裡,自己的輸贏並不重要,她只關心蒲潼,也只在乎和蒲潼的比試。
對方的囑託,對於她來說卻是赤裸裸的輕視,她寧可赫蒂完全不跟她交流,也不希望她是爲了這種理由找上自己。
“會贏的!”
緋麗定了定神,她並不在乎輸贏,但這一次,她一定要贏,她不是爲了如赫蒂所願,她只想讓那個傢伙聽到自己的聲音!
……
“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正在打字的蒲潼忽然一個激靈,這種感覺很是不妙,就好像打boss技能用完了,結果boss忽然進入二階段了一樣。
“寫完了?”
見蒲潼忽然有了反應,餘紈紈還以爲是他已經寫完了小品劇本。
她們三的藝考結束後,幾人也到了“班師回朝”的階段,不過在此之前,蒲潼得把他小品的劇本給春晚製作組。
“差不多了,明天給魏叔就可以。”
蒲潼這次選的小品很有意思,本來他是沒想好選什麼的,結果魏銘峰的一句感慨給了他靈感。
當時他說“要是春晚還有你的歌就好了”。
去年春晚,雖然他的小品引起了很大反響,但那幾首歌纔是最成功的,畢竟比起小品,歌曲的傳唱度更高。
魏銘峰說的不錯,其實無論是春晚製作組還是觀衆,都更想聽到他的歌樂作品,只不過今年他確實顧不上春晚。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既然如此,他爲什麼不整一個“音樂小品”呢?
既有語言類節目的詼諧幽默,又能夾雜幾句耳熟能詳的歌曲扣人心絃,二者相加不就完美了。
然後問題來了,題目有了,自己又該拿出什麼劇本來對號入坐。
蒲潼冥思苦想,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個穿着白衣服帶着紅圍脖,兩條腿穿一條褲子的經典形象。
《不差錢》,趙本山在春晚的最後一舞,也是小瀋陽進入所有人視線的經典之作。
這部小品裡,丫蛋和小瀋陽有一個音樂比試環節,兩人你來一句我來一句,出現的經典歌曲無數。
雖然只有寥寥幾句,但他們選擇的,可都是極具代表性的經典旋律,唱出來絕對能引起轟動。
無論是《2002年的第一場雪》還是《我和你》,都在樂壇有着無法撼動的地位,如果都能在小品裡出現,也算是全民見證了。
蒲潼也不含糊,三兩下就把整個劇本附帶歌曲搞了出來,甚至那幾句歌詞還標註出了旋律……
“給我們看看。”
三女湊在電腦前開始圍觀蒲潼的劇本,味道還是那個味道,小品裡三兩句經典臺詞就能讓她們哈哈大笑。
一句“媽呀,着急穿跑偏”了更是差點讓伊織雪乃笑死,作爲一個會畫漫的,想想褲子穿成裙子就好笑。
中間的“這個可以有”和“這個真沒有”也莫名好笑,點個菜還能這麼有意思?
結果看着看着,三人發現不對了,小品裡兩個角色劇情唱起來了,甚至還帶歌詞和音調的。
“還有歌?”
“你們覺得怎麼樣?”蒲潼試探着問道,生怕她們覺得融合的不好。
“歌曲很好聽,不過……”餘紈紈扶着額頭,指着《青藏高原》的那一句,“這麼高的調真的有人能唱上去?”
演這小品的怕是遭老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