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芭比篇(九)

又是差不多一年過去,黎玥十六歲半,黎斌身邊已經連葉莘都不在了,他明明還是男人最意氣風發的年紀,卻幾乎過起了清教徒般禁慾的生活,一門心思將過剩的精力投進了黑道地盤擴張和管束黎玥裡。

現在的黎玥在黎斌二十四小時的監控下,完全失去了私人空間,出門有一羣黑衣保鏢跟着,上學下學都有專人接送,爲的就是將他與高中其他同學隔絕開來,讓他徹底變成獨來獨往的一個人,而因爲這樣的強制孤立,他的性格也漸漸變得陰鬱與沉默,不再是以前的單純活潑,從一個明朗的少年變成了一個陰沉的人。

黎斌知道這樣不好,但他停不下來,因爲他心底的獨佔欲無時無刻不在向他叫囂,逼得他恨不能將黎玥雙手雙腳釦上鐐銬,囚禁起來,讓黎玥只能待在他目光所及的範圍內。這種變態的欲/望如此強烈,強烈到他偶爾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殺死黎玥,然後將黎玥的屍體冰凍收藏起來,永永遠遠地陪着在他身邊,與他再不分離,也讓他再不用看到黎玥無視或是冷漠的眼神。

“玥玥。”早在一年前黎斌將葉莘也遣走之後,他就強硬地迫使黎玥再度和他睡在了一起,但也只有在黎玥睡着後,他纔敢像此時這般,輕輕抱住熟睡的黎玥,將一記輕吻印在黎玥的後腦勺上,低低地說一聲,“我愛你。”

這份愛深沉而絕望,黎斌不敢更進一步,卻又放不開手,只能如履薄冰似的維持着現狀,遣散跟着的情人,也不準任何人接近黎玥。

“愛我什麼?”本應該睡着的黎玥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讓還沉醉在與黎玥親密擁抱的溫暖中的黎斌心尖一跳,下意識地放開了抱着黎玥的手,沉默着,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說不出口。♀

沒聽到答案,黎玥翻個身面對着黎斌,透過昏暗的牀頭燈他看到黎斌眼神裡的迷茫與掙扎,完全不是白天那個手段毒辣的黑道老大,只是一個爲情所困、求而不得的可憐男人。

“我問你,你愛我什麼?明明是你我爸爸,對我該是父愛,不是嗎?爲什麼會對我產生這種愛,你這算戀/子情結嗎?”黎玥冷靜地看着黎斌,語氣平靜之極,似乎真的只是單純的好奇。

“我……我不知道。”黎斌伸手想要摸摸黎玥的臉,眼神裡是比之前更加深沉的迷惘,他真的不知道,當他意識到他對自己的親子有這種陰暗的感情的時候,他已經回不了頭,只能選擇帶着絕望與希冀走下去,握緊能抓住的,絕不放手。

指尖輕輕落在黎玥的眉峰上,少年人的眉並不凌厲也不是女氣的纖細,線條優美、毫不雜亂,陪襯着那一雙桃花大眼,比例恰到好處,越看越迷人。黎斌看到黎玥的眼睛眨了一下,那黑黑的長睫毛在下眼圈上投下了一片小小的陰影,給少年身上鍍上了一層略顯憂鬱的氣質,恰似個漫畫書裡走出來的小王子,讓他心湖一蕩,比前一秒似乎陷得更深。

“玥玥……”黎斌的聲音變得更低了幾分,他的指尖也情不自禁地一路滑到了黎玥的下巴處,順勢食指一彎就將黎玥的下巴勾了起來。

頭緩緩朝黎玥的臉湊過去,黎斌的脣與黎玥的脣隔得越來越近,直到兩人的呼吸交錯,灼熱的氣息相互交換。

從未有過如此緊張的時候,當黎斌發現黎玥沒有像往常那樣躲開或是厭惡地拍掉他的手,他難以自制地心潮澎湃,悸動得手都微微發顫。當脣終於輕輕地貼上黎玥柔軟的脣瓣,黎斌捏着黎玥下巴的手更用力了幾分,立刻就掰開了黎玥原本緊閉着的脣,迫使黎玥的上下脣瓣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了白白的牙齒與紅紅的舌尖。

輕柔的試探終於被徹底放棄,黎斌翻身壓住黎玥,舌頭強勢地侵入黎玥的口腔,雙手也利落地扣住黎玥的手腕,吻得越來越激烈,直到黎玥受不住地扭動起腰,想要逃離。

近一年的禁慾生活外加心愛的人躺在身下,黎斌難免有些情難自控,當他發現黎玥呼吸困難的時候,便收回一直糾纏着黎玥舌尖的舌頭,溼熱熱的吻開始順着黎玥的脖子往下滑動,而他的手也迅速解開了黎玥的睡衣鈕釦,大手撫摸揉捏上了黎玥的胸前一點。

