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劍侯爵……”
“鬱金香伯爵……”
“王子公主們……”
“魔獸王者們……”
“各種新的職業、各種新的思維、各種新的著作、新崛起的強者……”
“那段歲月，林可閣下的話語比【吟遊詩人】還激揚人心，林可閣下高喊衝鋒讓所有人都視死如歸，偉大之牆依靠一個六歲的孩童帶領着建造而成，又依靠這個孩童守到曙光來臨。”
“這，就是林可家族，也就是熔岩家族的創始人——林可大公，我們整個納森格的驕傲！”
雅典娜的聲音中滿是驕傲。
這一段講述，她語氣沒有那麼激昂，但是內容卻是驚心動魄，聽得弗立弗斯和維爾利大氣不敢出，全身心都投入了那個故事中。
“而這些留影石的記錄，就是麗卡公主在那個時候記錄下來的。”
雅典娜揚了揚手中的方形事物：“哦對了，這個名爲‘手機’的東西，也是依據林可閣下的奇思妙想發明出來的。”
“太……太利害了……”弗立弗斯現在也成了林可的小迷弟，雙眼發光，小臉通紅，恨不得當場加入那場魔獸戰爭，追隨於林可一起衝鋒。
維爾利也差不多。
他接過雅典娜的手機，迫不及待想要再看一看那些由林可大公的妻子麗卡公主拍攝記錄下來的早期畫面。
那一個個熱血沸騰的場面，也激勵着維爾利。
少年，哪有不熱血的？
“而在林可大公創立了大荒城後，納森格的人才更是呈現井噴狀態。”把手機遞給維爾利後，雅典娜不忘了迴歸最開始的主題：
“角鬥場、大圖書館、英靈殿、海關、大荒大學、大商場……無數奇觀、城市、學校，如雨後春筍般建立，引領了整個時代。”
“從前，被稱爲天才的貴族們，在龐大的人口基數之下也淪爲了普通人，而無數人民羣體中，卻誕生了數之不盡的天才，一個個放在過去，那都是橫壓一個時代的絕世天驕。”
“如果說林可閣下是恆星，那他們也算是時而閃爍、曇花一現的明星了。至於你們？”
雅典娜故意看了看兩人的手臂和大腿：“你們頂多就算是螢火蟲，還是營養不良，卻以爲自己很強壯的那種，連火把的光芒都抵不上。”
“就像是同樣一個樹林，從始至終只有兩隻老虎的樹林，和那種從幾百只老虎中廝殺出來剩下的老虎相比，那是不一樣的。”
“大荒城的孩童，周圍全是老虎，只有廝殺過後才能稱之爲王，而你們，擁有林可閣下的親自教導，如今卻連老虎都比不上，只能算是猴子。”
“你們有信心和那些從無數老虎中廝殺存活的老虎比嗎？”
弗立弗斯頓時漲紅了臉，維爾利也目光一沉。
雅典娜見狀，語氣也變化了一下：“如果沒信心，我勸你們還是別去大荒城了。”
“那裡的虎王們，年年都有，卻沒有幾個能接受林可閣下的教導的，甚至想見一面都困難。”
“你們接受了林可閣下的教導，成爲了林可閣下的門徒，那些小虎王們會嫉妒得發狂，把你們撕碎都有可能。”
雅典娜的主要目的不是讓這兩人一蹶不振，而是要激勵這兩人。
因爲這兩人在銀翼城確確實實已經是一霸了，覺得自己無敵了，開始驕傲自滿、夜郎自大了。
失去進取心可不是什麼好事。
“當年的光子……林可老師，也是從一羣天才中殺出來的嗎……”維爾利喃喃自語：“天才……一羣……一羣天才……”
弗立弗斯羞愧地紅着臉，小聲糾正：“準確來說不是從天才中，是從上一代，甚至上幾代的天才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兩人頓時齊齊住口不言。
“天才？”雅典娜輕輕吹了聲口哨：“切，像巨劍侯爵那代人，殺過的天才那都數不過來了，而現在的林可閣下，那真是……”
話沒說完，弗立弗斯和維爾利也知道什麼意思了。
林可沒有可比性！
要是和林可比誰是天才，那乾脆所有人從六歲開始就自殺好了，反正比不上。
雅典娜眼看差不多了，於是站起身，拿回維爾利手中的手機，擺了擺手：“我先去外面的貧民窟住一晚，聽說那裡是林可閣下住過的地方……你們兩個如果還想去被那些天驕們蹂躪，那就來那兒找我。”
“如果不願意，你們依舊可以在這裡稱王稱霸，我相信林可閣下會尊重你們的意願……明早太陽出現在地平線之時我就會出發，你們自己考慮。”
說完，雅典娜大腿發力，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兩個少年盤膝坐在地面。
整個大廳內一片寂靜，只聽得到二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去那邊，成爲社會的底層，被人蹂躪、打擊、羞辱。
在這裡，成爲人上人，金錢、權勢、美女、娛樂，應有盡有，稱王稱霸。
怎麼選擇？
過了很久，夜幕降臨。
某一時刻，維爾利和弗立弗斯兩人幾乎同時擡起頭，互相對視一眼。
漆黑的夜中，兩人的眸子反射着皎潔的月光。
眼神，熊熊且劇烈。
……
大荒城，某棟別墅。
安託娃正給院中的自然之樹澆水，不遠處的比利管家一臉微笑地在一旁侯着。
時值正午，一個身穿老舊盔甲的雄壯人影出現在別墅門口。
“安託娃，我回來了！”
來人正是加羅賽！
“老爺！”“老爺。”
比利管家和安託娃和加羅賽打招呼。
同時，比利管家上前去幫加羅賽卸下身上的裝束。
“不行了，這身盔甲太舊了。”加羅賽略微喘息：“這身盔甲沒有風沙和血火的滋養，已經變得太老舊了。”
“老爺的盔甲雖然看上去舊，但是依舊強大如初。”比利管家微微笑着回覆。
“你啊……”加羅賽搖了搖頭：“盔甲舊了就是舊了，舊了就不能上戰場咯！應該讓新的盔甲上戰場，新的盔甲比老盔甲好幾百倍！”
“新老盔甲一樣好。”比利管家也不多說，沒有逆着加羅賽的話語。
“好了好了。”安託娃上前來輕輕牽着加羅賽：“老盔甲給我生了兒子和女兒，小盔甲給我生了一個孫子，都好，都好。”
頓時，加羅賽摸了摸上脣的八字鬍鬚，咂了咂嘴，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