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我還能是誰!媽的,快給老子鬆開,你腦子是不是進了水發,發麪兒了變饅頭啦!”
此時耳輪中就聽“唔”的一聲,一悶棍子狠狠地打在了我的後背上,立時真是火辣辣的一股鑽心的疼。我心道不好,看樣子這個死豬肉是要動真格的了。我罵道:“你他媽的,中了邪了,還是豬油蒙了你個野豬心了,幾十年親如手足的交情,就這麼真下死手啊!”
“少他媽廢話,老子現在心急火燎的,你說,你到底是誰?老子的兄弟你們也敢弄,你們這些王八蛋的到底把湯維商怎麼了?”豬肉鬆語氣已經變得十分的冷酷。
我知道這頭野豬急眼的時候是什麼都能幹的出來的。於是拼命的先讓自己冷靜下來,感覺這裡面必然有事,必須要說明白,於是道:“媽的,有事你就說清楚,到底怎麼了。如果哪塊兒對不上,我認打、認殺!”
“好,你也算條漢子,我讓你死也死個明白。剛纔北京打來電話找人,本來是叫林隊長的,可是找了半天沒找到,事兒又着急,於就叫我去接,說安陽大坡村的那個祭祀坑裡又發現了一具死屍,穿的竟然是咱們當時考古隊的制服。媽的,人都已經爛成渣了,拉回去用DNA一鑑定,你猜那死個人是誰!他孃的就是你,不,不,是湯維商!北京方面要我們穩住局面,爭取迅速控制住你,好徹底查清到底怎麼回事!老子急都急死了還他媽的等什麼人手!穩什麼局面!快說,你他媽的這回怎麼解釋,這DNA都鑑定了,你還怎麼嘴硬!你說,你到底是個什麼鳥?只要你痛快說了,到時老子保證給你來個痛快的!外加留個全屍。”
聽他這麼一講,我立刻矇住了。馬上就想起了曾經自己掐死自己的夢,尾小山對我的懷疑以及藏族小女孩說我是死人的事情。這一樁一樁,一件一件離奇的事情在我眼前快速地閃過。連我自己都不禁的冒出了這個疑問,我到底是誰?難道湯維商真的是我殺的?
突然間,我立刻用力地把腦袋狠狠地砸了幾下地面,同時大叫道:“媽的
,老子是誰自己最清楚,我就是湯維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殺了我,我也是湯維商。夏元通你個王八蛋,這都是一面之詞,殺人簡單,但你也總得給我一個能夠證明我是我自己的機會啊!如果我真是自己,你又殺了我,你還怎麼安心的過下半輩子!”
豬肉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上來就是幾巴掌,然後惡狠狠地問道:“媽的,大不了到時候一塊死,你還甭激我。我看你死到臨頭還嘴硬,要證明是不是,簡單啊,我問你幾個只有你、我知道的問題,你要是答不上來,老子立時就殺了你,你也甭跟我廢話說時間太久,早都忘了的什麼混話搪塞我。老子到時言出必行!”
這段時間只要一遇到倒黴事兒,保證就會有一個人死死的扣住我的喉嚨,所以我最恨的就是被掐脖子,於是大怒道:“媽的,你個死豬王八蛋,問吧!老子非把你那些醜事都抖出來!”
這時豬肉鬆怒極反笑,道:“好,你說咱倆小時候第一次打架是爲什麼?”豬肉鬆緊盯着我的臉。
我心中暗罵道:“有段時間我是在你家住的,有一次電視裡演體操比賽,那些外國小女孩身上的體操服,看上去幾乎就像是光着腚的。你她孃的當着我的面捧着電視去親她們的大屁股,給我噁心夠嗆。我就向你媽告狀了,你媽上來就把你給揍了。”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啪”的一聲響,豬肉鬆掄圓了照着我的臉就是一個耳刮子。
“媽的!想想我就生氣,你他孃的才真是他媽的噁心呢,這事兒也能告狀!你當時是因爲噁心我的行爲嗎?你他孃的分明就是也想上去親,看我親的時間太長,不高興了,你他孃的長得人模狗樣的,他媽的打小就是個僞君子!”
此時我的半邊臉都被打麻了,我罵道:“你個王八蛋,事後你他孃的把我打的還不夠嗎?現在還打!媽的,公報私仇不得好死!你就是頭豬!死豬!”
這個死胖子愣了愣,撓了撓頭,又趕緊道:“算你對了第一題,聽題哈,這回給我快些點答,問!咱
倆幹仗就這一次嗎?”
我狠狠地說道:“打臉是第二次。”
豬肉鬆道:“爲什麼打我臉,打人不打臉你他媽的不知道嗎!”
“媽的,老子忘了是爲什麼了,你小子就是欠揍,早知道,當年早早就廢了你了,哪還能留着你這頭豬爲禍人間、禍害糧食。”我喊道。
這時豬肉鬆的手明顯地鬆了鬆,但仍不依不饒地問道:“還有一次我特意叫你陪我去醫院,我當時是怎麼了!”
我立刻怒了:“你個敗類,你好意思問,老子還不好意思說呢!誰他媽的知道你自己在外面怎麼胡搞的,弄了個不舉回來!還好意思去醫院看,他媽的,那個死大夫還以爲咱倆搞基呢!還一頓說教,你個死豬皮糙油厚,不在乎,真真的我怎麼做人!”
此時豬肉鬆立刻鬆了手,跑到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直嘆氣,一邊直撓頭。
“鬆開!”我厲聲叫道。
“他媽的,可是DNA怎麼解釋?”豬肉鬆又嘆了一口氣道。
“我再說一遍,鬆開!”我快氣瘋了。
豬肉鬆一跺腳,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大聲地叫道:“好了,好了,老子就賭這一把了,我就信你這一會。老子用自己的命信你了,媽的,大不了就是個死唄。”說罷,就立刻上來給我鬆了綁。繩子剛一解開,豬肉鬆就急忙地抱着頭蹲着地上,說:“打吧,但是別打臉,老子看隊伍裡小姑娘都挺好看的,多少給我留着臉。”
我這個氣呀,真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於是一邊揉着肩膀,一邊尋思着揍不揍他。
可是突然間,一聲槍響,緊接着四下裡全是槍聲,然後是爆炸聲、警報聲。此時的揚聲器反覆重複着這樣一句話:“全體注意!避風、避雨……重複:避風、避雨……”這是暗語,爲的是緊急時刻既能夠傳達命令又不叫混進來的敵人明白是什麼。這句話的意思意爲:迅速撤向密洞。一聽這話,我們兩個就不由分說立刻跑出了帳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