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色驚得從牀上跳起來，這也太直接了吧！
她趕緊打過去的電話。
顧易年看起來像是還沒有過來，他接了電話，聲音已然沙啞的厲害：“林素色，開門去！”
“不要！”素色立刻叫了起來。“不要這麼沒有耐心嘛！”
“你這麼撩撥我，還讓我有耐心？”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啊！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做剛纔就是做了個夢，夢裡有你！”她的聲音突然低下去。“顧易年，我們會不會發展的太快了？”
“不快，開門，我給你最真實的感受！”他的聲音已經沙啞的帶了更多的曖昧。
素色狡黠地笑：“我就不開門，我知道我一開門，你就會把我吃掉！我纔不會上當！”
“那就別撩撥我！”
“是你先撩撥我的，把戰場弄的那麼亂，還弄了我一身你的東西，就逃走了，我憑什麼不能撩撥你？”
“素色，把門開開！”這老男人好像已經憋不住了。
“我從來沒有跟男人這樣過！”即使是隔了布料，但是也沒有跟男人真的那樣過，蘇南起也只是親過她而已。
那邊語氣變得慵懶而愉悅：“我很高興！”
“也從來沒有摸過男人的老二！更別說是我的老師了。”
“開門，我給你摸！”他已經說的更露骨了。
素色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發出咕咚的聲音。
那邊，顧易年似乎笑了，聲音更加的愉悅：“你不會以爲我逮不住你了吧？”
“顧易年，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素色突然沉了聲音，以無比認真的態度開口說道。
那邊一陣沉默。
“所以，睡吧，晚安！”所有想說的話，都不必說，她想，他懂她的意思。
顧易年的聲音終於傳來，卻是輕輕地嘆了口氣。“林素色，你的笑容很美！永遠都要笑！”
他，突然不忍心去剝奪掉她的笑容。
那樣璀璨的笑容，如何去剝奪掉呢？
他想將這一天放的很慢很慢，卻又怕他最後捨不得。
或許，已經捨不得了！
“你喜歡的話，每天都笑給你看！”她在電話這邊真的笑。
而這邊的男人，輕輕地閉上眼睛，脣角上揚，腦海裡浮現出那張璀璨的小臉，野蠻可愛強悍厚臉皮的小女生。
“好！”
“這是承諾嗎？”她又問。“你保證每天都會看嗎？”
“會看！”他說。
“顧易年！”
“現在去睡覺！”他說。
“那你也早睡！”
“嗯，晚安！”
“晚安！”
可是，該掛電話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掛。
也都沒有再說話，終於素色忍不住了，又開始開口：“顧易年，你真沒有陽痿早泄那種病吧？”
“林素色！”某男好不容易柔軟下去的心，因爲她這句話而忍無可忍地吼了起來。“你這壞丫頭，半夜不睡覺撩撥我，神經病！現在立刻睡覺，明天還要上課！要不你就直接過來跟我睡！”
“撩撩更健康。這不是鍛鍊你的功能嘛？”
“懶得理你！”顧易年砰的掛了電話，脣角微微地勾勒起來，卻在看到筆記本上那分計劃書後，眉頭倏地皺起來。
林素色把電話放下來，脣翹了起來，不由得彎成了月牙兒。又回了一條信息：顧老師，長夜漫漫，祝你好夢！對了，別忘了明天去醫院啊！必要時我可以陪你！
之後再度果斷關機，睡覺。
奇怪的是，後來她睡得很踏實，一覺到天亮。
顧易年一夜沒有睡，他揉了揉眉心，開始繼續處理電腦裡的計劃書。
只亮了一盞燈，屋裡已經煙霧繚繞，窗外一片黑暗，他手上還夾着煙，正在忽明忽滅的微微閃動，收到素色臨睡前這條信息，顧易年凌亂了呼吸。
他的身體深陷在大班椅裡，一動不動，那雙眸子深沉晦暗得猶如夜空下無邊無盡的海。
早晨六點，他把文件發了出去。
他拿起電話，撥了號。“大嫂，發過去了！”
“一夜沒有睡嗎？”那邊的聲音帶着關切。
“嗯！”
“好好休息，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呢！”
“我沒事！”顧易年輕聲道。
“阿年，其實這件事公私還是可以分開的，林諶是林諶，林素色是林素色！”
