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執手(十六)

下腹以神速腫痛起來,滾燙的感覺幾乎將他整個身體的血液點燃,而後飛速的燃燒,一發不可收拾。

指尖簇燃了幾縷小火苗挑開她紅色衣帶,薄紗攤開,而後是紅色的錦衣,白色的裡衣,最後只剩乳白色的繡着蕨荻花的肚兜。

目光膜拜的看着她粉肌撩人,高聳的胸脯微微急促的起伏,張示着她此時同樣與他一樣激動的心情。

拓跋聿俯身,輕輕含了一小口她鎖骨上嫩白的皮膚,而後一點一點往上,細咬她潔白的下巴,含吮了一下,最後像吻一件聖物一樣小心的吻住她微張的紅脣。

兩雙脣溫度都有些高,一碰上便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薄柳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躬身貼着她,滑至手肘的衣袍隨着她手中的動作飛揚而起,將他挺拔的身姿蓋住了一半,只露出他堅·挺的背部,而被她遮擋在衣袍內的雙手正*愛着她胸前高·凸的豐盈。

隨着他掌心肆意的捏·揉,胸部漸漸騰出熱漲的感覺,薄柳之扭了扭身子,手臂圈得他更緊了,目光閃爍着楚楚可憐的水花盯着他看。

拓跋聿呼吸湍急,狠狠翹了翹她的粉尖兒,舌頭如烈風掃吃着她美妙的櫻脣,不斷吸食着她甜美的汁·液,大手而後整個握了握她的豐盈,終於下決心扯下了她上身最後一層遮蔽物,埋頭,捧起她兩團軟綿綿的粉雲,往中間擠了擠,而後鬆開,反反覆覆的*玩着。

薄柳之眼睛都冒了絲熱氣出來,被他直看着又捏着,着實有些不好意思,身子也不由向後彎了彎。

拓跋聿順勢直接將她再次壓在了桌上,薄脣輕舔了舔她的耳垂,一隻手不知何時勾開了她的褻褲,擠了進去,長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逗着她的蜜泉,嗓音乾啞得出奇,“之之,我想要你!”

薄柳之眼底浮出一絲清明,本能的搖頭,“不,不行……孩子……唔……”

拓跋聿壓住她的紅脣,大舌侵進,嗓音有些模糊卻急切,“孩子四個月了,我問過蘭君,可以……我小心些……之之,我想你,快瘋了……”

他說話的時候,長指倏地鑽了進去,不似以往只進去一小段,它整個埋了進去,那絲軟的嫩·肉將它緊緊吸附,不斷絞碎着他的神經。

這種事得虧他好意思問!

薄柳之臉頰紅彤彤的,比四月裡的桃花還紅,還美。

拓跋聿耐心的吻着她的臉,她的鼻子,她的眼睛,最後落在她的耳邊,伴隨着腰·肢重重一撞,他的嗓音似乎也帶了顫音,“之之,回答我,我可以進去嗎?!”

“……”薄柳之急急喘息着,那根火熱就抵着她的大腿內側,即便隔着兩人的褻褲,滾燙的感覺依舊那麼清晰的傳進她的身體裡,血脈裡,四肢五骸的熱量全部匯成了一股泉流往某處而去。

長指被從她身體裡涌出的熱`潮沾溼,比任何聲音都有力的回答了他,拓跋聿激動地呼吸加急,身子稍退了退,扯下兩人身上多餘的布料,拉住她纖瘦的腳踝往兩邊分開,鳳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粉色的蜜泉,沒有過多的猶豫,扶着蒼龍頂了進去。

那一瞬間被包容的滿足和被填滿的甜蜜,讓兩人不由雙雙吸了口氣。

身體猛地被劈開,急劇而來的飽·脹感讓薄柳之有些吃力的抓住攤平在兩側的衣袍,白希的額頭不知是難受還是舒服而蹙得緊緊的,一雙大眼即可憐又充滿誘·惑的盯着他。

拓跋聿英俊的臉頰微微有些扭曲,許久沒進去過的地方變得異常窄細,卻也如記憶中的銷·魂·蝕·骨,即便想肆意一回,可終究擔心莽撞傷了她和肚子裡的孩子。

拓跋聿忍得太陽穴兩邊的青筋都突突的跳了跳,大掌拖住她的細長的美腿勾在腰腹上,繼而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摟了起來,吻着她的脣,一隻手揉着她胸前的白嫩,直到她身下溢出更多的動情之水,他才試探性的律·動了起來。

