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大汗,宛如泥漿,整個人溼漉漉的渾身上下好像有一層給我包裹住了,氣喘吁吁的還在那出神呢,眼睛發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發懵的厲害,根本沒回過神來呢,“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還問我們?是我們該問你啊,你怎麼個情況啊,渾身抽搐打擺子一樣,還自言自語的,好像靈魂都出竅了,打都打不醒你。”
花狐碟翻開我的眼皮看了看,發現我沒事了,這才從我身上起來,說,“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嗯,做夢了。”
我恍恍惚惚的纔想起夢中的事,但夢很容易忘掉,這麼一弄,我還記不清楚夢裡的情況了,就看柳狐、錢豹都回來了,就問,“事情怎麼樣了,你們都回來了啊。”
“事情不怎麼樣,邪門。”
錢豹把一個老式的監控攝像頭扔到了我的面前說,“我按照你說的去安置攝像頭,結果我在一棵樹上發現了這個,哼哼,有人提前咱們一步,早就放了攝像頭了。”
“••••••”
我暈暈乎乎的看了看,腦袋根本沒有回過神來,有些不夠轉。
花狐碟說,“先別說了,先讓他回回神,洗把臉在說。”過去拽我,“你這噩夢做的可夠嚇人的,怎麼都叫不醒你,你可知道我打了你幾巴掌,你才醒的。”
“幾巴掌啊?”
“不下十五六下。”
“怪不得這麼疼。”
摸了摸臉蛋,一陣無語,行屍走肉的一樣,起來去洗漱,依然腳下發軟,頭腦發昏的精氣神不能集中呢。
我拍打了幾下腦袋才恢復一些,在那想了想夢中的情況。
眉頭瞬間一緊,“這事是個什麼情況啊,我做的夢,好像是宋朝的事,是在蒙古鐵蹄之前的事,好像就是在古風廟發生的,而當時守廟的人,好像是我們樑家的先祖啊?!”
我一幕幕的想了起來,心中頗爲牽掛,頗爲震驚,“這地方和我們樑家難不成還有關聯,可我爺爺從沒提起過啊。”
心中咋舌,撓頭,不解。
也是憋了一口氣,渾身不舒服,主要是夢太古怪了,什麼打開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還有什麼鑰匙,還有什麼禹帝,還有什麼送回地宮!
我腦袋更是漿糊了,“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
始終搞不清楚。
這時花狐碟過來給我揉了揉肩膀,“你這是想什麼呢啊,想那個噩夢呢啊,哼哼,你啊,必然是們夢了你爺爺吧,在那抽搐着一看就是有人託夢給你。”
“託夢?!”
我一瞬間想到了我樑家祖先的那張臉,嚇我一跳,“託夢,託夢是這樣嗎?”問花狐碟。
花狐碟蒙了,“我哪知道啊,我就是這麼一說,哼哼,你做夢夢到了什麼,我哪裡知道啊,你居然還問我。”
“對呀,對呀。”
我拍了拍腦門,還沉浸在那個夢中呢,嘟囔着想着,如果是託夢,誰給自己託這樣的夢啊,我是祖先,那個守廟人。
告知自己,守護這座地宮是我們樑家人自己的分內事,我不能去探尋,還是稀裡糊塗的做了一個夢啊。
在那眼睛直勾勾的出神。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個夢嗎?你還是趕緊和錢豹他們說說吧,事情比你想的麻煩。”
“哦,哦。”
我支支吾吾的重新見到了柳狐、王狼、錢豹三人。
我看了看地上的攝像頭說,“你們什麼意思啊。”
“這還有什麼意思啊,就是有人在監視古風廟啊,這在清楚不過了。”
“是啊,這還有什麼可問的啊,這攝像頭雖然老舊,還需要長期更換電池,但不可否認,就是有人在監視啊。”
“先行咱們一步,已經有人這麼幹了。”
“對,而且我的行蹤他都看到了,我過去安裝時,那攝像頭還在工作呢。”
“•••••••”
我搞清楚了,有人提前在監視這裡的一切,一瞬間我就也想到了是什麼人,是誰了,看了看花狐碟。
花狐碟也猜到了,笑了笑,“錢豹都說了,他暴漏了,你啊,趕緊打個電話吧,我想,他肯定已經猜到了有可能是你找的人了。”
“行吧。”
我內心深處對於此次行動,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夢中我看到的一切,我見到的一一切,都在向我陳述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和這個廟宇和下面的地宮是有聯繫的。
我的祖先曾經來到過這片土地,還是這裡的守廟人。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就變成了大黑貓和啞巴女孩,但不可否認的事,我這個夢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我隱隱約約的記得,是我懷中的玲瓏寶玉發熱之後產生的這一切,就也大概猜到了這一些似乎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那野僧、狂道,爲什麼平白無故的送來寶玉給我啊,有可能就是我們樑家的後人,就是我們樑家的有緣人。
這一切就也順理成章了。
“••••••”
我心不在焉的拿起手機給劉飛打了一個電話。
結果沒等我說話呢。
劉飛先開口了,“人是你安排過的吧,樑風,你可不夠意思啊,你說你要等等,結果你卻派人過去,你,你是想撇開我自己幹啊,你,你可太不夠意思了。”
聲音裡透着不高興,生氣。
我心中彷徨,不安,顫顫巍巍的就說,“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是我想的那樣,哼哼,你沒和說你監視古風廟,我也就沒和你說,你我只是互相隱瞞而已,不用如此生氣吧。”
“不一樣,我隱瞞你一些事,是咱們還沒展開合作呢,但你當時可是紅口白牙的說,如果有行動會互相知會一聲,你可好,兩路人馬齊上陣啊,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給我,你就是想撇開我,哼哼,想獨吞地宮的寶貝?我可是看錯了你。”
語氣似乎要生吞活剝了我一樣。
我無語了,“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但我必須實話實說,我沒打算瞞着你,我只是想多找到一些線索然後去炸你,我知道你知道很多,你肯定隱瞞我,所以我纔沒着急去找你的,你啊,自己看着辦吧,如果想合作,就來找我,如果不想,那就各幹各的。”
心情本就鬱悶的我,“吧嗒!”直接掛了電話,懶得去搭理他了。
花狐碟哈哈笑了,“你可真行,明顯是你理虧,是你撇開了人家自己幹,卻一副很有理的樣子,真厲害,無理攪三分啊。”
“這個劉飛是誰啊。”
三人不知道。
花狐碟就解釋瞭解釋。
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便笑着說了,“既然是合作伙伴,那就叫來一起啊,他監控這麼長時間了,肯定會有收穫,咱們就不用麻煩了,不是很好。”
“對呀,要不然不知道要等多少天才能找到地宮入口呢,嘿嘿,沒準這小子已經知道了,咱們配合就是兩全其美。”
“一點沒錯。”
感覺都應該伸出手,給對方個臺階 。
我呢,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久久不能從那個古怪的夢中拔出來,就說,“你們先忙你們的,繼續按照計劃進行,我,我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這,這衣服都溼透了。”
悶着頭嘆着氣,走出了房間。
看着刺眼的仰光,恍惚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身處宋朝還是當代了,這個夢是徹底把我搞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