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敗剛一站穩,泰民已經衝到跟前,右手用力一壓,左手緊扣不敗的胳臂,就朝牆角連番撞擊。 “去死吧!”泰民爆喝一聲,全力一撞,只聽一聲清脆的骨折聲,一截斷臂就飛射而出。不敗的手臂被泰民硬生生的撞斷,痛得厲聲狂吼,在地上翻滾。 變故突然,令全場一陣驚訝。不凡目瞪口呆,隨即就衝了上去:“不要再打了!” 大嘴等人見狀,立即上前去攔截:“說好了打死無怨,誰敢過來幫忙就打誰!” 對方人多勢衆,真打起來也不見得可即時拯救到大哥,不凡心急如焚。 另一邊,泰民默默地站在昏死的不敗面前,他會痛下殺手嗎? “泰民,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大哥吧!只要你開口,想要什麼都行,只要你不殺我大哥!就算你要我給你跪下……我也沒有問題!”不凡說着,彎下膝蓋就準備跪下。 泰民背對着不凡,右手擡起:“不用了!”說着,回過頭看着不凡,說:“我志在討個公道,他現在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有個這麼有義氣的弟弟,算他有福!” 這時,邱名秀走了過來:“好!這件事就算完結了。大家以前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說完,指向不凡:“阿凡,快點送你大哥去醫院吧!” “好的,老大!”不凡應了一聲,趕緊過去抱起不敗,說:“泰民,這次我又欠你一個人情。將來我一定會一起還給你。”說完,抱着渾身鮮血的大哥狂奔,背後盡是歡呼。 邱名秀拍着泰民的肩膀,問:“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啊?” 泰民笑了笑,說:“年輕人受這一點傷,死不了的。” 邱名秀微微一笑:“泰民,這次你做得好,對內有分寸,對外贏阿文。” 泰民說:“邱先生過獎了!” 邱名秀拿出一串鑰匙,說:“最近外面風聲很緊,先避一避風頭,這是我別墅的鑰匙。” “這樣不太好吧……” 邱名秀笑着說:“反正我也很少回去,你又不是住一輩子,當是你度假咯!” 泰民接過鑰匙:“那……多謝邱先生了。”邱名秀的寵愛,令泰民心中興奮。 邱名秀別墅,泰民從來就沒有想過,有錢人竟然過的如此奢華糜爛:十幾輛高級豪華轎車停在院內,七、八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在院內來回走動,整個院子就比泰民現在住的地方大了五倍。 進屋,屋內的擺設極其奢華,光是那羊毛地毯鋪的滿屋都是,沒有個百八十萬都下不來。陳列櫃裡擺滿了古董之類的玩意兒,離譜的是,一隻花瓶下面還貼着標籤,泰民走上前看了看:“一百七十萬……” 就這樣,泰民等人就在邱名秀的別墅裡住了下來。泰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胡亂洗了澡便一頭栽倒在寬大的牀上,沒有任何疑問的,在不超過三分鐘的時間內就睡着了。 華容街——自從上次火拼,阿文一敗塗地,退出青年區,返回華容街繼續專注華容街的那家‘文豪酒
吧’。這天晚上,阿廣來到酒吧:“兄弟,生意怎麼樣現在啊?” 一個小弟跟在阿廣身邊,說:“很好啊,每晚都滿場!” “那不就好咯,儘快開早場,能賺多點最好!” 這時,旁邊傳來一陣騷動:“你胡說什麼啊?” 阿廣轉眼看了過去,只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花襯衫,紅褲子,頭上還戴着花頭巾,左手食指點着一名服務員的胸口,很娘炮的說:“叫我買單?你吃了屎啦,口這麼臭?我寬少喝酒還要付錢嗎?你是不是新來的?” “喂,兄弟,別來搞我的場啊!”阿廣說着,走了過去。 寬少瞥了阿廣一眼,說:“黃毛仔,你是什麼東西啊?”寬少,男,25歲,是個同性戀,人們都叫他——基佬寬。 阿廣點了根菸,說:“你現在想找茬啊?” 基佬寬指着阿廣的鼻子說:“哥哥呀,出來混的就預料會有這種事,我是本地的土地爺,喝你幾杯酒也要呱呱叫?小心明天開不了門做生意呀。” “什麼呀?威脅我,看不起我啊?” “你怎麼樣我是不知道,但是你唄暴力團踢出青年區的事是衆人皆知的!” “這麼猖狂,你混哪裡的?” “嘻嘻嘻……”基佬寬捂着嘴巴笑了起來,說:“告訴你,我們這幫人都是蕭妮的手下。” “蕭妮?又是暴力團的人……忍一忍這幫王八蛋。”阿廣心想,嘴上卻微微一笑,說:“哈……原來是鼎鼎大名的蕭妮,早點說嘛。我一直很尊重她,她的手下就是我的朋友。今晚的酒錢我請,以後過來只要開個口,我負責!” “算你識相!”