“嗯唔……”薄柳之眉頭鎖得有些深,兩條纖瘦的胳膊軟軟的搭在他的肩上,兩隻小腳也不由隨着他進出的速度而微微蜷縮着。

漸漸嚐到甜頭,薄柳之情不自禁的慢慢扭動腰肢,身子也往他健碩的胸膛緊緊貼了過去。

拓跋聿額上全是汗珠,而她的主動求索就像是一味催·情`藥,激發着他身體裡本就躍躍欲試的野獸,他猛地低吼了一聲,雙手抱住她臀·瓣,腰腹倏地沉下,全部深掩進了她溫泉深處。

深入淺出,九淺一深,滿室旖旎,滿面桃紅。

這場歡·愛,不似猛烈,確屬溫存。

事後,拓跋聿用錦帕清理了身子,而後將她抱放在了榻上,又將自己收拾了一通,坐在*沿猶豫了下,這才脫掉長靴躺了上去,將她滑膩膩的身子勾在懷裡,親了親她的發頂和額頭,語氣溫柔,“累不累?”

薄柳之臉一紅,還是輕輕搖了搖頭,腦袋往他胸口拱了拱,抱着他的腰,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安靜的聽着他胸前蓬勃的鼓動。

拓跋聿鳳眸點點星光閃爍看着她的動作,每次歡好之後,她似乎都喜歡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慵懶的摸樣惹人憐愛。

薄脣淺淺勾了勾,長臂輕撫着她光滑如絲絨的背脊,目光倏地放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室外傳來甄鑲鎮靜的嗓音,“皇上,熱水備好了。”

應該是早就備好了,聽到裡面的動靜沒好意思打擾。

所以讓膳房的人燒了又燒,待室內安靜下來,纔給送了進來。

拓跋聿蹙了蹙眉,忙拿起她被窩下的手看了看,腫了一個包出來。

放下金鉤內的紗帳,聲線微微沉了沉,“送進來!”

“是!”甄鑲推開門,垂着頭端着金盆走了進來,小心放在了桌上,自覺弓身退了出去。

拓跋聿掀開被褥走了下去,身上僅穿了件白色的褻褲,精壯的背脊落在薄柳之眼裡是那麼的有力量。

這個男人明明才十七八歲,卻有着一般男人所沒有的強健體魄和心智。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她纔是十七歲。

抿脣想着的時候,手被一抹熱熱的東西覆蓋住,一下深入進毛孔裡,讓她不由縮了縮手。

“別動!”拓跋聿瞄了她一眼,聲線明顯不悅。

薄柳之愣了愣,不解的低頭看他,他臉上又變成了冷冰冰的一塊兒,柳眉動了動,看來這個男人又在鬧彆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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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替她兩隻手敷了敷,又去拿了清亮祛瘀的藥膏給她仔細的抹了抹。

藥膏入皮即融,還有淡淡的清涼香氣,不會有粘·稠的感覺和難聞的氣味。

正想着,眼尾瞧見他站在*頭涼悠悠的覷着她,嘴角抽了抽,擡頭看去。

他卻在此時轉了身,抓起*頭凳子上的衣物套了起來,而後看也不看她,出去了。

接着他聽見他讓甄鑲招拓跋瑞等人進宮。

在*·上躺平,雙手撫着隱隱凸出的肚腹。

看到祁暮景好了,她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身上背的人命債似乎也放輕鬆不少。

伸手拉了被褥,剛纔的一番運動讓她有些泛累,便想着待他商議完朝事再去找他,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睡熟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薄柳之怔怔看着*頂發呆,腦子裡濛濛的,有一瞬想不起任何事。

“醒了?!”磁醚的嗓音柔柔的傳進耳畔。

薄柳之轉了轉頭,一張俊美的臉頰出現在她的眼底,皺了皺眉,而後輕輕笑了笑,“我睡了多久?”

