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收視率數據出來了。
三人的心情都很是激動和期待……
彷彿第一次放父親，等在產房門口的心情一樣。
李馳接過數據表，迅速看了起來。旁邊的張會中和周文也直接起身湊了過來，伸長了脖子看了過來！
而工作人員看三人的樣子，低聲說道：“張導，李導，文哥，節目剛開播的數據，一般都不太好看！”
三人聽到工作人員這話，心中就微微一沉。
然後，齊齊看向數據的最高處，面色就更是微微一變。
只見最高點，僅僅只有零點七！
雖然，這只是開播這段時間的數據。
雖然，這已經比上期的最高的零點二的收視率高了幾倍了……
但是。
陳雨琪讚歎：“這畫面真美，王程在這裡就好像是謫仙一樣！”
現在才零點七的收視率，即便後面繼續走高，最多也就是一點幾的數據了，過二點都有點困難。
秦玉海皺眉說道：“王程好像很喜歡這樣的節目？”
看到鄉村生活的節目進行到一半了，就繼續坐下來，堅持看下去！
看到第二天，王程坐在那裡釣魚，那愜意的樣子，讓秦玉海很不爽。
江湖早就有說法，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
秦玉海還是不相信地問道：“你的助理向你彙報了嗎？他不是跟着去錄製節目了嗎？”
沈勝輝今天也還沒下班，到秦玉海辦公室，和秦玉海一起看了湘南衛視的節目！
沈勝輝稍微苦笑了一下，這個話題，這兩天秦玉海和他聊過幾次了，還找來公司的法務商量了幾次，合約都詳細研究了好幾遍。
這畫面，怎麼看都是一副山水畫一樣。
然後，她的微博迅速就被幾個人點贊轉發了。
此時，王程是否續約，在他心中都不重要了。
沈勝輝看着電視畫面，低聲說道：“這節目和現在其他的綜藝都不一樣，沒什麼看點，就是風景還可以。”
沈勝輝實話實說地回答。
但是……
起碼，王程在合約期內也堪稱是斂財神器，能幫他賺一大筆錢，或許能將收購東興娛樂的錢都賺回來。
幾人不再說話，一邊隨意地看着節目畫面，一邊拿出手機刷一下，看看現在外界關於王程以及鄉村生活節目的評論。
水邊垂釣，看書學習！
這簡直是書裡才能看到的描述。
說完，工作人員就告辭離開了。
秦玉海看了看時間，又問道：“現在收視率有數據嗎？”
不過，秦玉海也有些無語地說道：“王程這樣子，真的不像是個十九歲的少年人，倒像是個養老的退休幹部！”
一個下金蛋的母雞，就這樣被他親手放跑了。
這口氣不出，他懷疑自己可能會得抑鬱症，這輩子都會耿耿於懷，意難平。
江菡也發了消息：“愛了，王程這廚藝，簡直完美，誰這輩子如果能嫁給王程，那絕對會用盡十輩子積攢的運氣……”
秦玉海這才睜開眼睛，目光凝視地看向電視屏幕，看到王程那嫺熟的動作，做好了一盤盤菜品，比他在魔都有名的私房菜吃的都更有賣相一些，味道看起來也不差，忍不住皺眉說道：“是不是湘南衛視幫忙作假了？這樣的廚藝，可能在整個魔都都沒有幾個大廚能做到。王程才十九歲而已，不可能的。”
所以，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王程被打下塵埃，想要出一口氣。
沈勝輝點頭：“好，我記住了！”
“王程生活中簡直太可愛了……”
秦玉海看着電視畫面沉思了一會兒，認真地說道：“現在，過去的就算了。接下來，還是繼續執行王程的續約計劃！”
張會中嘆氣道：“節目播出的太倉促了，遇到了王程的負面採訪，影響太大了。我們應該下週播出，可能效果會好一些，負面輿論的影響會小一些。”
釣魚這一段是有剪切，但是標註了時間……
彷彿……
“好吧，我宣佈再關注回王程，我真的捨不得！”
……
秦玉海只是點頭說了一個字：“行！”
他逐漸接受這個現實，那接下來王程的續約就更加不容有失了。
秦玉海也淡淡一笑，然後笑容就消失了，面色糾結不已。
雖然，很難相信。
秦玉海沒心情理會這些，淡淡地問道：“收視率數據出來了沒有？”
沈勝輝看了看手機，搖頭：“還沒有！不過，不會太高。”
釣魚的畫面沒有持續太久，只是一會兒，就跳轉到了中午，要開始做午飯了。
這對奮鬥了半輩子沒啥起色，終於抓住一次機會想要崛起的李馳來說，絕對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不然……
