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洋和藍雲詩社的社員們,在大驚過後則是大喜。
臥槽!高手啊!
宋瀟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一個,詩詞功力如此之強的學生了?
這可真是太讓人意外和驚喜了。
這樣一來的話,葉子強絕對只有乖乖的認輸,不敢續寫了。這一次的較量,毫無疑問將是他們藍雲詩社贏。
葉子強這就叫做搬起石頭,砸了開自己的腳。
劉明洋的藍雲詩社的社員們,越想越是覺得興奮。
而最最興奮的又要數楊明,他完全沒有想到,有人竟然能夠將他胡亂寫的兩句詩,逆挽成一首不錯的好詩。
這得需要多強的詩詞功底才能夠做到啊?
這傳出去的話,至少也能夠在校園裡,造成一次小小的轟動了。
楊明興奮的哈哈大笑,隨後對李寒說道:“同學,你這也太厲害了吧。這首詩被你這樣一續寫,竟然成了一首不錯的好詩!”
周圍其餘的學生們也是嘖嘖稱讚,精彩啊!沒有想到還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舉頭紅日白雲起,四海五湖皆一望。”寫得是真好,連四海五湖都能夠眺望,這山到底得有多高?絕對的氣勢宏偉,大氣磅礴!
這尼瑪必須是心中有溝壑的人,才能寫出這樣的詩句啊!
怪不得人家之前那麼自信呢,人家是真有這個實力。
學生們都很興奮,議論不已。
所有人當中,唯一不感到意外的人,就只有宋瀟了。
不意外,但卻依然感慨,不愧是李寒啊,這詩詞功底真的是太強了。
欣喜之餘,宋瀟看着葉子強,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這邊已經將詩續寫出來了。接下來就請葉子強副社長讓我們大開眼界了。我記得葉子強副社長之前似乎說過,要逆挽這一首詩很容易。相信葉子強副社長的詩,並不會比我們這邊的詩差。”
聽宋瀟這樣一說,所有人又都看向葉子強。有人搖頭,葉子強這一次算是自作自受了。
葉子強就知道宋瀟會這樣說,心裡哀嘆,今天的確是出師不利了。沒有辦法,他只能說道:“這位同學續寫的詩的確非常好。我寫不出這樣的詩。所以,我認輸。”
乾脆一點認輸吧,說不定還能博得一個光明磊落。
果然,有人見葉子強這麼幹脆的認輸,點了點頭,讚了一句,“倒也算是輸得光明磊落。”
宋瀟得意一哼,既然對方主動認輸了,她也不好再一直抓着對方不放了。
這個時候,從人羣外面傳來幾個人拍掌的聲音,然後只聽有人說道:“‘舉頭紅日白雲起,四海五湖皆一望。’接的是真好啊!這樣的詩詞功力,實在是讓人羨慕又佩服。”
這個聲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都扭頭去看。
葉子強、劉明洋、宋瀟等少數人,則從聲音聽出了來人是誰?
葉子強神色一喜,劉明洋和宋瀟則是眉頭輕輕一皺,那個傢伙這個時候過來,還直接出聲,是啥意思?
葉子強先說道:“張翔、衛白,你們怎麼過來了。”
張翔?
人羣中有人恍然,原來是他。
是誰?旁人問道。
那人解釋說,“天雨詩社的社長。我雖然不認識他,但卻知道他的名字。這個時候過來,葉子強又如此稱呼,應該就是天雨詩社的社長張翔無疑了。”
原來如此。
所有人都眯起了眼睛,張翔這個時候過來,還出聲稱讚,怕是別有用心啊。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宋瀟在李寒耳邊,小聲的介紹了一下張翔的身份,然後說道:“不知道這張翔是什麼意思?”
李寒笑笑,說道:“不管他。”
宋瀟點頭。
這個時候,劉明洋出面說道:“原來是張社長,不知張社長過來是爲了……”
張翔哈哈一笑,說道:“就只是過來看看而已。然後就看到了剛剛那位同學續寫的兩句詩,心裡震驚,再然後就不由自主的鼓掌出聲了。打擾大家了,抱歉!抱歉!”
張翔心裡是真的震驚,他完全沒有想到現場會有如此的詩詞高手。雖然僅僅只是兩句,還不能說明太多的東西,但寫詩作詞這玩意兒,沒有足夠的功底作爲基礎,靈感再怎麼迸發,也很能迸發出什麼精妙的詩句。
更何況還是在兩句如此平庸的詩句下續接。那個男生的詩詞功底絕對不低。
而且,肯定在他之上。
魔都大學什麼時候出了詩詞功底這麼強的學生了?而且還與藍雲詩社的宋瀟認識,這要是那個學生加入了藍雲詩社,那藍雲詩社以後豈不是要穩壓他們天雨詩社了?
