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於此,萊傑羅只能夠露出一個對他來說很有難度的抱歉笑容,抱歉地在露米婭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溫柔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吃晚飯吧,露米婭。”
露米婭甜甜一笑,牽着萊傑羅的手帶着萊傑羅離開了房間,去往了廚房的方向。
今天這個夜晚,對烈陽城的怪物來說,是個很尋常的夜晚,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而赤炎城這一邊,由於到了晚上人類的視力都不怎麼行的原因,金天聯盟也停下了對赤炎城的攻打,開始重新模擬戰術。
而饒了一大圈前往烈陽城討伐萊傑羅的冒險者大隊,此刻也即將到達烈陽城,由於路途還有一段距離的原因,也因爲晚上都是人類休息的時間,所以一行冒險者便隨意的找了一塊地方紮營休息。
塞西莉亞眺望着遠方烈陽城的方向,明天她就可以抵達烈陽城了,對此,她的心情顯得有些興奮,至於到時候如何在萊傑羅身邊留下來,小傢伙,也早已做好了主意,她的目光,轉向了此刻正在篝火堆旁邊享受着衆人阿諛奉承的皇子殿下身上,濃厚的殺意一閃而過。
然而當小傢伙的目光轉到了那位距離皇子不遠處的灰袍老者身上時,塞西莉亞的小臉上又不禁鼓起些許難辦的神情,但是想到萊傑羅連天使的分身都解決了,塞西莉亞又不禁揚起頗爲自得的笑容,她的自得,是因爲那個斬殺了天使分身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連天使都能夠斬殺,哥哥你一定會幫我解決掉這個麻煩的老頭吧!
對於萊傑羅,小傢伙的心中,貌似總是有着天大的信心,畢竟那個人,可是曾經救自己於水火之中的英雄呢!
......
此時距離塞西莉亞一行人並不遠的赤炎城攻略基地內,金天聯盟正在商討着明天該如何攻打赤炎城,由於白天鐮刀魔一行表現的原因,所以此時的會議上鐮刀魔也有着一席之地,並沒有如同白天那般被排擠在外。
鐮刀魔默默地不做聲,聽着人類領袖們的爭吵,由於海域怪物的緊逼以及赤炎城遲遲攻打不下來的原因,這些領袖的額頭簡直就要皺成了川字,今天他們對赤炎城攻打的焦灼狀態他們每個人都看在眼裡。
如果真的按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攻下赤炎城,遙遙無期。
“要俺看!乾脆先擊中火力把深淵魔主那貨給殺了算了!!”
鐮刀魔微擡目光,那語氣暴躁者是一位熊人,也是熊人族在這場戰事中的統領,而它所說出來的話,不僅獲得了鐮刀魔一個淡漠的目光,也獲得了不少其他人的鄙視目光。
“咋了?!難道俺說的不對?!”熊人統領那帶着濃厚鄉土氣息的語氣令的不少人都暗自偷笑,而隨後精靈族的統領在輕笑之後便對熊人統領搖了搖頭,後者剛剛還準備吼一下那些嘲笑自己的傢伙,可是精靈族的統領一個動作,就讓它不滿地撇了撇嘴,非常聽話地噤了聲。
“雖然熊大他說得有些直接,但這也確實是我們攻城目前最大的一個問題,深淵魔主一個人所帶來的威脅力,簡直就是我們攻城壓力中最大的一環!”白天的那個金髮男子出聲說道,也把話題帶到了正軌。
“確實!”
“沒錯!”
“我覺得納爾華說得很有道理!”
“......”
鐮刀魔望着人類們對那位金髮男子的贊同聲,卻又沒有一點其餘的表示,頓感無趣的它就想要離開這裡,但是下一刻一個聲音卻攔住了它。
“唉!鐮刀魔兄弟,別急着走啊!”
鐮刀魔搖了搖頭,緩緩說道:“等你們商量出了一個結果再來告訴我吧,我先去安撫一下我的部下。”
“這...好吧,你去吧。”
隨即鐮刀魔離開營帳,而一些聲音,也在鐮刀魔離開的時候就立馬響了起來。
“乾脆直接讓那些怪物和亡靈全都去做先鋒好了啊!反正都是一些怪物。”
“對啊!我看它們的實力一點都不比我們人類弱!”
“......”
幾個異族的領袖不約而同對視一眼,都無奈地搖了搖頭,至於此刻營帳外面聽了個一清二楚的鐮刀魔,沒有衝進去把那些完全不把怪物當成生命看的人類一刀兩斷,只是微微地眯起了眼。
它沒想到,即便是自己白天投入了兩千的亡靈依舊是沒能夠獲得多少的信任,對於人類這個處處爲己的生物,鐮刀魔再次多了不少的警惕心。
而說到人類,鐮刀魔就忽然想起了白天所救到的那個牧師,那個牧師的身影,在鐮刀魔的心裡漸漸與一個熟悉的身影重疊,隨後猶如裝滿了水的氣球一般,砰然消失!
消失之後,那個最先出現的白袍牧師,出現在了鐮刀魔的面前,攔住了鐮刀魔的去路。
“你...有什麼事嗎?”可能是面前這位少女和露米婭有些相似的原因,鐮刀魔的語氣難得的沒有一絲淡漠。
“我我...我我...是來感謝怪物大人你白天的搭救的!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大人收下!”
一個瓶子狀的東西被少女硬塞到了鐮刀魔的懷裡,讓得鐮刀魔一臉茫然,條件反射地拿好少女塞過來的瓶子之後,鐮刀魔還沒詢問對方這被黑布蒙着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少女就只留下了一個白色的背影給鐮刀魔。
鐮刀魔兩隻專注於殺戮的前肢很艱難卻也很熟練的拿起了被黑布蒙着的瓶子,疑惑地望了一眼之後就搖了搖頭,夾在肩膀下面,打算等回到聚集地再打開看看是什麼東西。
而此時赤炎城的內部,戰鬥了接連一天時間的阿怖斯憤怒地一劍砍爛了自己的椅子,今天它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殺了一些冒險者,後面他的劍上幾乎就沒有沾染過任何一位冒險者的生命。
想起那一隊配合嫺熟,專門對付他的強大冒險者小隊,阿怖斯身上的火焰忍不住猛然漲動,彰顯出了阿怖斯內心此刻的憤怒。
“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總是差一些!!該死的施法者!!”作爲一個boss,阿怖斯喊出了所有boss對冒險者的怒言,明明再砍一刀就可以砍死了,結果人家的紅條又瞬間滿了,而且還加了一點護甲,變得更難砍了,最主要各種各樣的消弱技能讓他很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