“我分的清清楚楚，大嫂，按照我的意思去辦吧！”顧易年似乎不太願意說這些事。
掛了電話後，他去洗手間沐浴。
週四的上午依然是民間工藝課程，一進拉胚教室，素色怔愣在原地，顧易年居然早到了。
那雙清澈墨黑的眸子此刻裡染了某種色彩，見到她的時候眼睛一亮，繼而閃過了什麼。
素色臉一紅。
她又想起昨晚的夢了！
而且還正大光明的告訴了他。
此刻，在看着這張英俊的臉，那濃密瑰麗的長睫毛，高蜓俊秀的鼻樑，薄薄的水潤的脣，很是俊逸，只是眼袋有點重，似乎沒有睡好的樣子。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潛入，將這個男人全身都籠罩上一層朦朧的金色，猶如最絢麗的人物畫。
看到顧易年在看自己，素色做賊心虛，立即低下頭，正準備轉身往外衝，卻聽見顧易年開口：“林素色！”
素色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激動，不要心虛。
許他撩撥自己，也許自己撩撥他。
大庭廣衆之下，她不要慌張，他就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是教室，不是別處。
他也不敢亂來的。
深呼吸，再深呼吸。既然都要不動聲色，那就都裝像一點。
素色轉頭，笑嘻嘻地望向顧易年，甜美地叫了一聲：“早啊，顧老師，有事嗎？”
顧易年也是淡淡地一笑，道：“沒什麼，就問問你，拉胚能拉出形了不？”
素色心想，您老真是的，上週您不是知道我水平了嗎？
於是，她還是不動聲色。“好像可以了~！”
“素色同學，有些事不要逞強，一個人做不了的事可以告訴老師，老師幫你！”顧易年的話已有所指。
素色不是沒有聽出來，她嘻嘻一笑。“謝謝老師，不用了，我太笨了，怕耽誤老師時間！”
“努努力就行了，有些人天生笨點，但是隻要努力，還是可以學好的！有事說話！”
這是說她天生愚鈍嗎？說什麼話？她現在正想辦法躲他呢！
“我會努力的，顧老師，以後您多操心吧！”她也皮笑肉不笑地道。
“好說！”顧易年也似笑非笑。
這個上午，孟長東沒有來。
羅康寧似乎情緒不太高，中途還請了假，只上了半個小時的課就要走。
素色問她：“你這是怎麼了？”
羅康寧笑笑，笑容前所未有的牽強，她望着素色，輕聲道：“素色，聽說昨天晚上男生素色出事了！”
“什麼事？”素色十分不解，她昨晚去公寓住的，教師單身宿舍在學校後面，不在一個方向，所以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羅康寧本來有點興致不高，結果聽素色還不知道撲哧樂了。“聽說昨晚有人耍酒瘋在把男生宿舍的玻璃都砸了！”
“啊？”素色驚愕。“誰這麼二啊！不過真是鐵血真漢子，就是砸了公物！”
“我昨天被驚到了，沒睡好，現在回去睡！”羅康寧說完揹着包走了。
她離開後，素色纔想起來，她羅康寧怎麼會被驚到呢？
不過也許羅康寧有自己的事，她也沒有去多想，安心沉浸在自己的那堆泥巴里。
素色玩的不亦樂乎，拉出了幾個小罐子，不再是一坨什麼的樣子。
她很開心，終於找到了竅門。
顧易年並沒有對她再格外照顧，他在別處幫別人塑形。
素色中間下課去吃東西的時候，回來悄悄給顧易年帶了一杯豆漿，幾個小籠蒸包，不過不是韭菜餡兒的！
賊兮兮地探頭探腦，顧易年還在幫人做造型，看到她，眉頭微微皺了下。
她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張口無聲地開口：“過來！”
顧易年又跟人說了什麼，再然後他去後面洗手，素色悄沒聲地跟着過去。
顧易年邊洗手邊看到素色小心翼翼一副生怕別人看到什麼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開口低聲問道：“林素色，喊我是想讓我證明下我的健康狀況嗎？”
“你閉嘴！”素色紅着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把手裡的袋子放在水池上，道：“給你買的早餐，洗了手把早餐吃了，我先走了！這地下接頭的工作，果然得厚臉皮的人才能做！吃完哦!”
