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歸國?大夥兒,我沒聽錯吧?”站在亭下的一個帶疤男子不屑的看了李旦達一眼後,又轉身看向衆人。
“就連六大宗門聯合五國都無法將歸國徹底剿滅,試問你一個區區被劍宗除名的小輩,用什麼手段去收復歸國?”
“是啊,而且歸國裡面還有一個至上之境的異魔,誰敢踏足半步。”
“算了算了,大夥兒別聽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瞎胡扯,我們來這裡不就是爲了吃喝玩樂嗎,管這些幹嘛?”帶疤男子再次起鬨道。
柳清照看到此幕,不禁輕笑了一聲,又低眼看向早已焦頭爛額的李旦達。
這等義正言辭的說法,怎麼可能打動得了這些每日喜愛吃喝玩樂的酒徒呢?
這裡的一個一個來醉夢齋的原因,一是爲色,二是爲酒,這兩樣東西佔據了這些人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誰會爲了所謂的大道,去隨這個看似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去勇闖歸國。
“各位,柳某在這裡插上一言,不知大家來我醉夢齋是爲了何?”
“柳齋主這還用說嗎?一是爲了這些美人,二是爲了這些美酒,三嘛……”一酒鬼大飲了一口酒,美酒入喉,壯人心膽。
“不就是爲了你嘛?”酒鬼說完後,引得大人衆笑。
“兄臺說笑了,大家請聽我一言,歸國是上古傳承下來的國家,其釀造的酒更是天域一絕,我這醉夢齋的酒也是學至歸國,如若歸國異魔一旦被剿滅,那歸國那些所遺留的釀酒古典,豈不是就收入各位的囊中,那這美酒豈不是天天都能喝上?”
柳清照此時已然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想擡李旦達一把,並非是爲了清掃歸國,而是爲了保護自己,保護醉夢齋。
“柳齋主,理是這個理,但是也要有命喝,才能換的了這個逍遙命呀,誰都知道歸國異魔有不下於十萬,大成之境的異魔更是有數十隻,再加上至尊之境的異魔,我們這些人上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一人聳了聳肩,解釋道。
“至上之境和大成之境的異魔我來對付,各位只需要將那些普通的異魔攔住就行了。”
李旦達突然開口說道,他來這裡求助援兵也正是爲了這些。
雖然按照他的估算,將精神力全部拿去控制大成之境的異魔,那麼那些擁有聖之境的異魔,他就會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且他還需要去對戰一名至尊之境的異魔,根本沒有時間去顧暇那些普通的異魔。
而歸迷閣的弟子可戰鬥的人數也是少得可憐,所以他必須要求助援兵,來將那些普通異魔全部拖住。
“小兄弟,你是傻子,還是覺得我們是傻子?逗我們開心呢?”
一嫖客聽到李旦達如此的自大,瞬間有些不樂意了,來這個地方的人,都知道對方的深淺,也都是坦誠相見的。
但此人卻空口說大話,裝平白無故的逼,惹誰,誰都不會喜歡。
“旦達一字一句說的都是真話,請各位兄臺長輩,助歸迷閣也助整個天域一臂之力!”
李旦達深知,至尊之境的異魔遲遲不歸國的原因肯定與那天域閣有關,而六大宗門聯合五國剿滅歸國也肯定是天域閣在從中作梗,從而導致歸國遲遲未被收服。
所以,李旦達這一次不僅僅是爲了幫助歸迷閣,也是爲了削弱天域閣的實力,從而側面的保護天域。
“真話?在這個世道,黑貓能說成白貓,有什麼真話可言?實力爲尊!”
“整個天域,就連那六大宗主都沒有至上之境的實力,你跟我們說你能對付那至上之境的異魔,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裝逼一步到位?”
“六派論道里面,那聖之境的黃島就能把你逼的步步後退,你如何能去滅那至上之境的異魔?夢裡滅嗎?”
“哈哈,趕緊回去吧,這裡不是你這個黃毛小子該來的地方。”
衆人沒有一個人相信李旦達的話,皆是以玩味的語氣,嘲笑李旦達。
“既然各位不相信這小兄弟的話,那不如讓老朽做一個公證人,用刀劍來驗證小兄弟是不是說的假話。”
錢長老看到這裡不由自主的眉毛一挑,他此時也不好爲李旦達站出來說話,畢竟自己就是歸迷閣的一員。
“老子是來這裡玩樂的,不是來這裡比武,讓人當猴耍的。”一人直接拍桌反對道。
“想老子和那小子打,就要拿出賭注來,空手套白狼?打死他,老子也覺得是自己的損失。”
衆人爭論不休,似乎並不同意錢長老所說的話。
“那這一袋子的寶物當做賭注,各位看如何?”李旦達將靈力傳入聲音之中,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卻一字一句扣人心絃。
“誰知道你這破袋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對於你這種人,垃圾也能當寶。”
衆人看到李旦達手中拿着一個較爲破舊的袋子,有些不相信袋子裡面裝了寶物,齊聲道。
李旦達面無表情,一手握袋,一手向袋子裡面伸了進去。
只見一顆巴掌大的綠寶石出現在了李旦達的手裡,閃耀奪目的光芒讓衆人驚訝不已。
李旦達將綠寶石放入口袋後,又從其中拿出了一塊有着條紋狀的黑金石。
這一塊石頭的出現,更是讓衆人驚訝不已,更有甚至似乎早已是將腰間的武器握住,隨時準備爭搶。
黑金石的稀有程度,僅次於斷金石,皆是可以用來打造上等武器的礦石。
若不是李旦達有着一把斷金之劍,這塊黑金石他是絕對不可能拿出來的。
李旦達輕笑了一聲,將黑金石放入了口袋,看向衆人:“裡面大約還有數十顆寶物,各位只要打贏我,這袋子的寶物就歸勝者,如若輸了,旦達也不強求諸位,但還是希望諸位能好好將旦達所設的計劃聽完。”
“小子,刀劍無眼,既然要分勝負,那麼生死也不是由我們把控的,你可要想好!”一人看向李旦達,手中大刀早已是飢渴難耐。
“苟利天域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李旦達雙眼之中閃爍着天地與星河,心中雖有恐懼,但這一戰,對於他來說,是必要之戰。
此戰,爲他,爲歸迷閣,也爲整個天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