拓跋聿扶着她起來,給她穿衣服,“不久,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放現代就是四個小時,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薄柳之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睡得有些泛昏的額頭。

拓跋聿穿衣的動作日漸熟練,不一會兒便給她穿戴整齊,將她從被窩抱了出去,放在腿上,彎身拿起長靴給她套上,這才抱着走了出去,

一出去,薄柳之便聞到一股菜香味,肚子一瞬被這香氣誘·惑,配合的響了幾聲,臉紅了紅去看他,發現他眉眼不變,很淡定,於是自己也淡然了。

吃飽喝足之後,薄柳之便待在內室整蠱那些刀具和畫具,不時便停下來思考,總覺得自己像是忘記了什麼事一樣,卻又想不起來。

最後索性甩一甩腦袋,繼續手中的動作。

拓跋聿坐在外間書桌前,手裡拿着一本週折,臉色有些陰沉,不時盯一眼內室的房門。

眯眸,這次,她便連一句解釋也懶得說了嗎?!

不是不相信,只是不舒服。

即便她口口聲聲說,她不愛祁暮景,現在她愛的是他。

他相信!

可是不代表他得不介意她對祁暮景任何一次的關心,有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心裡還掛記着一個前夫!

鳳眸掩了掩,這個祁暮景,他遲早有一天得把他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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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

天色已經很晚了,月光升上頭頂,像一株向陽花噴灑着潔白的光暈。

南玥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凝固結冰,前一秒還流淌溫熱的血液被凍結,目光清寒,悽美的鳳眼裡是輕易能撲捉到的心痛。

她看着面前一身華美紫袍的男人,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南珏拽緊拳頭,目光期許中又帶了隱忍的哀求,“玥兒,卿卿如今身懷六甲,王府的下人都是些勢力之人,她在清溪院根本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顧,甚至一日三餐都成問題aa……”

閉了閉眼,又倏地睜開,像是極難忍受心愛之人在那種地方多呆一刻,“玥兒,你應該親自去看看卿卿現在的狀況,我真擔心,長此以往,她肚子裡的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

“說完了嗎?”南玥嗓音平靜,若是聽得仔細,定能察覺到她喉嚨裡的顫抖。

“玥兒,你便幫幫她,替她向王爺求求情……”南珏緊盯着她,語氣是從未有過的低聲下氣。

南玥低低的笑,笑出了眼淚,去被她擡手不動聲色的拭去,眼中的波光被無情劈了一刀,碎成了一潭冰冷的渣子,“大哥,你知道這麼多年來,即便你們從未找過我,我還是沒有放棄找你們嗎?”

南珏有些急,眉頭蹙了蹙,像是根本不想聽她故意岔開話題,卻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聽着。

南玥背過身去,雙眼看向頭頂的圓月,嗓音一下飄渺,“因爲你。”偏頭衝他笑笑,“我記得小時候你待我極好,有好吃的好玩兒總是想着我,即便你比我長不了多少,可是你卻是很疼我,凡是都讓着我。

你在我心目中甚至比父親母親還高大。即便我忘了很多事,記不清你們的臉,可我依然記得你的好。因爲這份溫暖,即便我在外受了多少苦,可心裡總歸還有些暖意。也是這份溫暖,我從未放棄過找你們。”

而找到這個家之前,我所承受的,是你們永遠都想象不到的殘酷。

捏緊拳頭,南玥整個身子開始輕微的晃動,似是陷入了極度的痛苦回憶。

南珏渾身一震,張口啞然。

愧疚就像一把鐵鏟,在他心口挖了一口黑深的大洞,如何也填不滿。

他也並非想傷害她。

一個是他深愛的人,一個是他的親人。

若是還有辦法,他絕不會這麼做。

可是這些日子,他想了許多種方法,可是每一種都被他否決。

他不能去求拓跋瑞,他會懷疑。

他也不能去找皇上,他不會答應。

而唯一可能的,便只有她。

他來之前去了一趟清溪院。

不過短短几日,她便瘦得不成人形,殘羹剩飯還擺一邊,都餿了。

他沒有辦法,最後只好去找她,此時,也只有她,能將她從困境中救出來。

而且,這也是他欠她的。

他當日,不該一時衝動……

悔恨綿延不絕,即便心裡知道,那日·他二人及時什麼也沒有發生,他也不會忍心放她不管。

因爲她是他此生唯一愛過的女人!

