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南汐扶着腰從洞裡出來。
不自覺的想瞪那個正在清理洞內雜草的男人。
祁景清即使揹着身子,都能感受到身後那道幽怨的視線。
轉過身來,怎麼都遮不住嘴角那不由自主的笑意。
將南汐擁在懷裡,哄道:“我錯了,我錯了,下次在輕點好不好?”
以前只是聽說女子第一次會很痛,沒想到他動作都那麼輕了,汐兒還是疼成這樣。
以後還要更輕些纔好。
南汐嬌嗔一聲,沒說話。
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過覺得這祁景清還真是升段位了,現在都能拿這件事來開玩笑了。
她也實在是累的不想說話,嗓子都有些幹了。
回去的路上,祁景清背了半路,抱了半路到了邊境。
南家人看兩人這模樣,還以爲兩人受傷了,當即叫了醫官。
清風和齊墨看狼狽的兩位主子,也是心中一驚,王爺的武功他們是知道的,早知道就不聽王爺的先回來了!
南汐害羞的將臉埋進了祁景清懷裡,只給了一個你乾的好事,你解決好。
祁景清沒忍住笑了笑,“不必了,只是昨晚睡的不太踏實,我們回去歇息歇息就好了,不必把脈。”
蘇逸嫺冷不丁看見了南汐後脖頸上的吻痕,當即明白了一些。
也是止不住的笑意打發了所有人:“行了行了,人夫妻倆都說沒事了,你們還圍在這幹什麼?快讓他們回去休息吧!”
這兩人也真是的,昨天那麼緊急的時刻,也有這興致。
圍在身邊緊張的一堆人也就不在說什麼,看起來也真的沒有什麼事。
六個月後。
這在邊境一呆就是半年多。
邊境已經過了嚴寒的冬季,來到了晚春。
這六個月幾人就是在邊境玩玩鬧鬧,南汐和南淺學學打拳。
自然也幹了正事,那就是帶領這周圍的人種莊稼,做生意,現在也都走上了正軌。
如今在上街已然沒有了當初的慌亂,所有的事情都在順序漸進的進行着,這也多虧了達哈王和祁景清的齊心協力。
在那日南汐兩人回來後,沒過幾天,達哈王就來了信件,說想在考慮考慮祁景清和南汐當初說的條件。
當時南汐和祁景清商量,可以將雪花膏供貨給達哈,她們進價給低些。
駐顏閣的雪花膏怎麼樣,那自然是不用多說。
可他們實在太狡猾,他們不得不防。
直到又過了幾日,達哈王親自前來下聘,給兩個孩子說婚事。
達傾又是絕食又是上吊想自殺的,可嚇壞了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的達哈王。
深思熟慮後,還是覺得祁景清的方法要比祁景元給出的條件更勝一籌。
達傾和南洋沒多久就成了婚。
兩家成了親家也就成了一家人。
這時勒姆不願意了,達哈要嫁女兒,有了這個將軍女婿,他們勒姆可從中討不到任何好處。
這半年也是說服了附近所有的小國,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條。
現在在看邊境,就像是進了個普通的小鎮一樣。
在今天,祁景清也決定了八百里加急,除了將結盟邊境的處境上報,還要將祁景元通敵叛國一事上報。
邊境一事,祁景清有意隱瞞,即使被傳出去,也會用其他的時間來擾亂衆人的視線,所以大家還不知道具體邊境的情況。
百姓也有說好的,也有說不好的,傳的多了,自然什麼話都有了。
一家人便準備舉兵回祁元都了。
八百里加急還沒到皇帝手裡,祁景元就從達哈送來的密信中知道了,這八百里加急裡說的是什麼。
沒想到被祁景元發現了!
這件事要是被父皇和各位大臣知道,那他就完了。
在八百里加急還沒到皇宮時,他必須就要採取行動。
情急之下便差人告知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回了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兩個字‘造反’。
祁景元一怔,隨即便堅定的目標。
心中不由得感慨。
沒想到,祁元都最受寵的皇子,他最後竟然會走上造反的路。
哈哈哈,還真是可笑!
誰讓父皇遲遲不立太子,誰讓祁景清抓住了他的把柄!
通知了一聲宮中的上官婉兒今晚不要出宮,晚上便整頓起了大軍。
丞相聽祁景元通知他這消息時,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和祁景元一塊,他始終認爲,不管怎麼樣,所有人都會支持元親王。
清王被困在邊境半年之久,六皇子年幼,即使元親王造反也無事。
祁景元做了什麼他心知肚明,更傾向於負荊請罪,被祁景元駁回。
上官婉兒得知後也沒說什麼,讓祁景元看着辦就好。
不出兩日,八百里加急就就該進皇宮了。
所以祁景元選擇了今天晚上便起兵造反。
漆黑的夜晚,帶着陰沉沉的天氣。
五萬大軍以整頓完畢,在宮門外聽令。
祁景元帶着五千人到了御書房,燈還亮着。
皇帝正在裡頭披着奏摺。
祁景元站在門外一時有些不捨,這是從小疼他愛他的父皇啊!
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沒有退路了!
“砰!”的一聲踢開了御書房的們。
“大膽,是誰敢踢御書房的門!”王德順一下子就看見了,身披鎧甲,手拿寶刀。
一看就知道祁景元是來幹什麼的。
嚇得王德順都發出了顫音道:“元親王,您這是做什麼?”
祁景元沒理王德順,屏退了身後的人,關上了御書房的門。
屋中只剩下三人。
祁宥勳一手還拿着奏摺,危險的眯眼看向祁景元,冷聲道:“元親王,你這是想做什麼?”
祁景元單膝下跪,沉聲道:“兒臣懇請父皇退位!”
“呵!”祁宥勳先是冷笑,隨後又轉成了大笑。
冷聲道:“退位?退位傳給你這不孝子嗎?”
王德順也是被祁景元的口出狂言給驚到了,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
祁景元沒有在意祁宥勳的冷笑,解釋道:“兒臣犯了一個錯誤,父皇知道後怕是不會饒了兒臣,只好先發制人。”
“父皇現在退位,還可以做太上皇,何樂而不爲呢?”
“父皇不退,難道是想將皇位傳給清王嗎?”
祁宥勳面無表情的問道:“犯了什麼錯?”
“父皇不會想知道的!”
祁景元看祁宥勳沒有想交出玉璽和兵符的模樣,便叫來了月沉 等人在御書房搜了起來。
祁宥勳氣的不行,活到現在他算計了大半輩子,就是沒想到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兒子,竟然會走上造反逼他交出皇位!
氣的捂住胸口,直直的暈了過去。
“皇上!”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