顧易年眸光一窒，眼中快速地劃過什麼。
素色走到門口，小聲道：“不要太感動哦，我是故意的！嘿嘿，其實我只是想要表現的賢良淑德一點，還有，咱都那麼親密了，你可不能不給我打高分！拜拜！”
如果沒有後面這一句話，那將是多麼完美的一件事，可惜都被這孩子破壞了。
不過顧易年似乎挺高興的，他洗好了手，提起那個袋子，裡面一杯溫熱的豆漿，幾個熱熱的小包子，很可愛。
他回到旁邊的小辦公室，安安靜靜地吃完，然後回到教室裡，那個小騙子此刻正笑得放肆，似乎跟同學說什麼笑話呢！
他遠遠看着，聽到她在講笑話，周圍的人被她感染，笑得肚子疼！
仔細聆聽，那笑話還是帶色的！
講的是驢跟馬交配的誕生騾子的事！而騾子不能生！
顧易年有種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她倒是不害臊，還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個姑娘啊？不過那個丫頭本來就是個小厚臉皮。
下課後。
素色從學校後門竄出去，剛走出學校側門，就覺得不太對勁兒，她家親戚好像來了。又走了兩步，覺得有點剎不住的趨勢，她回頭看自己的小屁股，眼看着小屁股上被渲染了鮮紅的顏色，再然後，她十分無語，找了個牆靠着，打電話給羅康寧。
擦！居然關機！
色跳是厲跳。再打電話給誰啊？
別的關係也還可以，但是她不想打，眼珠子一轉，很直接地撥了顧易年的電話。
那邊聲音低沉。“喂？”
“你還在教室裡嗎？”她問。
“嗯！”
“我在學校車門，燈泡廠這邊的小衚衕裡，你過來，我有急事，你要不來，我會恨你的！”說完，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兒，直接掛了電話。
顧易年走的比較晚，宣佈下課後，有的學生先一步走了。
他看了眼剛纔素色用過的拉胚機，那上面還有泥巴沒有洗乾淨呢。
他皺皺眉，不清理好拉胚機，下次用會上鏽的。17vg7。
他環視一圈，發現整個屋裡很多都沒有清理乾淨，這丫頭又突然打來電話，他喊了林素色她們的班長：“邱燕！”
“顧老師！”邱燕一直還沒有走，等顧老師先走呢。
“你們幾個同學辛苦下，把拉胚機清理清理，然後再離開可以嗎？”顧易年問的彬彬有禮，讓人如何拒絕，更何況人家本來就對顧老師這種帥哥沒有免疫力。
“好的，顧老師，您放心交給我們吧！”
“謝謝！”顧易年笑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辛苦了。”
他並沒有直接去素色說的那個地方，先是去開了車子，然後繞到側門去接她，不知道那丫頭搞什麼。
林素色在小衚衕裡等了很久很久，也不見顧易年過來，她等瘋了，決定再等五分鐘，不來就永遠恨他且詛咒他上廁所大的沒有紙。
還好，顧易年好歹是來了。
從衚衕一側走來，高大的身影，玉樹臨風的形象，那麼俊逸，遠遠的一看，就撩撥的人心裡直癢癢。
素色沒敢動，怕來多了。
顧易年看她夾着腿靠在牆壁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到他來如見到救命稻草一樣，頓時察覺了不太對勁兒地方。
他幾步走了過來，蹙眉問她：“怎麼了？”
“想你了！”她就是這麼厚臉皮。
顧易年差點翻白眼，“不說我就走了！”
這丫頭這是選了個什麼地方啊，小路，都沒有人走。這衚衕本來就是人爲了抄近路開闢的小道，平常人都走大路的，車子進不來，只能停在衚衕外。
“你不溫柔！”素色不喜歡這麼趁着臉的顧易年，“我受傷了！”
顧易年一怔，視線投射過來的時候帶了一抹擔憂。“哪裡受了傷？”
“子宮！”素色說。
顧易年先是一愣，繼而脣角一抽，明白過來。“林素色，你太沒臉沒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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