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蠻子女人身上的味道很噁心,加之西王母的本體又是貓科動物,嗅覺很靈敏,在這裡待多幾息時間,都感覺到反胃。
她沒有想着現身。
剛纔和疑似張百忍的人打了一架,身上的靈氣不多了,還得留些飛回杭州呢。
況且這女人身上氣運很足,在靈氣不足的情況下,貿然殺她,氣運反噬會很厲害,抗不住。
於是她便先走了。
“消失的氣運,這女人身上只有四分之一左右,其它的去哪裡了?”
西王母離開了那座城市,一邊往杭州的方向飛,一邊自言自語。
杭州這邊,陸森每做好一件裝備,都會讓人測試一下效果。
而這些隨着一件件裝備的出現,也讓整個陸家再次見識到了陸森的‘底蘊’。
“原來師父那裡,還有如此多形形色色的法寶啊。”
這便是琨琨和瑤瑤的感想。
他們‘徒弟’的子系統中,合成配方並不全,數量大概只有陸森的二十分之一左右。
所以他們合成的配方,絕大多都是材料,或者更高一級的材料。
主要的成品裝備,都由陸森完成。
這也是陸森現在不得閒的原因。
連續很長一段時間的高強度工作,陸森的拼勁終於引起了楊金花等人的‘不滿’。
楊金花坐在陸森面前,略帶幽怨地說道:“官人,即使有大敵當前,你也不必如此拼命,纖纖和我說了原因,憑啥這天大的擔子,全得壓你身上。”
陸森愣了下。
在他想來,楊金花身爲楊家人,在這種重要的關頭,總會一馬當先,將責任和道義扛在身上,將百姓護在身後。
他們歷來也是這樣做的。
只是現在想來,楊金花多多少少對這種‘行爲’是有點怨言的。
憑什麼流血的人,只能是楊家。
她連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小時候熟悉的親人,一個個倒在沙場上,換來祖祠上一塊塊靈位。
見陸森聽進去了,楊金花撲在陸森懷裡,帶着些哭腔說道:“這天下亦是世人的天下,我們陸家可以出力,甚至出大力氣,但不能出完所有的力氣。我不想陸家變成第二個楊家。”
不得不說,楊金花的話是有道理的。
陸森下意識拍着她的後背,點點頭。
他自來到大宋,其實也是本着暗中扶持大宋百姓,背後引導歷史走向的念頭。
出路還是得靠大宋人自己走,自己闖。
他頂多提提意見。
之前能做得很好,主要是一切事情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現在……事情出了些意外,暗中推手的強大出乎他的意料。
將所有仙神妖魔都算計其中,給了陸森不小的壓力。
這纔有了最近這段時間的‘緊張’。
但其實仔細想想,只要自己繼續發展‘門派’,將柵欄數量佈置得多些,他們‘系統’門即使打不出去,也是立於不敗之地的。
而且楊金花說得對,天人是世人的天下,不單只是陸家的天下。
世間真有了大災大難,陸家會出力,和世人一起出力。
想通了這點後,陸森也覺得這幾天時間,他確實有些急躁了,當下說道:“那便減緩每日的作業時間吧,減一半,去和琨琨她們說聲。”
陸森拍了拍楊金花的後背。
她見陸森聽勸,當下高興萬分,和陸森膩歪了一陣子後,才離開。
而等楊金花走後,鯨患找了過來。
她坐在陸森的面前,問道:“我帶着扶桑樹西行,是中了別人的詭計?”
陸森點頭:“這是我和西王母的猜測。”
他說自己的猜測,鯨患未必會信,但帶上西王母,那說服力可就高太多了。
鯨患現在的精氣神很好,不復初見時的清冷和怨氣。
人開朗了,氣場就會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也會讓人感覺更漂亮。
她是那種成熟的婦人,容貌上來說,雖然也很漂亮,可卻比不上纖纖四隻狐狸,甚至連去東瀛銀礦那裡‘監工’的雪女都比不上。
但她就是有種成熟的豐盈味道,讓人光看着,就有無限的遐思。
“纖纖和我說了之後,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了。”
陸森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秩秩伸出手指,輕輕在桌面上一點,一縷縷靈力線線出現,纏繞在一起,化成一幅圖。
那是一個男人,帶着一個奇怪的面具。
“當年我被那負心人封印前,他的身邊出現了這個男人。”
這一幕是秩秩心裡最大的執念。
直到現在,她都不清楚,爲什麼他會突然把自己封印了。
明明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等着他來娶自己回家。
然而卻是這麼一個結局。
陸森看着這面具男,對方的穿着打扮和當時的先民差不多,敝胸露乳,就在腰間扎條布條或者獸皮就行了。
唯一奇怪的便是他的面具,上面畫滿了奇怪的線型紋路。
看着讓人眼花繚亂,然後昏昏欲睡。
陸森下意識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問道:“這面具上的紋路,完全再現,還是大約模糊的記憶?”
