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大家來到楊雲若的新詩集佈會。”時間悄悄流逝,會場已經坐滿了人,從上面看人頭攢動的,就像是一個個大芋頭一般,趙振開親自站在舞臺上當主持人,拿着話筒說道。文人有的時候繁瑣的一絲不苟有的時候卻也簡單的令人髮指,這不是說他們不重視,而是覺得沒必要,簡簡單單,如蘭似麝滿室芬芳就足以了。
“我跟楊雲若認識也不久,但是他的詩詞確實最能打動我的。我以第一讀到楊雲若的詩的是那首《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我們先不去說他這首詩歌的映射什麼樣子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這個社會已一定是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楊雲若也一定遇到過。我們說現今社會已經變成了一個金錢至上的社會,已經變成了需要鑽營的社會,誠實守信等美德也慢慢在被拋棄,在這個社會需要成功,似乎都需要一點不擇手段。”
“再後來,楊雲若的《定風波》,藉助瀟灑徐行之舉動,變現出雖處逆境屢遭挫折而不畏懼不頹喪的倔強性格和曠達胸懷。特別是‘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這一句,那種笑傲人生的輕鬆,喜悅還有豪邁之情躍然紙上。“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這是飽含人生哲理意味的點睛之筆”
“楊雲若的詩歌還很多,像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的西湖初晴雨後;‘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的十戒詩;還有‘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的飛鳥與魚,都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趙老師.....《飛鳥與魚》不是泰格的詩歌嗎,什麼時候變成楊雲若的了?”一個正在拍照的記者舉手問道,硬生生的打斷了趙振開的話,原本熱鬧溫暖的現場,一瞬間就像是進入了寒冬,冷的讓人發抖。
楊雲若,沐樂瑤,還有同趙振開一起的幾個老老前輩坐在舞臺的沙發上。聽到記者的提問。楊雲若並沒有站起來,而是把眼睛看相趙振開,這是趙振開給他準備的發佈會,而且用《飛鳥與魚》作爲書名,肯定早已經有了打算,不需要自己插手。
“這位記者先生的提問很好,這件事情正是要向大家說明。我們可以看看2022年以前的泰戈爾的所有詩集和文獻,裡面並沒有《飛鳥與魚》的這首詩歌,只有在今年出版的才加上了這首詩。具體的過程是怎麼樣的,大家應該比我清楚。”趙振開並不爲忤,在發佈會上被人家這樣提問本來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要是沒人提問才覺得有問題。
“可是,我這裡有一本舊書,是以前以前俄羅斯共和出版社出版的俄語版泰戈爾全集,上面確實有這樣一首詩,翻譯過來,跟楊雲若所做的《飛鳥與魚》一摸一樣。”記者拿着書走向舞臺。
左中棠的臉色有些陰沉,在文學這個圈子,大家都覺得文人應該堂堂正正,自己這一次都出手,估計一個陰險小人都名頭是去不了。但是事實卻逼得他不得不這樣做,如果不這麼做,《閱讀》這本國內第一文學雜誌的名頭就要在自己的手上斷絕。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在雜誌社兢兢業業,埋頭苦幹,輪換了還幾代的主編,終於到了自己。把一生都獻給了《閱讀》,憑什麼不好好守護。
在現今的社會,要造假並不難,各種造假的技術也都得到很好都開發,別說是一本上世界都古籍,就算是千百年輕的字畫都能造的難辨真假。
趙振開站在舞臺上,看着記者慢慢的走進,翻開那本書記。趙振開知道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他皺眉是覺得左中棠這個人,自己這麼大張旗鼓的推廣楊雲若,推廣這首詩,本身就是給《閱讀》一個臺階,讓公衆和時間淡化這件事情,這要不起波瀾,這首詩成爲楊雲若的作品,讓楊雲若和《閱讀》的關係得到緩解。雖然可能有小範圍的對《閱讀》的攻殲,但是從長遠來看,這是合適的。
只是,左中棠似乎並沒有買他的面子,而是赤裸裸的,將這些都暴露在陽光下。撕心剖肺,鮮血淋漓。
“泰戈爾是俄國都文學泰斗,一代宗師,就像是我們國家都周迅先生一樣,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在俄國的網上圖書館上,我們可以搜索到所有有關於泰戈爾的所有東西,包括他的詩集。《飛鳥與魚》無疑是一首經典名著,這樣的詩歌就像是黑夜中的一盞明燈,照亮着人的心田。這樣的詩歌如果說會因爲人的疏忽而造成埋沒,我相信不僅是我,幾乎所有的人都不會認同。特別是泰戈爾都詩,別說是一首這樣的詩,哪怕是他的筆記都被人奉爲瑰寶,你們覺得俄國都文人都是傻子嗎,會將一位文豪的苦心著作而疏忽遺漏?但是偏偏這樣一首詩,從來沒有出現過在俄國的網上圖書館,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在俄國現有的文獻當中。”
“那趙老師怎麼解釋這本書呢?”年輕的記者笑咪咪的說道,就像是一個運籌帷幄的將軍。這本書不管是從字跡還是書的破損程度上來說,都是一本古書,起碼年代陽遠遠大於楊雲若的年紀。
“夠了,別拿全世界都是傻子一樣。”坐在舞臺沙發上的席陽站起來大聲呵斥道:“這本書一看就是假的,別以爲你們的心思沒人知道,做學問就好好做學問,不要在這裡弄虛作假。”
他是一個文人,一個純粹的文人,有着自己的風姿傲骨,煌煌正氣。
“華克不能這麼說,你們說是楊雲若的詩,我拿出了怒一樣的證據證明這是泰戈爾的詩集。你們拿不出證據證明這是楊雲若的詩,那這就是泰戈爾的詩。”年輕記者還在笑,作爲新時代的接班人,哪裡會個這些垂垂老朽面子,又不是古代那論資排輩,不幹反抗的時代,現在這個時代,想要別人聽你說話,你就拿出失禮和證據來,不要在哪裡擺什麼老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