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南汐抱着祁景清睡的正正香。
忽然感覺到泰山壓頂一般。
嚇的她瞬間驚醒,趕緊去摸旁邊的祁景清。
睜開眼睛才發現是營帳塌了。
只摸到不知道什麼冰涼的東西。
慌亂的喊着祁景清的名字。
這裡這麼黑,祁景清是不是害怕了!
南汐想的沒錯,祁景清也沒距離南汐多遠的地方,縮成了一團。
本來是點着燈睡覺的,由於帳篷的倒塌,將燈也熄滅了。
祁景清在聽見南汐聲音的瞬間,忍着自己強烈的不適,去摸索南汐。
南汐,南汐你在哪兒?他一定要保護好南汐,不會在讓南汐受傷!
這種信念已經刻似乎已經刻在了祁景清的心裡。
終於兩人互相摸到了對方,緊緊相擁。
南汐早就清醒了,安撫着祁景清道:“祁景清你有沒有事,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
“好。”祁景清閉着眼睛,有些恐懼的聲音在南汐懷中傳來。
祁景清在多次南汐的陪伴下,對於黑也有了一定的免疫。
能說話就好,能說話就好,嚇死她了。
南汐問完,祁景清摸索着從袖中打開了盒子。
盒子打開的瞬間,這狹小的空間便亮了起來。
是南汐送給祁景清的夜明珠。
南汐看見夜明珠也在袖中掏了掏,沒一會也拿出來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的瞬間,狹小的空間更亮了。
“祁景清,我說過的,你怕光,我就永遠帶給你光的。 ”
兩人相視一笑。
什麼是愛?
不知道。
大概就是我知道你怕黑,即使你不在我也時時備着。
大概也是,我將你帶來的光,永遠的帶着身上。
這裡的聲音不小,很快就引起了守夜將士的注意。
過來查看才發現是主營帳塌了。
立馬喊人來呼救。
不一會兒,各個營帳的人都起來了。
笑話!主營帳都塌了 ,他們還能在睡嗎?
等祁景清兩人被救出來,南瀟和青寧緊忙來查看南汐的情況。
所有的營帳都沒事,只有主營帳塌了,這事要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相信。
下午見的那個年輕的將軍,打着哈欠不在意道:“不就是塌了個營帳嗎?何必這麼大張旗鼓,還將所有人都叫醒了,清王爺不是主動請纓來邊境嗎?怎麼這點小事都解決不好!”
又說道:“哦,對了,王爺的帳篷應該是我搭的。”
“實在是對不住王爺,我們的帳篷都是自己搭的,王爺柔弱不能搭,今晚便去睡別的營帳擠一擠,明日末將在親自爲王爺好好搭營帳!”
用柔弱兩個字來形容一個男人本來就是一種恥辱,更何況這個人是王爺,是這次軍隊的主軍。
實在是欺人太甚!
這話赤裸裸就是在挑戰祁景清的底線。
“呵~史小將軍的營帳怎麼沒塌,偏偏清王的營帳塌了?”南瀟看南汐有些發白的臉說道。
真的是,要欺負祁景清那就挑他一人欺負,沒看見裡面還有女人嗎?
欺負女人的男人,算個什麼東西!
南家小將軍,可以說跟着南家在戰場上長大,史楊是知道這個南瀟的。
頓時有些不願意,南家現在算什麼東西,留着南家將軍的稱號就不錯了,怎麼這個養子也敢對他大呼小叫。
如今寄人籬下也該有寄人籬下的態度。
“本將軍要是沒記錯的話,南家如今被封在邊南吧,邊南距離邊境還有些距離,怎麼南小將軍還過來了呢?”
史楊這話有提點南瀟的意思,意思是南家現在什麼樣,所有人都清楚,你現在最好老實安分一點。
“呵,”南瀟不屑的冷笑一聲。
他在戰場的時候,這什麼史小將軍還不知道在哪要飯呢?
竟然還本小將軍本小將軍的,瞧把他能的!
“聖旨上只寫了我爹孃與大姐二哥,怎麼?史小將軍要和我回邊南看看聖旨去嗎?”南瀟也是得理不饒人的主。
那些將士士兵也都起了,默不作聲的在旁邊看熱鬧。
從一開始在場,一直默不作聲的武平說話了。
聲音沉穩有力,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都是小將軍,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武平最討厭這種磨磨唧唧的,哪有個將軍的樣子!
還有像史楊這種背後使絆子的,沒準哪天惹了這種人,背後就會給你來一絆子。
早知道皇上給他安排與這樣的人同行,還不如拒旨受懲罰。
語氣不善的對史楊說道:“對王爺有何不滿,可以直說,爲何要這樣做?”
史楊早看這老將軍不順眼了,仗着自己年紀高,老是管教他們這些人。
偏偏那些將士還聽這老頭的!
態度也算不上太好的說道:“武大將軍說話可要注意,這麼多將士聽着,你可不要毀了我的清白!我爲王爺搭的帳篷可是盡心盡力,又不是故意的!”
“而且皇上既然派了王爺來,想必王爺定是有過人之處和寬宏大量的心,不會與我計較的吧?”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祁景清和那史楊計較了,那就是不寬宏大量了。
武平沒在說話,心中冷笑一聲,當着衆人的面對王爺這般模樣,他這罰是定要受了,否則祁景清以後如何在軍中立規矩。
不過就看這位清王爺,要如何解決這問題了。
這件事要是處理的好,便能收服一些軍心,若是處置不好,怕是會更加不受待見。
心裡更是對這個史楊不滿極了。
史楊和南瀟被武平訓斥完,都低頭不在說話了。
武平在軍中也是有軍威的。
南汐和祁景清心中又何嘗不知道,這件事若是處理的不妥當,怕是以後的這趟軍旅,會走的更加艱難。
若是直接罰史楊,人家也說了,不是故意的。
若是不罰,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史楊搞的鬼。
偏偏南汐還不能插手說什麼。
這是祁景清立軍威的時候,她要是站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說祁景清怎麼怎麼靠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