但是……
“秦總，很難！除非王程本人放棄，再加上鴻星同意，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不然，不可能拿過來！”
可是……
沈勝輝急忙點頭：“好的，秦總，我知道分成。明天，我就帶王程去籤新的通告合約……”
沈勝輝也苦笑道：“可不是，所以，圈內給他的稱呼就是老幹部！據說是從明日偶像的選手裡傳出來的，不知道是誰給他起的外號，但是很貼切！”
“嗚嗚嗚，王程還是好好看……可是，我剛纔才脫粉，現在再點關注還來得及嗎？王程還會接受我嗎？”
工作人員看着沉默地三人，安慰道：“李導，張導，文哥，這和你們的節目組關係不是很大。主要是今天下午王程接受的採訪，負面影響太大了，影響了節目的收視。你們沒注意嗎？王程自己的微博粉絲都掉了兩百多萬粉絲，還在緩慢的掉。”
秦玉海：“那以後就不讓他錄這類節目！他想要什麼，就不讓他得到什麼。”
“那肯定會影響王程的號召力，收視率不如預期是肯定的。”
陳雨琪也將兩人的消息點贊轉發，頓時發現，王程的鄉村生活，已經衝上了熱門榜首的位置！
非常多的人都在討論！
“大家看王程的鄉村生活了嗎？我本來想看看有多難看就不看了，結果一看就停不下來，真好看。光是王程和文依曉，朱子琪，韓瀟，安可茹幾人的顏值就足夠養眼了，他們生活中的狀態更讓人羨慕……”
秦玉海略微好奇地問道：“什麼通告？”
他又擔心和王程的續約問題！
畢竟，當時雙方都沒想過對王程設什麼陷阱，王程本人也詳細看過合約才簽字的。
沉默了一會兒，周文說道：“收視率能過一點五，就算是成功了。李導，畢竟咱們是十點半的午夜檔。”
看書，喝水，釣魚……
那一手廚藝，看的沈勝輝都震驚不已，忍不住說道：“王程竟然還有這麼好的廚藝？”
沈勝輝：“中原衛視的一檔傳統節目，同樣是午夜檔，今年剛開始製作幾期，最高收視率不過零點四，上期收視率零點三！就簽約了一期，通告費四千萬……”
李馳依舊沉默不語，只是拿出一支菸使勁抽了起來。
沈勝輝搖頭：“王程雖然平時低調，也不和人說話，但是他的智商是絕對沒問題的，沒有答應。我聽說，他提出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去換的條件，劉星拒絕了，雙方沒談成。”
秦玉海聽出了沈勝輝話裡的意思——王程身上的價值，很大，可開發的潛力太多了。
俞鴻和陳雨琪看着電視畫面上王程釣魚的愜意悠閒的樣子，都很是羨慕和讚歎。
這時，電視畫面上，王程開始做菜……
兩人的目光都捨不得離開電視畫面！
鴻星的分成拿不回來了。
秦玉海點點頭，又忍住了馬上回家的衝動，反正節目時間不多了，就再忍忍看完吧，到時候再看看總體的收視率！
陳雨琪和俞鴻兩人這才挪開目光。
這達到了他打壓王程的目的。
三人的臉上依舊難掩失望。
沈勝輝：“劉星也想把王程手中的這百分之十銷售分成收回去！這百分之十是純銷售分成，不是利潤分成，對鴻星來說也是一大筆支出，至少百分之三十的利潤沒了，他也很心疼，據說是想用股份從王程手裡換回去……”
秦玉海微微閉上眼睛，不甘心地說道：“我們還有沒有可能從王程手裡拿回這部分分成？放棄和王程續約的計劃，也可以！”
這是他和王程錄完節目的最大影響——王程才十九歲，都能做到極其自律和潔身自好，他爲什麼不能？
所以，周文首先就戒菸戒酒，後面還會加大閱讀量和練習書法的時間。
唯一讓他們安慰的是，收視率是呈上升趨勢的，剛開播只有零點五，然後十分鐘左右就緩慢升到了零點七，後面肯定會繼續走高。
王程就應該生活在這裡，就應該做這些事。
秦玉海這兩天幾乎都沒睡好，一想到王程每年能從鴻星分走數億的分成，而這筆分成是他白送給王程的，他就心痛的無法閉上眼睛。
秦玉海坐直了身體，微微驚訝地問道：“所以，這是真的？”
陳雨琪忍不住拿起手機在自己的微博上發了消息：“王程好像仙人一樣，這鄉村生活，美翻了！”
王程那樣子怎麼看都很享受……
“釣魚的畫面，太愛了，王程好像謫仙下凡，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如果是平時，秦玉海和沈勝輝都不會有那個時間和閒心一起看王程的節目的，最多就是第二天瞭解一下收視率就行了。
