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這半個月裡,南汐時不時的跑到將軍府練拳還有在書房裡和祁景清一塊抄佛經。
雖然很累,但是南汐有那個犟勁,說什麼也要搞點小成績。
這也是爲什麼她學的東西都是一些皮毛,不精的根源所在。
因爲搞出一些小成績,南汐也就滿足了。
還有,南汐種的蘆薈長出來了,但是產量太少,也就放棄了做蘆薈膠賣的想法。
倒是把劉白帆驚訝到了,沒想到她真的能種出蘆薈。
讓南汐好一番嘚瑟,抱着自己的小花盆,把蘆薈帶給祁景清看。
直到祁景清憋笑說好,才把小花盆放下。
現在南汐和祁景清又在去將軍的府的路上,還抱了一小盆蘆薈,準備去給她爹孃看看她的傑作。
她對新出來的爹孃和哥姐,都非常自然的承認了 。
馬車一停,就護着小花盆要下車。
正好對上旁邊馬車上來的人。
南汐扭頭就想回馬車上。
“弟媳,可真巧!”
南汐想說,真不巧。
忘了這玩意兒幾天前,因爲承認錯誤態度誠懇,被放出來了。
不愧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啊,說放出來就給放出來了。
只好又轉過頭來,皮笑肉不笑道:“二皇兄。”
而祁景元就是算好了時間。來見南汐的。
剛想說話,南汐後面的簾子又掀了起來,祁景清下了馬車,從南汐手中接過小蘆薈。
這纔跟祁景元說話:“二皇兄。”
祁景元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啊!
祁景元瞥了一眼月沉。
怎麼回事?不是說只有南汐一人嗎。
月沉也不知道,平時探子來報,每天都是南汐一人,誰知今天清王也跟着一起來了。
門口的管家眼尖,看見這場面直接去叫自家將軍了。
“今日可真是難得,竟讓兩位王爺登門!”南澤民迎面快步而來。
到兩人面前,簡單的行了一禮:“末將參見兩位王爺!”
祁景元擡手止住了南澤民的一禮,笑道:“南將軍不必多禮,您可是祁元都的大功臣。”
南澤民也就不行禮了,擡了擡手:“二位王爺請進。”
祁景元也就不在客套,直接就走了進去。
四人到了大廳,南洋幾人聽聞祁景清來了,就來打招呼。
人還沒到,聲就傳了進來:“妹夫,上次的招式,我可早解了!”
祁景元聽完一愣,神色不明的看了眼祁景清。
沒想到他已經和將軍府的關係,已經這麼好了。
祁景清乃是皇親國戚,而將軍府不過是一介武將,竟然直呼祁景清妹夫。
不得不承認,祁景清這番自降身份這招,真是秒啊!
南洋滿臉笑臉,等看到主位上的祁景元后,便恢復正色。
行了禮:“元王爺,清王爺!”
“哈哈哈,這位便是小將軍吧,果然有南將軍之風!”祁景元假裝沒看見南洋的變臉。
“元王爺過獎!”
祁景清和南洋點了點頭,算是迴應剛纔他的話。
南洋坐到了南汐旁邊的位置上。
悄悄捅咕她,低聲道:“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
南汐還納悶呢,清王府和元王府都鬧的那麼僵了,祁景元怎麼還來將軍府。
不會還想拉攏將軍府吧?
她還真不知道,她這個爹是怎麼想的。
可能是祁景元覺得這樣也是浪費時間吧。
直接就說有事和她爹說,兩人便去了書房。
留三人在大廳。
祁景元一走,南洋就憋不住了。
“哎,你們倆聽說沒?”
南汐和祁景清都是一頭霧水的看着南洋,問道:“聽說什麼?”
南洋拍了一下大腿:“哎呀,就是元王府免費爲百姓把脈一事啊!”
祁景清倒是知道,不過面上還是假裝疑惑,南汐是一點沒聽說,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追問道:“然後呢?然後呢?”
根據她對南洋的分析,如果事情只是這麼平平無奇,就不會對他們說了。
事情是這樣,祁景元先是去了皇宮承認錯誤,但是皇上沒有說解封禁閉一事。
隨後就有了元王府,爲百姓免費診脈一事。
皇帝開心了,就把祁景元給放出來了。
元王府卻只想把脈,不想醫治。
之後有百姓說,那你們還把什麼脈?有病不治,讓我們活活到病入膏肓嗎?
無奈之下,元王府又開始購買大量的藥材爲百姓免費醫治。
但是百姓實在太多,投進去的錢就像無底洞,祁景元只好放棄。
現在有大批百姓罵祁景元,才免費醫治半個月,還有才醫治一半的。
和祁景清做對比,當初清王施粥還做到了最後,駐顏閣還月月都把利潤捐給前線和遇難百姓呢。
元王做的這叫什麼事!
南洋說完哈哈大笑。
南汐聽完,也覺得有些好笑。
祁景元這是想收攏民心沒成,如果單單只是把脈,不需要醫治,元王府也是能博得好名聲的。
可惜祁景元太着急籠絡民心,以至於亂聽了他們的話。
就是不提供藥材又怎樣,即使是免費把脈,照樣能博得大多數的民心。
人啊,總是這樣,貪心不足。
南汐向祁景清拋了個媚眼:“怎麼樣王爺?知道賢內助的好處了吧?”
祁景清笑笑“嗯”了一聲。
南洋立馬笑不出來了,“咦”了一聲,搓了搓胳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正好祁景元和南澤民也出來了。
到正廳時,正看三人說說笑笑。
祁景元沒說話,直接甩袖離開,走時還能聽見他們四人的笑聲。
眼裡盡是殺意。
將軍府拒絕了他拋出的橄欖枝。
既然不能爲他所用,那也不必在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