基佬寬說着,一手就搭在阿廣的肩膀上,很嫵媚的笑了笑,說:“人家說帥哥特別聰明,現在我完全信了。對了,什麼時候請我去你家喝酒啊——衰鬼。”說着,還拋了個媚眼。 阿廣看得是渾身雞皮疙瘩,趕緊閃開基佬寬的手,笑道:“哈哈……要喝酒這裡多的是,何必去家裡?” 基佬寬看了一下手錶,驚道:“哎呀,差點忘了。”然後向阿廣拋了個飛吻:“我還有點事,明晚再來找你!走了,拜拜!” 走出酒吧,基佬寬身後一個胖子跑了上來,說:“寬少,不是說妮姐回來了嗎?” “對啊,剛回到南海。現在八成是在家裡!” 一間小屋內,或坐或躺着十幾具赤裸裸的女人,更有甚者兩人抱在一起,互相撫摸着對方的身體。 “嗚……好舒服……” “噢……噢……” “討厭,你搞得人家全身都軟了……” 基佬寬等人推門進去:“哇,這幫女人又玩大了?” 房間內除了有女孩身上的香氣之外,還瀰漫着一種催情藥粉,這種藥粉是沒有任何副作用的,目的就是挑起男女雙方的性慾,提高性能力。 “基佬寬,上來幹嘛啊?”說話的女人穿着一件粉色的性感內衣,正坐在牀上‘自摸’。她叫小美,是蕭妮的好姐妹。 基佬
寬笑着走了過去:“沒有,聽說妮姐回來了,馬上趕過來看她呀!” “啊,那你來的不是時候啦。呵……妮姐剛剛約了人談判,一個人去大排檔了。” 基佬寬臉色一變:“又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很危險的。” 華容街宵夜市場——這裡人丁興旺,三教九流的人都習慣在這裡徘徊。這裡有全市最多的燒烤攤,最多的混混,最多的小姐。還有一點,這裡的價錢是全市最便宜的! 四個人坐在燒烤攤前,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敲着桌子大聲說道:“你以爲你很了不起啊?我的女人過場都不行?還冤枉說她欠你們錢!跟你借一萬五,現在還三萬,有沒有搞錯啊?” 眼鏡男人的對面,坐着一個氣質獨特的女人,女人留了個男人的短髮,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黑色的揹帶褲。女人根本沒有聽眼鏡男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夾着肉往嘴裡送,慢慢地嚼着。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妮。 眼鏡男怒了,大聲咆哮道:“還了半年還欠那麼多,這是什麼道理啊?我墨魚軒很有分寸的,一人退一步,一萬五吧!” 墨魚軒雄辯滔滔,這個女人只是自顧自的吃着宵夜。道了杯啤酒,一口喝乾了,接着拿起筷子繼續夾肉吃。墨魚軒說得興起,口水四濺。 蕭妮突然一發狠,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道:“草泥馬的,猛噴口水,叫我怎麼吃啊?”說完,食指點着桌子說:“本來聽你瞎扯也沒關係,但是卻搞得我吃不下!特麼的!你說的賬根本就不對。我告訴你,這女人借了錢,公司扣她五千元一向是規矩!這女人每個禮拜都騙公司的錢,上班又不滿時間,全部加一加就有這麼多,明不明白啊?白癡!”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騙你咯!”墨魚軒摸着下巴。 蕭妮臉色一變:“當然,每一期的薪水袋都列明瞭欠多少,現在纔來跟我吵?好,你把薪水袋拿出來我就跟你算!” “這……”墨魚軒啞口無言,明顯是想賴賬來着。 蕭妮站了起來:“拿不出來啊?那就是沒話說了——你照還。我會跟其他部門說一聲,不還清這筆錢,沒有人會請這個女人!下次幫人出頭要有點準備,否則就出糗了……白癡!”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王八蛋!殺了你這臭八婆!”墨魚軒大叫一聲,拿起一個啤酒瓶就衝了上來。 蕭妮側身一踢,狠狠踢在墨魚軒的肚子上。接着,蕭妮還快速拿起一個啤酒瓶,狠狠地砸在墨魚軒的頭上:“打我?活的不耐煩了!”墨魚軒頭上開花,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蕭妮彎下身子,一把抓住墨魚軒的頭髮,臉貼了過去,問道:“墨魚軒,現在還敢不敢賴我的賬啊?” 墨魚軒蒼白的臉都被血染紅了,連連搖頭:“不……不敢了……” “光說沒用,給點誠意,自己打十次嘴——白癡!” “是我不好,是我得罪了蕭妮姐。”墨魚軒一邊說着,一邊打自己的嘴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