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人人都議論的,莫過於元王的懲罰了。
懲罰太小,百姓不會允許。
可又不能懲罰太大,畢竟是皇子。
通過這次事件,南汐聽說,祁景元也並不是因爲這次的事,才引起衆怒的。
而是祁景元一直都很高傲,對百姓同樣也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個南汐在上次元王府門口就看出來了。
還有祁景元的部下,仗着有元王府撐腰,在外也是欺負弱小。
這不這次做的太過分,也就成了一系列事的***,又有了清王這個做比較的,元王自然就被推上了風波口。
在百姓的期待中,聖旨終於到了元王府。
不過,卻註定要讓所有人失望了。
元王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元王祁景元,懈怠不工,不思敬儀,懲前往錦州處理蝗災一事,將功贖罪,望爾今後誠心悔過,欽此。”
祁景元勾脣一笑,雙手接下聖旨:“兒臣定不負衆望,竭盡所能!”
他就猜,父皇不會真的那麼狠心對他。
王德順將祁景元扶起:“皇上還是向着王爺的,王爺一路萬事小心啊!”
“勞煩王公公替本王,向父皇問好。”
“哎,咱家記下了!”
隨着王德順馬車的離去,祁景元眯了眯眼。
這次,他不能在莽撞了。
回了書房,月沉等人跪在地上。
祁景元一掌拍在桌子上!
出事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沒查出來是什麼人!
一下子碰掉了桌角那個木盒子,裡面的白玉步搖掉了出來,碎成幾截,落在了地上。
祁景元危險的眯了眯眼,看向那斷了的步搖。
這是前幾日,清王府送回來的。
現在這清王府可謂是榮寵不斷,自從祁景清那個煞星開始上朝後,聽說去了不少登門拜訪討好祁景清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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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南汐那小賤蹄子的駐顏閣,開的也是如日中天。
沒想到將軍府一家落魄後,這兩人還能過得如此滋潤。
南汐,祁景清,南汐,祁景清。
似乎是在南汐出現後,他就開始狀況不斷。
可是他的人也沒查出來,清王府兩人有問題……
即使他在不想承認,事情也已經發生了。
他這一去,不知道要幾個月,絕不能讓他們在繼續得意下去!
問月沉:“祁景清在宮中上朝,父皇可給了他什麼職務?”
月沉恭敬道:“清王還在學習,不曾安排職務。”
祁景清思考了一番,低聲囑咐旁邊的小斯,那小斯應了一聲,便離開。
祁景元想到事成之後,便微微消了點氣。
問月沉:“還有何事稟告。”
月沉正色道:“李家沒了。”
真巧被剛悄悄到門口,想求情的李芸聽了個正着。
整個人,直直的楞在了門口,無聲落淚。
祁景元皺眉道:“怎麼回事?”
“販賣私鹽,除王妃外,全家老小,就連僕人都被殺絕。”
“這麼大的事,怎麼才和本王說!”祁景元攥緊了拳頭。
李家就是他的經濟來源,李家沒了,於他來說,等於失了一臂。
“屬下也是剛得到消息,聽說,是皇上刻意壓着,怕您求情。”
祁景元頭疼,扶着額頭問道:“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查出來?”
“還未查出緣由。”月沉低頭道。
祁景元又問:“是誰殺的?”
月沉沒出聲,顯然就是不知道。
祁景元突然大笑,眸色帶着戾氣。
“本王養你們有何用!”
月沉等人,低頭不說話。
李芸看見有人來,忍着心痛,悄悄的躲到了角落。
突然有下人來報:“丞相來了。”
祁景清將月沉等人趕了出去。
丞相楊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留了一把鬍子,一身朝服風塵僕僕趕來,顯然是剛下朝。
進屋看見祁景元,緊忙跪下:“老臣參見元王殿下!”
祁景元瞥了一眼,高高在上道:“起來吧!”
楊藺雖有些不滿,卻未表現出來,起身抖了抖朝服,看了一眼被砸的書房。
問道:“王爺何故發這麼大的脾氣?”
“李家沒了,本王的經濟來源便沒了!”祁景元現在一想起李家沒了,就氣的發抖。
他還要想辦法籠絡下一個經濟來源。
楊藺縷着鬍子,思慮道:“王爺現在的重中之重,是前往錦州,蝗災一事不僅要辦,還要辦好,拉攏民心,如今已經有大臣上奏,請皇上立太子了!”
“什麼?”祁景元臉色一僵。
在他被關禁閉時,上奏讓父皇立太子,這大臣是安的什麼心!
果然這些人都是牆頭草,如今看他被罰,那煞星入宮,便倒到他那頭去了,真是可恨!
“李家之事,王爺不必擔心,李家已經沒了,您擔心的事也不會被發現,現在王爺便是要在走之前,解決掉知道此事的人!”楊藺表情一狠,緩緩說道。
祁景元眯着眼思考,看來李芸是不能留了。
躲在旁邊偷聽的李芸,一猜便是要殺自己。
心神不寧的回到了院子。
逃嗎?她逃不掉的。
她知道祁景元太多的秘密,她必死無疑。
她,李芸,祁元都第一富商千金。
從小便愛慕祁景元,無關皇家身份地位,就是單純的喜歡這個人。
縱是嫁過來後,他身邊妻妾成羣,她還是義無反顧,能嫁給她便好。
討好他的母妃,調養身子想爲他誕下子嗣。
李家更是全心全意輔佐元王。
沒想到,到頭來,祁景元只拿她們李家當個經濟來源。
所以這纔是娶她的原因吧。
她不是什麼才女,爲了不給元王丟人,她學盡一些禮儀,知識。
明明才十九歲的年紀,要裝的像個二十幾歲的人,才能震懾他的那些後院。
竹籃打水一場空。
都是她,爲什麼非要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害死了母親父親和哥哥!
李家爲了她在元王府不受欺負,可以說事事都要討好祁景元。
這次的死因更是!
祁景元!
想到這個自己喜歡了十年之久的人,眼淚便止不住的流。
可她也不能放任自己的滅門仇人。
擦了擦眼淚,趕在祁景元的人來之前,寫了一封信。
交給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侍女,讓她務必要交給清王,也不要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