她看了一眼，是江菡和馮婷婷兩人，她們在京城也在看這個節目，馮婷婷前面就發了消息：“王程的廚藝就好像加了特效一樣，是真的假的？”
“王程的飯菜，我看了都流口水了，文依曉和朱子琪她們都搶着吃了，好好吃的樣子……”
“會廚藝的王程，誰能拒絕？”
看到王程從早上釣魚到中午纔回去！
那姿態有多愜意和悠閒，看的秦玉海都羨慕了。
沈勝輝搖頭：“我沒問，他也沒去錄製現場全程跟蹤，可能也不知道這些。真沒想到，王程會這麼多本事……就算他不唱歌了，以後去做個廚藝主持人，再加上他的顏值氣質加成，收視率可能都不會低。”
“哇喔，看到王程做飯了嗎？簡直太酷了吧？是不是加了特效？”
高興王程被他打壓下去了，收視率神話被破，在業內的地位會下降一大截。
李馳苦笑道：“看來，的確是我想多了。”
秦玉海眼神一凝，聽到鴻星和王程的名字，他就忍不住血壓上升，沉聲問道：“他們談了什麼？”
他剛想起身離開回家休息了。
沈勝輝搖頭：“我剛問了，第一份數據都還沒出來。不過，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鴻星的劉星去見了王程一面。”
……
秦玉海冷冷地說道：“活該，王程沒答應吧？”
他就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丟了夫人又折兵，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所以，現在想通過正常手段將分成收回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當然，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俞鴻也點頭：“這裡是很美，簡直太符合王程身上的那種高冷出塵的氣質了……”
現在……
那份合約就是制式合約樣本，再加細節修改，不存在任何陷阱。
張會中沒說話，不知道怎麼安慰李馳。
嗡嗡……
沈勝輝輕輕皺眉：“湘南衛視沒必要這麼幫他吧？而且，這全過程都拍下來是王程在做。如果要幫王程作假，那就要用電影大片級別的特效了！那不是這一天時間能搞定的！”
但是，沈勝輝理智地說道：“應該是真的，作假難度很高，幾乎不可能。所以，王程可能真的有這麼好的廚藝。”
畢竟，王程的熱度全靠明日偶像的神蹟收視率提升起來的，業內諸多電視臺和資本追逐王程的原因也是因爲拉昇收視率的能力。
王程的收視率金身被打破，那王程身上的價值會大打折扣，在業內的地位也會迅速下降。
周文也沒說話，他的心情和李馳的差不多，這同樣是他十年一遇的機會，如果沒起色，那他和李馳後面就只能繼續這樣混着等退休了。
秦玉海依舊閉上眼睛，長長嘆了口氣。
這個答案，他也聽過好多次了。
周文嘴脣動了動，也想抽菸，但是想到王程的潔身自好和規律生活，他忍住了。
但是，比起鴻星的分成，和王程續約之後的長期收益，這點錢就不算什麼了。
他還是不甘心。
沈勝輝苦笑道：“不知道，但是看這樣子，好像是的，可能他想度假吧，這個鄉村生活在鄉下錄製，也沒什麼要求，就是生活片段，就像真的在度假一樣，王程可能比較喜歡！”
沈勝輝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起來看了看，嘴角溢出一絲微笑：“秦總，湘南衛視的第一份收視率數據出來了，開播零點五，最高零點七！王程的收視率金身神話，這下要被打破了……”
李馳點點頭：“我知道！”
此時，在電視畫面上，王程真實而完美的呈現了出來。
但是……
陳雨琪看着王程坐在水塘邊，旁邊有水桶，水杯，王程拿着一本書看着，魚竿在前面支着，旁邊是果樹，不遠處是鬱鬱蔥蔥的山林……
“現實中的王程這麼多才多藝？”
不過，可惜。
……
參與討論人數已經達到了千萬級數！
陳雨琪正要再仔細看的時候……
俞鴻盯着電視畫面，迅速說道：“快看！”
陳雨琪立刻放下手機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