所以,張翔認爲自己必須要出來攪黃一下,不能讓那個學生加入藍雲詩社。至少要降低其加入藍雲詩社的可能性。
要如何攪黃?他已經有了主意。
劉明洋狐疑的看着張翔,他可不相信張翔只是過來看看而已。
但張翔既然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代表我們藍雲詩詞,對張社長表示歡迎了。”
張翔道:“劉社長客氣了。”然後走到李寒面前,說道:“不知這位同學叫什麼名字?同學有如此詩才,我們之前竟然不認識同學,實在是失禮得很。”
李寒笑笑,說道:“我不過是路過這裡而已,張社長客氣了。”
張翔道:“但同學的詩才的確讓我們所有人都大開眼界。只是,剛剛同學僅僅只是續寫了這麼兩句,而且前面兩句還...還那什麼比較普通。這顯然完全沒有發揮出同學的實力。我估計同學的實力也就只發揮了一、二成的樣子,只怕完全沒有盡興。我相信大家也沒有看盡興。要不這樣,我們各自再寫一首詩,一首完整的詩,以讓同學能夠完全發揮出自己的實力,也能夠寫得盡興。同學覺得怎麼樣?”
果然,這張翔果然不只是來看看而已。這是還要搞事情的節奏啊!
只是,人家這個同學已經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張翔還敢上?是不是太自信過頭了一點?
張翔的實力肯定在葉子強之上,但應該也強不到哪裡去,怎麼可能是這個同學的對手?
張翔這操作讓人看不懂啊,這不是自己主動找虐嗎?
不過,張翔前面那些話倒是說得不錯。剛剛這個同學只是那麼續寫了兩句,的確顯然沒有完全展示出他的實力,而他們也的確沒有看過癮。
如果真的能夠再完整的寫一首詩的話,的確相當的讓人期待。
這樣一想,現場的學生們又全都眼睛大亮,還有人跟着起鬨,說“再寫一首、再寫一首”之類的。
至於張翔自己找虐的事情,他們就不管了。他們看的是熱鬧,然後又真的非常期待李寒能夠再寫一首,讓他們看得更加過癮。
劉明洋、宋瀟等藍雲詩社的人看向張翔,不知道張翔是什麼意思?
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還提出這樣的要求,絕對有古怪。
劉明洋用眼神示意宋瀟,讓她去和李寒說,最好是不要答應。
宋瀟卻回了一個無妨的眼神,李寒會不會答應?她不知道。但不管張翔搞什麼鬼,都一定沒有用。
那可是李寒,在李寒面前耍小聰明?絕對聰明反被聰明誤。
宋瀟頗有些憐憫的看了張翔一樣,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葉子強同樣疑惑,他也不明白張翔是什麼意思?張翔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是那個小子的對手。
卻爲何……
“社長,你這是……”葉子強小聲的問了一句。
張翔同樣小聲道:“放心,我自有安排。只要他敢接招,我就有辦法讓他中招。”
張翔自然知道真要寫詩較量的話,自己肯定不是李寒的對手。
所以,他並不是要贏李寒。他只是想給李寒製造一點麻煩,讓李寒加入藍雲詩社的可能性降低。
張翔打着什麼樣的小心思?李寒暫時也看不出來。
不過,他有些了興趣。
所以,他淡淡一笑,說道:“既然張社長有此興趣的話,那就依張社長所說。”
答應了?
張翔心中一喜,然後哈哈一笑,說道:“我就知道同學會有興趣的,剛剛完全沒有寫盡興,對吧?”
圍觀的學生們也很是有些興奮,真是越來越有看頭了。
接下來會作出什麼樣的詩?實在是讓人期待。
之後,張翔又說道:“同學,我們就簡單一點,就以‘鶴’爲題,作一首詩。如何?”
以“鶴”爲題?
這很普通啊,周圍的學生們再一次搞不懂了。他們原本以爲,張翔會出一道非常難以理解的非常規題呢。
沒想到會是這樣一道普普通通的題。
完全搞不懂啊!
劉明洋、宋瀟等人也沒有搞懂。而這是最讓人擔心的。
對方明明就有着什麼心思,卻用這樣普通的一道題,越是這樣越是不正常啊!
“以‘鶴’爲題嗎?”李寒看着張翔,倒是有些若有所思。
然後輕輕一笑,說道:“可以。”
“好!”張翔說道,“那麼,依然還是同學先請!老實說,我主要就是做個陪襯。主要還是想欣賞同學的大作,相信現場的同學們也是一樣的。”
這樣倒是沒錯。所以,現場有人出聲附和,他們的確是更想看到李寒的詩。
李寒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先寫吧。”
然後,李寒提起筆,準備開寫。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鎖定在李寒手裡的筆尖上。
想了想,李寒寫下了第一句,“遠望天邊一鶴飛。”
第一句比較普通,所以,現場的同學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緊接着李寒又寫下了第二句,“硃砂爲頂雪爲衣。”
同學們各自點頭,這第二句是說,鶴頂爲硃砂紅,渾身的羽毛像雪一樣白。這是對鶴形態顏色的描寫,也比較中規中矩。
看來,精彩部分在後面兩句了。
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瞪大了眼睛,期待着李寒寫出讓拍案叫絕的後面兩句。
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然而,這個時候張翔卻突然說道:“不好意思同學,我打斷一下。同學可能誤會了,我其實是要以‘黑鶴’爲題,而不是以‘白鶴’爲題。”
“什麼?”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後反應了過來,終於恍然大悟。
臥槽!原來張翔的心思在這裡,這尼瑪不是坑人嗎?
鶴,的確有黑鶴,但無論是誰的第一反應,想到的都應該是白鶴吧?
這尼瑪人家第二句都把白鶴的形態顏色描寫出來了,你卻告訴人家你是以“黑鶴”爲題,這也太坑了吧?
這該怎麼辦?
把第二句改爲“硃砂爲頸墨爲衣”?
好像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