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上古靈妖,西王母的實力很強,即使是在這個靈氣乾涸的時代,她的一些先天本命神通,還是能起作用的。
比如說洛書占卜,即使沒有靈氣支持也可斷吉凶。
比如說自己的虎牙,可撕金裂鐵。
又比如說自己的爪子,那可是她當年‘初生’之時便已存在,無堅不摧的本能神通,可現在居然被磨平了!
而且出血了才發現不對勁。
這其實也與她的本能有一定關係。
起先她是打算潛入到系統山門,然後爬到扶桑樹上,慢慢汲取靈氣狀大己身,好回覆全盛時期的力量。
對於潛伏,西王母也是很有一手的。
畢竟從‘種族’上來說,她算是貓科動物。
但麻煩也在於貓科動物這一習性上,她潛入到系統門山腳的時候,被一堵看不見的玩意擋了下來。
出於本能,她伸爪子撓了兩下,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不停地抓撓,越抓越開心,漸漸就失去了理智。
就跟小貓玩上了抓撓板一般。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十指就已經很疼了。
wωω▪Tтká n▪¢o
這也是她有足夠‘人’性的情況下,若是獸性更多些,估計她得把自己的手指都給磨平了,都未必能回覆理智。
這也便是各大隱秘勢力中,明明強者無數,卻不敢隨意出來的原因。
幾乎都是‘神’性與‘妖’性居多的人,像東海扶桑門那種人族修士,反而沒有那麼大的痛苦。
頂多就是實力削弱而已,不會有失去理智,變回原型之類的煩惱。
“那是陣法,還是其它什麼東西?”
西王母再次坐到了高樓的樓頂上,大口吃着一隻燒雞。
她看着遠處的扶桑樹,極是眼熱。
崑崙山不像瑤池,還能有蟠桃樹解解靈氣之渴,雖然小世界內也有靈氣產出,可‘量’卻是越來越少。
估計再過數百年,崑崙山便要‘內塌’了。
說白了,現在的崑崙山,全員都在等死。
這也是爲什麼西王母一算到似乎有轉機,立刻就要跑出來的原因。
她得爲自己,爲整個崑崙山尋條活路。
而王母娘娘也是類似的做法。
也更是爲什麼無論是檮杌,還是姮娥一見到陸森等人,都想出手生擒的原因所在。
這四狐一人,對於所有的隱秘勢力來說,都是代表着絕境中的‘生門’。
“雖然進不去,不過也不算太過於麻煩,幸好這扶桑樹也能泄露一絲靈氣出來。”西王母感覺到身體在以一種極慢的速度慢慢變好,恢復,便又開心起來:“慢慢養唄,養上幾年,十幾年,等到有些底氣了再去和那個叫陸真人的人族娃娃談談。”
西王母便做下了這個決定。
其實她現在也做不了太複雜的思考。
她畢竟是上古靈氣,身上那一份‘人’性佔比並不重,這也是爲什麼她化成人族後,會是個小孩子的原因。
否則應該像是纖纖或者鯨患那樣,大長腿,豐盈傲人。
之後陸森便發現,總有人來找陸家的麻煩。
每隔半個月左右,柵欄的耐久度便會急速下降,發生的時間都是在半夜。
而且每次找出去,總找不到人,甚至守株待兔也找不到人。
шшш •ttкan •℃ O
連佈置在山門附近的‘隱秘之眼’也看不到任何異樣的東西出現。
這事讓陸森相當費解。
在與金花膩歪的時候,他將這事情說了,金花眼神迷離,彷彿要昏過去一般,可她還是強打着精神說道:“官人……不明白的……事情,就別想……太多,反正……沒有傷人!”
陸森卻有不同的看法:“它現在破壞柵欄,會不會有一天襲擊人呢。無影無蹤,而且一瞬間就能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不得不防。”
“明日……再說,官人莫分心……”
好吧,陸森只得專心眼將前之事。
等到第二天,陸森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把這事情說了。
衆人都很驚訝。
“怪不得這段時間以來,官人總愛遣人在山腳的柵欄內巡邏。自己也總在山裡走來走去。”纖纖掩嘴輕笑:“我還以爲官人被金花姐姐趕房門了呢。”
一羣人低低吃笑。
都是自己人,都明白陸森肚量大,不會爲這點事情生氣。
陸森無奈地白了纖纖一眼,說道:“所以最近大家最好將飾品換成護身類型的,外出時萬一遇到襲擊,也能有所抵擋。還有,外出之時,最好三人以上結伴而行,明白了嗎?”
