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東海年歲比我和白雲鶴大許多,雖說進入了忘我,但遠不如白雲鶴受寵,也早已分配了自己的工作。
是一煉器局的局長,專門負責煉製武器。
當然最主要的就是金紋桃木劍和道衣這種東西,日子過的就也清閒,平時不用總在總部,閒情雅緻的可以到處走走看看。
是個十足的美差,比種甲字號藥田的司農還要告上一個等級,可以自由出入。
他這次來就是爲了打聽打聽我的事,還說呢,“我那兩個東西端木龍和端木北對你可是念念不忘,讓我打聽打聽你小子是死是活啊。”
哈哈一笑。
我對端木龍印象還算不錯,對於端木北就差了一些,至於詢問我的情況,還是那句話,人都有一些悲天憫人的心態。
都以爲我快死,就產生了這種感覺。
其實說感情,幾乎沒有。
我晃手便哈哈一笑,“我現在很好,多謝兩位兄弟掛念了,嗯,還做了司農呢,如果有時間就去我的藥田看看我,我那可是缺朋友。”
“好說,好說。”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
白雲鶴讓廚房準備了一些菜餚、美酒。
這時一一給送了過來,就在院落裡招待端木東海與我。
白雲鶴舉起酒杯,“你我三人相識,卻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的聊聊,來,今日一起喝杯酒,就當摒棄以前的一切,重新做朋友了。”
知道我和端木東海有些過節。
端木東海哈哈一笑,“那些算什麼事啊,什麼都算不上,哈哈,不用雲鶴你做媒,我和樑風早已忘掉,來,乾一杯。”
“來,乾一杯。”
一飲而盡喝了。
這時候白雲鶴就問我了,“正好有一件我要問問你,你可一直沒和我說,你,你手中那件道袍就是陰陽避水袍對吧,我還一直以爲你是的呢!”
“嗯,沒錯,是我的,我知道那件道袍已經引起了一些麻煩,但那絕對不是我的本意,我本就是用它保住我的小命,用陰陽避水袍來判斷我的身份,沒曾想還有這些事。”
“你啊,想得太簡單了。”
白雲鶴自己喝了一杯,“那東西本就是大弟子穿的,代表着下一任掌門的更替,誰不眼紅啊,而且當時歐陽休已經拿在了手裡,是你給他攔下又給要了回去,你說他不恨你?哼,樑風,你這回是找了麻煩了,再怎麼,歐陽休都是大弟子,掌門的繼承者之一啊。”
“我知道,可我當時只是怕沒了這件衣服無法判斷我的身份,我,我也是很無奈啊,那歐陽休已經去找過我了,狠狠的訓斥了我一番,他最後悔的肯定是當時衣服都已經到了手邊,卻沒打開拿走啊。”
“哈哈,肯定的啊,也是那陰陽避水袍沒人見過,沒人穿過,當時已經展露出來了一些,居然都沒認出來,怪也怪歐陽休笨蛋沒這個福分了。”
白雲鶴對於歐陽休也並不是很看重。
這時端木東海在那聽着明白了,“樑風,當日你從海州離開時拿了一個包裹,那包裹裡面面就是陰陽避水袍。”
“嗯,就是。”
“哈哈,我當時還奇怪呢,怎麼拿那麼一個包裹,如果真如你們說的那樣,歐陽休,肯定氣瘋了,他可是出了名的參差必報啊。”
“那可不,你如果給了他,他必然高興的會保住你的小命,你卻沒給他,他如果當上掌門或許沒事,如果當不上,必然也會除掉你,以解心頭只恨啊。”
“歐陽休的家庭在黑雲觀內部力量很大,想給你一個小司農找麻煩,辦法很多,你可得有思想準備。”
二人提醒我。
我連連點頭,“我記下了,會加緊小心的,哦,對了,聽說有個洪師兄也是繼承人選擇之一,那個人你們感覺怎樣啊。”
“你來的時間不長,到是知道的不少,哈哈,洪師兄是最有利的競爭者之一,他境界很高,天分超然,不是你我可比,嗯,只是閉關已經三年,不知進展如何,如果順利自然是再好不過,如果不順利,也是難說。”
“對,洪師兄是一個孤兒,沒有什麼勢力幫忙,只有掌門師伯一個人對他獨愛,所以就算掌門師伯有把位置傳給他的想法,也得他自己努力才行,比如,進入留念,成爲這一代的第一人,這才更加的名正言順。”
“嗯,只有進入留念,纔有機會,如果進不了,難啊。”
“閉關三年,還沒有進入,那,那可真是說不好了。”
我雖然沒有閉關過。
但我已經聽出來了,洪熙官閉的是死關,如果進入不了留念,就不會出來,但人的精氣是有限的,是有極限的。
如果期間出什麼岔子,就是前功盡棄。
“看來,這個歐陽休得到掌門之位的可能很大啊。”
“沒錯,幾乎百分之五十,第一,他就是大弟子,第二,他家裡勢力很大,第三,他的實力也說的過去,沒的挑的。”
“你這一步棋,走的不是很對,當然,你對黑雲觀內部不是很瞭解,也沒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嗯,嗯,好。”
我心中對於此時我的處境,有了一些瞭解。
沒準龍蛇道人留下我就是因爲我沒把道袍交給歐陽休吧,哼哼,這就是一個死局,無法辯駁啊。
我嘆了口氣,這不是我能左右的,就聽之任之吧。
端木東海又說了一些外面的事,聊來聊去的天就黑了。
端木東海在黑雲觀有自己的居所,酒意正濃的說,“樑風你今晚就別回去了,在白雲鶴這裡住一夜把,咱們明天在續,明天在續。”
“嗯,好說,好說。”
揮手送別,送走了端木東海。
總體上看,端木東海此時看着還是個不錯的人,但也可以感覺出,他並沒有和我深交的意思,我惹了歐陽休,他嘴上說再續,恐怕不會再見了。
我嘴角笑着,伸了個懶腰,就說,“只有你啊,不怕我這個麻煩,還敢讓我留宿。”
“我當然不怕歐陽休,哼哼,他也知道你我的事,隨便吧,不過,你找我肯定是有事的,剛纔欲言又止,我就猜到了,說吧,你找到到底爲了什麼啊。”
又坐在院子裡。
我撓了撓頭,“還是沒能瞞過你,我想問下,陰陽道人是什麼來歷,這個人我感覺怎麼這麼奇怪啊。”
“你問他啊,他的來歷是不能說的。”
白雲鶴指了指地面,小聲絮叨,“他就是黑雲觀的弟子,和我師父,掌門這一輩是同一輩的弟子,後來就是因爲男女的事情,他被逐出師門,這纔有了陰陽道人,此人只要找到機會就會和黑雲觀過不去,是咱們黑雲觀的仇人啊。”
白雲鶴好奇的詢問,“你爲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人啊,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麼事了。”
“哎呀,你不清楚,我不是被帶出去了嗎?那個陰陽道人在姜無涯面前幫我說了許多好話,我就實在搞不清楚,這個人的想法,真是糊塗,糊塗啊。”
“他幫你說話了,這事是夠怪的,他可是和黑雲觀有深仇大恨的,你可別在想這種人了,他是黑雲觀通緝的必殺名單之一。”
“必殺名單?!嗯,嗯,我知道了。”
沒想到陰陽道人居然是龍蛇道人、鶴鳴道人的師弟,怪不得他對黑雲觀內部這麼瞭解啊,原來是在此地修煉過。
現在想來,他既然如此熟悉,又敢現身,肯定是不會留下什麼破綻的,我就沒和白雲鶴提,把這件事放下了。
沒在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