“完全再現。”秩秩肯定說道:“這是我用心記在神魂裡的,不會出錯。”
陸森雖然沒有修煉,依然還是在練着道家的太乙渾元功,可常看碧蓮、纖纖她們修行,也知道了很多修行方面的知識。
這種印在神魂裡的畫面,其實就是‘執念’和‘心魔’,如果不能看破,是要記一輩子,直到死亡的。
陸森再細看這面具上的紋路,突然愣了下,他將這幅‘畫’,橫着擺放。
然後便發現,這些線型紋路,怎麼看怎麼眼熟,再細看了會,他眼睛眯了起來,這似乎是世界地圖?
然後越看越像。
雖然畫得不太標準,而且只用了線來表示,但只要遮掉一些‘線’,就是世界地圖的模樣。
而且那些看似多餘的‘線’,有沒有可能是某些工程,或者是‘液體’或者‘氣體’的流動路線?
也就是說,當在夏朝初期,炎黃時代的時候,就有人已經有‘地球’這個概念了。
那麼鯨患被逼得西走就很正常。
幕後黑手很早就開始佈局了。
陸森擡起頭,笑道:“秩秩,多謝你了。”
秩秩盯着陸森,微微沉默了會,問道:“你打算怎麼謝我?”
陸森心神微愣,鯨患自打回到杭州後,就一直很‘乖’,從來沒有提出過什麼要求,要真說有什麼愛好,便是喜歡逛街,人越多的地方越喜歡。
特別是節日,次次不拉地到杭州城裡玩耍。
可能是幾百年一直守在孤島上,加上沃沃就兩人,天天看吹海風看海浪,寂寞怕了。
陸森想了想,說道:“你提,只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託。”
“我要你幫我破解執念。”秩秩盯着陸森的眼睛,語氣緩和卻很堅定:“我不想再受這種事情困擾。”
陸森點頭,這事不算什麼:“我應該怎麼幫你。”
秩秩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但她的聲音還是從遠處傳了過來:“晚上過來找我,我會爲你留門。”
等話說完,她人也消失不見了。
只有嫋嫋脆聲漸消。
陸森待坐了好久,然後長長嘆了口氣,又喜又悲。
等到第二天,纖纖專門過來,給陸森補了下元氣。
如果沒有她幫忙,陸森連坐都坐不起來,腰都酸完了。
沒辦法,鯨患只擅長吸取,不擅長‘反哺’。
“官人你就放心吧。”纖纖在旁邊笑道:“昨晚是秩秩的頭籌,大家都體諒她。以後她要找你,你再帶上我們姐妹中任意一個就行了。”
鯨患在一旁穿衣服,臉紅得像胭脂。
陸森扭頭問她:“心魔消除了嗎?”
她嬌羞地點頭。
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在孤島上守上幾百年,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畢竟被官人救回來了,這男人即是她的劫,也是她的緣。
再之後的日子,陸森的生活輕鬆了很多,自從他削減‘產量’之後,他便得到了很多的休息時間。
但他也沒有光顧着玩樂,而是思考着如何帶着整個大宋一起對付那個幕後暗手。
有那些勢力可以指望得上的。
然後在紙上寫出來,再畫上線條,做了一個簡單的思維圖。
“驪山可以拉上戰船。”陸森在一個名字上畫了個大圈:“隔段時間,去驪山看看,帶上金花去……或者帶上穆大元帥去更好?”
最近穆大元帥很少來陸家了,主要是陸森的身邊女人越來越多。
她並不是反對陸森三妻四妾,這個時代的女性,就沒有幾個人反對這事。
主要是穆桂英擔心外面的風言風語。
陸森這麼多紅顏知己,穆桂英再湊上去的話,不難免被有心人調侃幾句。
若單只是穆桂英自己,纔不會理會這事,但她還代表着楊家,那就得注意一下了。
就在陸森打算去楊家串串門,邀請穆桂英去驪山充當說客的時候,卻看到楊金花神色慌張地衝過來。
“官人,不好了,孃親派人過來通知,說太君病危,讓我們速速過去。”
陸森愣了下,驚訝道:“不可能,她不是半年前才吃了個蟠桃嗎?”
楊金花使勁搖頭:“我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那立刻下山,去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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