她此時已偏轉了頭,靜靜看着浩海夜色。

南珏看着她的背影,挺拔的身子微微有些佝僂,聲音有些小,卻足夠清晰的傳進了南玥的耳朵,“玥兒,就當是爲了大哥,能不能求求王爺,放她出來!”

“……”南玥身子一僵,喉嚨開始有些疼了,素白的衣裳在夜風的吹拂下有些寂涼,“大哥,你讓我求拓跋瑞放她出來,那我呢?我怎麼辦?!”

轉身,鳳眼堆積上的水霧在月光的照拂下印成銀白的一片,“我讓他放她出來,那我死去的孩子怎麼辦?大哥,你可不可以公平一點!”

南珏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痛色,垂頭,“玥兒,她已經知錯了,她也受到了懲罰……”

“懲罰?!”南玥冷嗤,猛地朝他走了幾步,鳳眼盛開的怒火從眼底迸發,“她受了什麼懲罰?嗯?她不過是被關了一段時間,她就算受了懲罰了嗎?”

比起這些,她恨不得喝她的血,剝她的皮,這,才叫懲罰!

她突然的咄咄逼人讓南珏一下僵了臉,牙齦咬緊,“玥兒,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過她?!”

“究竟要如何?”南玥笑,嘴角陰陰的扯了一抹弧,“我要她死!”

沒想到她的恨意這麼濃!

南珏背脊一凜,雙眼也睜大了圈兒,而後便暗淡了下去,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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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手腳冰涼跟個木偶一般踱回了梨清苑。

目光觸及門前站立的高大身影,她怔怔停下了腳步,眼底是一片慘白的灰色。

拓跋瑞蹙眉盯着她,沒有放過她身上輕微的戰慄。

鷹眸閃了閃,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握住她的手。

掌心如冰的寒意不由讓他鈍了眸,“去哪兒了?怎麼這般涼!”說着,另一隻手也敷了上來,將她的小手包在掌心輕輕搓了搓。

南玥冷冷看了他一眼,用力抽回了手,面無表情的擦身而過。

拓跋瑞不悅的皺了皺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本王問你話!”

南玥艱澀動了動脣,回頭看他時,已是淚流滿面。

“你怎麼……”拓跋瑞睜大眼,捻了黏眉,上前一步箍·住她的身子,“本王不過問你一句話,你應本王一聲便是,哭什麼?!”

說着,一隻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

雙眼盯着她仍舊止不住往外冒的眼淚,微微怔慌了起來。

這是第二次看她哭,這滋味,酸酸的,瑟瑟的,心臟便會緊縮一圈兒,他知道,這叫心疼!

輕嘆口氣,嗓音也不由軟了軟,“別哭了,本來就長得醜!”

“……”南玥含着淚瞪了他一眼,扭頭躲開他的碰觸,又掙了掙,沒睜開,負氣的梗着脖子流眼淚。

拓跋瑞本就不擅長哄人,更何況,往日與她相處,她也壓根不需要他哄,跟個野貓子似的,非跟他對着幹。

眉峰攏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看她流淚流了一會兒,她想掙開,他便更緊的抱着她,直到耐心用盡,她還流個沒玩,不由有些急得怒了,聲線明顯提高了八度,“南玥,你到底在哭什麼?!”

“……”感覺耳膜都被他震破了,心間悲痛無處宣泄,南玥急脾氣上來,流着眼淚狠狠推了他一把,聲線沙啞,“不關你的事,你放開我……”

“你這個女人!”拓跋瑞紅了脖子,她在懷裡就像一隻猴子,精力旺盛不斷推打着他,無奈之下,他乾脆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往屋內走了進去。

“啊……”雙腿突然騰空,腰肢也一瞬被掐緊,有些疼,南玥驚得大叫了聲,眼看着他往屋內走去,慌張的直接掐他的臉,雙腿猛蹬,“拓跋瑞,你混蛋,放開我……”

拓跋瑞額上筋絡冒了兩根,繃着脣瞪了她一眼,手上力道加重,踏進屋就將她扔到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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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幾日都會在下午三點到五點之間更新,感冒了很不舒服。好了之後我會另外通知更新的時間,大抵會恢復之前的早上八點之前更新。抱歉了!】——【姑娘們閱讀愉快!沒事冒個泡也是對素的鼓勵,o(∩_∩)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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