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路上是那麼的漆黑寂靜,可到了這裡燈火明亮,周圍很多賣飾品和胭脂的小店還沒有關門,來自****的客人四處遊蕩。門口幾個濃粉打扮的女子肆無忌憚的勾引着小心翼翼路過的路人——“喲,這位小爺,進來玩玩吧,應有盡有,絕對不會讓你後悔喲。”
幽並不喜歡這裡的氣氛和人,可能是從小的教育比較老派保守,但幽也並不會覺得這些女子就低人一等,可能她們只是時運不好罷了。幽雖然知道麗春院這個地方——畢竟小時候的玩伴總喜歡拿這裡開玩笑,可真正來到這裡可是第一次。
這裡的人熱情得讓幽有些喘不過氣,只想早些結束交易。可交易的流程幽一竅不通,恰好這時老鷲屁顛屁顛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幽破舊的衣服,再看了看一旁冷豔的女子,霎時明白了些什麼,主動把幽拉到一旁說起了悄悄話。
“小夥子,那裡騙來的姑娘,姿色不錯啊,只不過這來歷怕是不太好吧。”老鴇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笑着道。
老鴇身上比門口更濃的胭脂味讓幽皺了皺眉頭,心想“你TM不是廢話麼,好來歷能弄到你這裡來?”不過幽也沒有說出口來,只是應和着點了點頭。
看幽一副“老實相”,老鷲也開門見山拿出一個小錢袋偷偷遞給幽:“看來這裡讓你很不舒服,既然你帶來了這麼好的貨,我也不會虧待你,這是三十兩銀子,記得以後有好貨再來。”
“咕”幽不爭氣的吞了吞口水,三十兩銀子,幽有生以來第一次拿到這麼多錢,往日父親爲了一兩銀子就要擠破腦袋,可如今這錢來得不要太容易,幽心中不禁感嘆了下這個不公平的世界,憑什麼老老實實的人就得一輩子受窮,而這些見不得人的勾搭卻能一夜暴富。只聽那些小混混說能賣不少錢,沒想到有這麼多,本來換燉飯錢吃飽一餐就滿足了,可現在……一頓平淡的飯菜也就十來銅的樣子,三十兩就是三千銅,啥事都不幹就能美美地吃上三百燉了。
怪不得現在外面兼職採花賊的小混混那麼多,幽甚至有“閃”過當一個當採花賊的念頭,不過隨即又否認了。
老鷲看着面前這個享受到甜頭的“小傻子”走出了自己的視線,露出一絲鄙夷的表情,心想,這就是所謂的窮小子吧,只知道吃吃吃,才三十兩就滿足成哪個樣子了,要是他知道這個女孩起碼能產出百倍的價錢哪還不瘋掉?不過他帶來的這女娃還真是不一般,第一眼看上去自己都被她驚豔到了。
幽被老鴇拉走的時候,楓就被人安排到院裡獨自吃晚餐,這裡的菜雖然不差,但對於吃慣了美味的林楓來說很平淡,不時大聲嚷嚷讓服務員換菜:“難道這裡的廚子就做不出一道像樣的菜了嗎?”紅得發亮的衣服配上絕美的臉蛋,一頓折騰瞬間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一個穿着樸素相貌平平的男子望着楓的背影想入非非,口水都快流了一地,與他同行的男子敲了敲他腦袋,“敲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樓上那位紅衣女子臉蛋,身材可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咱們這種平民還是別想,回頭尋點普通的貨色吧。”
小二望了望老鴇,老鴇也明白什麼意思:“給她上點好菜,儘量別讓她大聲嚷嚷。”雖然這女孩能讓自己賺大鈔票,但越優秀的女子越難哄,面前這個更是野性難馴,想來要花不少時間才能將她“放出來經營”,看了看舞臺中心的頭牌花旦這些年沒少在她身上下功夫,想到這裡老鷲也是有些頭痛。
幽拿着錢離開麗春院後在附近找了家飯館飽餐了一頓,這一頓相當豐盛,好久沒吃到肉的幽總算如願以償了,頓時感覺渾身的力氣涌了上來,悠悠的在附近又換了一身行頭,立馬從一身破爛變成了一個足以融入普通人行列的人。
幽一路上坐立不安,始終放心不下楓,雖然是認識不久,但就這麼坑了她一生,幽想着就頭皮發麻,吃飽了喝足了的幽一個人在麗春院不遠的地方坐着想辦法,如何才能將楓解救出來呢?可是自己既拿了老鴇的錢,又把“貨”搶回來,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不對,老鴇那些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懲罰吧,楓強行說服自己,讓自己覺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很正義的事情。
楓安然得坐在麗春院吃着上等的美味,而且都是每一份美味絕不吃第二口,小二看着浪費的上等美食有些心疼,委屈的望了望老鴇:“這麼讓她任性下去損失可不小,要不我先把她關起來?”
老鷲白了小二一眼:“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這點錢算啥?先哄着吧。”要換成姿色一般的老鴇可不會這麼費神,直接強硬的就好辦,可這種姿色上層的就得哄着,萬一沒弄好自殺了可就白忙活了,還是得一步步來。許多看花旦表演的客人都被林楓勾走了魂,老鴇心想,過些時日,麗春院的生意恐怕要如日中天了。
滿桌子的美味,楓都嚐了個遍:“嗯,比剛開始的有進步。”又喝了口茶這才安定下來。一旁的小二看得是心驚膽戰,見這位大小姐停下來才舒了口氣,心中挖苦道,這大概就是命吧,啥也不幹還得當菩薩一樣供奉着,我呢,賤命一條啊,忙死忙活就混得如今這般模樣,在別人面前還得低聲下氣,這輩子到底爲了什麼啊。
沒等小二心裡挖苦完,楓很自然地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個“侍奉”過自己的地方,心想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賣到麗春院啊,還不錯哩。
直到楓悠悠地快走出門口,小二纔回過神來,快給我攔住她。忽然幾個粗壯的大漢不知從那裡冒了出來,龐大的體型擋住了門口,阻擋了楓離開的去路。雖然鬧了不小的動靜,可週圍的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楓一個快速閃身瞬移到大漢身後,大漢有些猝不及防,顯然沒想到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身手如此之快,由於職責所在,一個大漢回頭抓住了楓的肩膀,顯然大漢還有些憐香惜玉,沒有用很大的力氣,正準備勸楓“姑……娘……”
說是遲,那是快,楓很反感陌生男子碰到自己,一個轉身側踢直接上頭,將比自己重一倍多的大漢踢了兩米多遠。大漢“轟”的一聲重重落在地上,怕是暫時醒不過來了。其餘幾名大漢這纔有所防範,看來這種情況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