衆人都點頭。
有看不到的敵人在山門附近,這自然得小心些。
經過這次會議,系統門這邊衆人,自然都是小心翼翼。
之後的幾個月後,每隔一段時間,柵欄的總體耐久度還是會下降,好在柵欄能自我修復,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而且兩次耐久下降的間隔,越來越久,一開始是半個月左右,後面慢慢變成20天,然後現在變成了一個月。
系統門的人,在外也沒有誰被襲擊,一直很是安好。
就這樣,過了大半年之後,兩三個月纔會發生一次柵欄耐久度下降的事件。
陸森看着這時間跨度,隱隱間也明白了什麼!
敢情拿我家的柵欄來練功的?
這是條沒有設想過的道路。
雖然心情放鬆了許多,但陸森還是留着三分警惕的。
在沒有完全弄明白真相之前,他不打算就這麼視而不見。
最後他找到了杭州城的新任府尹。
趙宗楚,汝南郡王衆多兒子中的一位。
這也是朝廷的一個小舉措。
畢竟陸真人在杭州待着,若是換其它人做府尹,多半很難搭的上話,讓汝南郡王的兒子,陸森的大舅哥們來任職,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就算朝廷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好,汝南郡王這邊,也可以起到個緩衝的作和嘛。
讓趙宗楚幫忙查查,最近城中有什麼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情。
然後時間又過了半年,這期間黑柱也成親了,取了個富商家的閨女。
龐梅兒也不是沒有介紹大門大戶的小娘子給他,但黑柱就看中了這個女子,說她屁股大,好生養。
得……這事就由黑柱喜歡了。
黑柱的婚事氣派程度,自然不比施磊差。
當天也放了一晚上的仙家皮影戲,陸森乾脆趁着這由頭,每隔數天,便讓家將們抱着投影儀,給杭州城百姓放放片子,豐富一下他們的夜生活。
順便雜帶些‘私貨’在裡面。
等到第二年開春,包拯回來了。
龐大的寶船上,堆滿了異國他鄉的寶貝。
整個杭州城的百姓都瘋了,衝出城門,跑到海岸邊迎接他。
寶船漸漸停在港口那裡,周圍已經被市舶司清空,大宋的商船後退兩裡,色目人的商船後退十里,如若不從,鑿船。
而杭州城的百姓們則站在海岸邊上,舞獅鳴炮,熱鬧非凡。
船上的水手們哭成一片,終於回到家了。
黑成碳頭的包拯站在船舷邊上,看着熟悉的容顏,聽着熟悉的鄉音,也有些哽咽。
只是他將自己的表情控制得很好,雙手負在身後,腆着大肚子,雙目如獅,極具威嚴。
一系列的交接手續過後,包拯等人住進了杭州府尹的後院中。
水手們則自由活動,幾乎全去了花街,飲酒作樂。
等到第二天中午,包拯才醒過來,他這一覺睡得極爲踏實,極是舒服。
醒來後,他吃了碗米粥,剛出房門,便看到陸森坐在院子的涼亭裡。
見到包拯,陸森抱拳以示禮節。
包拯走過來,坐下,鬆了鬆肚子,笑道:“陸真人,又近一年未見了。”
“是啊。”陸森嘆氣道:“我沒有想到,第一個環球旅行的,居然是包府尹。”
“老夫絕對不是環球航海第一人。”包拯現在已經能理解‘地球’的概念了:“別的不說,至少陸真人你,以及你的師父是清楚這事的。”
“未見記載,便相當於沒有。”陸森理所當然地說道:“此時杭州地方誌,應當已經記錄包府尹的事蹟了。很快史官也會將此事記錄在冊。”
包拯臉上露出些羞愧:“這次便宜看來老夫不得不佔了。”
他也清楚,陸森對這事根本沒有興趣,也明白陸森的想法:世間是凡人的世間,不是仙人的庭園。
“那這次包府尹有什麼收穫?”
包拯從衣袖中拿出個冊子,裡面記錄了這次的收穫。
各式種子,各種作物等等。
甚至他還搬回了上千本書卷。
一些是從雅典收集,另一些是從君士坦丁堡那裡用茶葉換的。
“雖然西戎看着民風蠻橫,但能成邦建國,自有其獨到之處。”包拯滿是驚歎:“他們的藏書館,藏書雖然不及我大宋崇文院,可也有些特別的學問,老夫特地讓人幫忙選了些,購買而回。”
對包拯來說,自己這趟出去,最大的收穫便是藏書,然後是種子與航海圖。
至於寶船上大量的寶石黃金之類的,根本不入包拯的眼。
只是單單記了句:財物若干。
便算了事。
陸森將冊子交還給包拯,說道:“我本以爲第一個完成環球航海的,會是商家。可真沒有想到,居然是包府尹,看來我還是太高看商人們了。”
包拯雙手攏在寬袖中,問道:“老夫一直想不明白,爲何陸真人會對商家高看一眼。”
“因爲他們足夠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