“嗯……”黎玥難耐地輕嗯一聲,腰也不受控制地扭了扭,像是要逃離,卻又把胸前那點更深地喂進了黎斌的脣舌間,逃離的動作變得更似是欲拒還迎,帶着一種懵懂的誘惑。

“爸……爸……”黎玥也不知道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但他此刻竟不想去拒絕黎斌,也許是因爲知道總有一天躲不過,破罐子破摔,也許只是單純被那種一個人的孤獨感逼得寂寞了。

“別叫我爸爸,叫我的名字,我不要做你的爸爸,我要做你的男人。”黎斌隨手扒開黎玥的睡褲,脫掉了黎玥的內褲,說完這一句後便低頭含住了小黎玥。

“啊……黎……黎斌……”少年青澀的身體如何能承受住這樣成熟男性熟練的挑逗與撫慰,很快他就在黎斌高超的技巧下交代了所謂的初/精,倒是惹得黎斌壞壞地笑了起來,他不僅笑了,還伸手彈了彈軟下來的小黎玥,揶揄道,“真快,小寶貝。”

發泄過後的身體虛軟軟的,呼出的氣息卻是熱熱溼溼的,黎玥聽到黎斌的嘲笑,羞得臉都紅了,他連忙弓起身體翻身背對着黎斌,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顛倒了、瘋狂了,什麼道德倫常、什麼父子情深,都變成了狗屁,他所堅持的那些東西,在這一刻,都化爲了灰燼,也許就像黎斌說的那樣,他早已經一腳踏入了地獄。

黎玥自我保護的姿勢,將他完美的後背與誘人的翹臀暴露在了黎斌的眼裡,瞬間惹得黎斌更是欲/火中燒,只差沒瞬間化身爲狼,但他還是心存顧慮,有些遲疑。然而,早年風流的身體再加上長時間的禁慾,黎斌漸漸地有些忍不住了,他湊過去吻了吻黎玥的後頸,手卻順着黎玥的背脊滑向了黎玥的股溝處,然後手指悄然摸向了最*蝕骨之地,而就在此時,黎玥整個人一僵,迅速地伸手握住了黎斌的手腕,不輕不重的力道卻止住了黎斌繼續往內裡探索的動作。

“不行,我還接受不了這種程度。”黎玥的聲音冷靜而理智,拒絕得言辭犀利,讓黎斌只能遺憾在心頭,慢慢收回了手。

“好,我等你。”黎斌咬了一口黎玥的肩膀,翻身下牀去浴室衝冷水澡,有史以來第一次服侍了別人卻壓抑了自己,只因這個人是他的深愛與罪孽——黎玥。

衝完冷水澡又用熱水將身上弄得暖烘烘的,黎斌這才重新爬回牀上,他心情愉悅地從後面抱住黎玥,將頭輕輕靠在黎玥的後頸上,閉着眼睛問,“玥玥爲什麼不反抗了?”

“反抗有用嗎?”黎玥似乎是冷笑了一下,又像只是嘆息了一聲,語氣卻是淡淡的,帶着幾分認命的惆悵。

“沒用。”黎斌倒是誠實,雖然是這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他也毫不避諱,直接回答出他心中的真實所想,也不知是生性不羈,還是該說他不知廉恥,“可我還是想知道爲什麼,玥玥,我以爲還要好多年你纔會慢慢鬆口,沒想到……”

“沒想到我會這麼快想通?”黎玥這次是真的冷笑了,他伸手扒開黎斌抱着他腰的手,翻個身面對黎斌,語氣瞬間變冷了很多,“黎斌,人怎麼能無恥到你這種地步呢?我這不叫想通,是已經被你逼到無處可逃了!你以爲我妥協就是愛你了?告訴你,我永遠不會愛你,我只愛魏楓哥哥一個人,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會忘了他!而你!呵,只是我一個人被孤立得太久,實在寂寞了才被迫接受,所以,你別自作多情。”

說完,黎玥就重新翻過身背對着黎斌,並拉起被子閉上眼睛睡覺,也不管黎斌在他背後露出了陰沉又黯然的眼神。

黎斌沉默了好一會兒,纔再度緩緩挨向黎玥,他擡手關掉牀頭燈,心裡依舊是既妒又恨,但又無可奈何,只因人心不可控,他就算再怎麼想要黎玥的心,也強迫不來,只能與黎玥慢慢耗,耗到最後看誰先妥協、誰先放棄,反正不管如何,就算是耗到死,他也會緊緊抓着黎玥不放,還是那句話,黎玥想要離開他,可以,除非他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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