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菸這東西,也是有保質期的,打開後放久了不抽,味道會差很多,非常影響口感。
如果換做是平時,楚恆就是把這種煙燒火,都不待抽一口的。
可現在他是在人家做客,主家敬的煙不抽的話,實在有點沒禮貌,是以他也只能捏着鼻子把煙點着抽了幾口。
隨後他又喝了杯茶水,跟閻大媽跟於麗聊了會天,便起身告辭。
“那什麼,閻大媽,嫂子,您二位忙着吧,我去別家轉轉。”
“您着什麼急啊,在坐會嘛!”閻大媽連忙挽留。
於麗也極爲不捨的道:“就是啊,這也快中午了,吃口飯再走啊。”
她都有日子沒見這個賞心悅目的大帥哥,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一次,都還沒看夠呢,哪捨得就這樣讓他離開。
“心意我領了,不過飯就不吃了。”楚恆笑了笑,道:“留步,我走了啊。”
說着,他便抹身往外走。
“您看您,才坐多大會兒就走。”
見他不肯多留,婆媳倆也只得將他送出家門。
“回吧,天冷。”楚恆對倆人揮揮手,轉頭就往中院走去。
這次他還是沒去許家,而是在劉海中家、賈老太太家、傻柱家轉了一大圈之後,才放下心去了後院。
不多時。
楚恆來到心心念唸的許家門外,敲響了房門。
“咚咚!”
“來了!”
屋內立即傳出許大茂的動靜,很快他就過來打開了房門,一見門外來人是楚恆,他頓時驚喜莫名,連忙迎出門:“哎呦,恆子!我說今兒怎麼有喜鵲叫呢,敢情是有貴人登門啊!”
“呵呵,我算哪門子貴人。”楚恆笑麼呵的走進屋。
裡屋正哄孩子的於海棠聽見動靜後也抱着孩子走了出來,笑盈盈的對楚恆招呼道:“來了。“
“唉。”
楚恆探頭瞧了瞧被她抱在懷裡的瞪着倆黑黝黝的大眼睛打量着他的小肉糰子,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孩子最近怎麼樣啊?”
“好着呢,身體倍兒棒,能吃能睡的。”許大茂瞧見楚恆眼睛一直在閨女身上打轉,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喜歡這孩子就好啊!
只要他喜歡,自己這前程就有保障了!
“對了。”許大茂一邊拉着楚恆往裡走,一邊說道:“孩子名字我聽您的給改了,現在戶口本上就叫許靜姝。”
“那可挺好。”
楚恆滿意的笑了笑,隨即又忍不住對他數落道:“這女孩就該有個女孩的名兒,大茂哥您說您之前給取的什麼破名兒?那是個女孩子該叫的嗎?”
“我這不是隨大流嘛,再說我哪有您有文化啊,也想出來什麼好名字。”許大茂一臉訕笑,順手還拍了個馬屁。
說話間,倆人已經來到於海棠面前,她大大方方的將懷裡的肉糰子遞過去,忍不住莞爾道:“快給你吧,再等會兒這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唉唉。”楚恆慌忙把小傢伙接過來,低着頭打量着粉粉嫩嫩的閨女,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隨即他便抱着孩子跟許大茂倆口子一起去了裡屋坐下,一邊聊着閒篇,一邊逗着孩子。
聊了幾句,許大茂看看手錶,連忙對於海棠道:“嘖,你別杵着了,都中午了,趕緊弄幾個菜去,我跟恆子好好喝點。”
“成。”
於海棠輕輕瞟了楚恆一眼,轉身向外屋廚房走去,準備做幾道拿手好菜。
“誒,別忙了,我待會兒就走。”楚恆連忙制止道。
“走什麼走啊。”許大茂笑呵呵的道:“你這都多久沒來了,多待會,陪陪孩子。”
“這……”
楚恆低頭看看躺在他懷裡咯咯直笑的小精靈,確實不想就這麼快跟她分開,於是遲疑了下後,點點頭道:“那成吧,不過可別弄太多菜,簡單炒幾個下酒菜就成。”
“這就對了。”許大茂笑的一臉褶子,隨即就拉着他聊起了自己單位的事情。
“我們單位那個馬副廠長您記着吧?出事了,剛被擼下去!”
“舉報他的是三車間一個小組長,轉眼間就成了車間副主任了,嘖嘖!”
“還有那個小劉您記着吧?就後勤科那個,你倆還一起喝過酒呢,人現在是副廠長了!
許大茂說的基本都是誰誰誰犯錯,又誰誰誰上位之類的事,言語間滿是羨慕之情。
楚恆嗯嗯啊啊的跟他搭着話,五成心思在許大茂身上,剩下的九十五成在閨女身上,屬於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對方說的是什麼他一句都沒記住。
如此過了半個多鐘頭,於海棠那邊也準備好了飯菜。
雖然攏共就紅燒帶魚、雪裡蕻炒羊肉、醋溜木須、醬爆雞丁這四道菜,可卻哪道都不一般,擱外頭飯店最少也得六七塊錢,一個普通工人一週多的工資!
“嘖,哎呦,你看你,隨便弄點就行了,搞這麼豐盛幹嘛。”楚恆一瞧桌上這四道菜,頓時一臉無奈。
“你好不容易在這吃頓飯,哪能隨便弄,行了,你倆吃着吧,孩子給我。”於海棠上前把許靜姝抱過來,扭着豐滿了不少的臀兒回了裡屋。
楚恆不着痕跡的瞥了她的背影一眼,就被許大茂拉着在外屋的飯桌前坐下,隨即擰開一瓶二鍋頭,滿滿的倒了兩杯酒。
“來來,我敬您一個。”
他也知道楚恆酒量好,也就沒找死的玩那套一大三小,二五一十的招數,端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一口氣就給幹了,辣的他直咧嘴。
“嘶!哈!”
楚恆也跟着幹了一杯,不過卻是隻過嘴,酒卻被丟進了倉庫。
倆人就這樣喝了會兒,待一瓶酒喝完,許大茂又在楚恆的勸阻下拿出一瓶打開,一邊倒酒,一邊藉着酒氣說道:“那個,恆子啊,哥這有個不情之請,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嗯?
正吃着於海棠精心烹飪的帶魚的楚恆聞言眉頭一皺,擡眼瞥了他一下,語氣淡淡的問道:“但說無妨。”
“那成,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說了。”許大茂嘆息着道。
???
楚恆面露愕然,我特麼什麼時候問了?
“是這麼回事,您說您哥哥我,在這破宣傳科的科長的位置上也呆了有一段日子了,這屁股都快坐出繭子了。”許大茂偷偷看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尤其是現在見天看着那些以前在我手底下的人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哎呦,別提我這心裡多窩火了!”
“恆子,您看您能不能幫幫忙,幫哥哥我往上動一動,或者調換一下崗位?”
楚恆靜靜地看着他,面上沒有一點表情。
他是瞭解許大茂的,知道這傢伙是個不安分的主,只是沒想到才這麼久就開始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