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恆忽想起一個問題,挑頭對巨蛙問道:“巨蛙,話說你爲什麼會和這火元素之靈打起來?”
火元素之靈一直在持續變大,好在實力越強的施法者施放自爆術所需的時間也越久,郭奉恆大概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來想出辦法,好在有“明神之術”的加持,郭奉恆才能保持鎮定,不那麼慌忙。
巨蛙畢竟活了幾百年了,心態自非常人能比,只見它很乾脆地坐在地上,安靜地等待死亡:“小屁孩,你問這個幹什麼?”
郭奉恆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對了,說不定能說服那東西停止自爆。”
巨蛙聽後一驚,並不準備相信面前這個幼年的人類,但轉眼一想,死馬當活馬醫得了,反正都要死了,再怎麼樣也壞不到哪去:“不爲什麼,這東西見到我進來就開始攻擊我,對了,我來之前它一直在阻止墓地裡的鐵線蟲出去。”
“阻止鐵線蟲?”郭奉恆:“那你闖進來是爲了阻止什麼東西?”
巨蛙疑慮道:“具體阻止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先人命我不要讓這裡面的東西出去,或許是阻止那些鐵線蟲,或許就是這個火元素之靈。”
“你居然都不知道要阻止什麼東西?看來這墓地很早以前就有了。”郭奉恆通過有限的信息飛快思索問題的關鍵,這火元素之靈通常來說是人類“造”出來的,而這個看似“墓地”的地方自然也是人類造的,如果說巨蛙的先人很早以前就受命守護這裡,阻止裡面的東西出來,或許說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墓地”,而是封印之地。
封印?對了,巨蛙它剛剛還使用過封印術,郭奉恆立刻又問道:“對了,你的封印術是誰人教你的?”
巨蛙有些不耐煩:“自然是我先人教我的,人類,我看你還是別白費心……”
巨蛙話還未說完,郭奉恆繼續問道:“那你先人又是跟誰學的,這種術法在人類的世界中都是極爲少見的,你們靈獸的基礎法術都是從人類那裡偷學來的,封印術這種級別的法術自不可能領悟得出來?”
巨蛙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又怒氣衝衝地站立起來:“人類,說話小心點,什麼叫都是偷學?我可不介意在那東西自爆前親手宰了你。”
郭奉恆根本不理會巨蛙的情緒,義正言辭道:“快回答我,現在不是你發脾氣的時候了,這個問題很重要!”
巨蛙顯然被郭奉恆的語氣震懾到了,張開的大掌又收縮了回去:“聽說……聽說先人的封印術也是這裡的主人教的,這封印術之後在我們沼蛙族時代相傳,先人說若是有一天這裡的封印被解除了,就由沼澤蠑螈、沼澤蛇、沼澤鱷魚協助我們沼蛙一族來重新封印地低裡的東西。”
“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郭奉恆轉頭對火元素之靈喊道:“別急着用自爆術與我們同歸於盡,我們是來幫你封印地底東西的,簡單說我們是一夥的,你沒必要這樣,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此時的火元素之靈已經大到五米多高了,幾乎快觸及到密室的天花板了,火元素之靈沒有立刻停止施法,但似乎施法的速度變慢了些。
郭奉恆感覺它似乎能聽懂自己說的話,看來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我旁邊巨蛙的先人是你主人的朋友,你在主人身體裡的時候,應該有些關於沼蛙族的記憶吧,我們不是敵人。”
火元素之靈依舊沒有停止自爆術,但身體比之前變小了一分,保持着自爆術的延續,但沒有繼續傳入法力進去,似乎還保持在一種半信半疑的狀態。
郭奉恆繼續道:“我不知道地底到底封印着什麼東西,但我們會不遺餘力地完成你主人的遺願。”
巨蛙撇了撇嘴:“還不是你們這些貪婪的人類解除的封印……”
火元素之靈本來已經開始慢慢解除自爆術了,聽到巨蛙的話後,又變大了幾分。
搞什麼鬼,這傢伙到底想不想活了,郭奉恆如是想着,狠狠瞪了一眼巨蛙。不過它說的也都是實情,這裡的封印確實是自己一干人解除的,而且確實是被貪婪驅使的。
郭奉恆靈機一動,解釋道:“確實是我們無意解除的封印,這是我們的不對,不過這裡已經封印太久了,再厲害的封印術怕是也要到時效了。說起來,這可能都是你主人冥冥之中的安排,讓我們來協助你們重新封印地底的東西。”
巨蛙茫然地玩着郭奉恆:“真的嗎?你們真是主人安排來的?”
郭奉恆說着自己都不想象的話,若是平時定編不出來,看來人類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真的是什麼都幹得出來,話說這個巨蛙也太好騙了吧,火元素之靈都還沒相信,它就先相信了,看來這個謊話還是蠻成功的。
火元素之靈此刻變得格外溢靜,看起來正在思索郭奉恆所說的話,涼木子、龍崎杉、楓林晚、秋原綾還有士兵等人此刻手心都捏着一把冷汗,能不能活過今日就全靠這個火糰子的決定了。
“唿吱吱……唿吱吱……”更深的地底傳來一股極具威脅的聲音,這股聲音聽起來極爲奇怪,很難用別的聲音來形容它,反正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郭奉恆能感覺得到,發出這個聲音的東西纔是巨蛙和火元素之靈想要阻止的東西:“果然,裡面封印術的威力一直在銳減,過不了多久,地底的東西就該衝破封印衝出天日了。”
本來還在猶豫的火元素之靈聽到地底傳來的這股聲音後,才漸漸縮小了身子,變回原型,看來是停止了施放“自爆術”了。
就連巨蛙都不可思議的望着面前這個年幼的人類,他竟然真的說服了火元素之靈,雖然內心還是在責怪他打破了這裡的封印,但若真如他所說必須要重新封印一次地底的怪物,那麼就沒有責怪他的必要了。
其餘人也終於將懸着地心放了下來,只有郭奉恆恰恰相反,他不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感到有什麼更加危險的東西等待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