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碟沒倒海洲,只是剛剛定好了飛機票,此時打來電話就是和我說一聲什麼時間到,“你想什麼呢,我就是先和你說一聲,我啊,明天中午才能倒海洲,你可得來接機啊。”
“哎呀,一定接,一定接。”
我樂呵呵的心潮澎湃,一想到花狐碟那修長勁爆的身體,就只咽口水,“真希望你現在就到了,今晚我就不用在獨守空房了。”
“流氓,油嘴滑舌,行了,我這邊還得收拾一些行李,你在老實待一晚,我明天就去。”
花狐碟就是來通報個行程的。
我記下了,又曖昧了幾句就掛斷了。
但此地古廟的事情卻讓我愁眉不展,沒什麼變化,現在剛剛夜裡八九點鐘,距離十二點還有一段時間,有可能還會有人來燒香。
我就靜觀其變。
這座古廟在峽谷的凹陷處,從地形上完全可以說是四面環山,被無數的大樹包圍,絕對的雲深不知處,只緣生在此山中。
我坐在這已經想好,不找李磊了,李磊知道的老田肯定也知道,明天一早我就下山,先去找老田,把事情問清楚再說。
老田當時含含糊糊的雖然交代了一些,但交代的不是很清楚,想來他肯定還知道一些什麼。
至於此時,我先一切都聽老田的安排,如果有人再來燒香,我就奉上香燭,要什麼給什麼,如果沒有,到了十二點我就自己上一柱香,然後睡覺拉倒。
先安然度過這一晚在說。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山風陰涼,到了夜裡十一點多了,依然沒人過來,我就也明白了,今天應該就兩撥上香的了。
就準備去庫房自己拿了一柱香,等過了十二點就去上香。
結果這時,“喀嗤!”門被推開了。
深夜下,一個駝背的老太太杵着柺杖走了進來,一步三晃的走路非常艱難,此時氣喘吁吁的在那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喊,“來個人幫下忙,老太太我體力不行了。”
最起碼八十來歲了。
穿了一身白衣,目光炯炯的來回亂看,在深夜下嚇了我一跳,以爲飄進來一隻白衣鬼魄。
“這歲數了怎麼可能爬的上來,媽蛋,我和李磊爬都累死個人,這老太太,不對吧。”
我沒敢靠近,又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結果,依然是個活人,不是鬼,這才走過去攙扶,“老人家,您都這歲數了,還自己來上香啊,你體格真好,這山你是怎麼爬上來的啊。”
“哎呀,繞了一大圈,可累死我了。”
老太太身高頂多一米四幾,不到一米五,矮小滿臉褶子,小眼眯着,鼻子也非常小,嘴巴也小,好像是五官聚集在了一起。
這個面相可不是常人。
都說異人生異相,這話沒錯,普通長相的人有可能有特殊本領,但長相奇特的人卻更容易帶有一些神秘色彩。
此時的模樣,越看越像狐狸。
沒錯,就是狐狸,五官全都聚集在一起,臉非常小,就像個狐狸。
我猛然想起妖這個詞,就是傳說中的妖怪,尤其是狐狸,傳說中狐狸可以幻化成人形的故事廣爲流傳。
什麼妲己,什麼褒姒,多了去了。
主要是古時候的故事體系都是這樣,皇帝之所以壞就是因爲有個紅顏禍水的女人,這類故事屢見不鮮,就連到了現代不也一樣,把壞事都往女人身上潑。
自古都是這樣,話語權都在男人身上。
其實好皇帝好色的也比比皆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那個不好色啊,爲什麼沒有這樣的故事啊,所以我不信什麼狐狸精一類的說辭。
可此時看着這個老太太,我懷疑了,這張臉就是一張狐狸臉啊,伸手想摸摸他的脈搏,人的脈搏我知道,狐狸的脈搏自然不一樣吧。
老太太卻發話了,“小師傅,趕緊的給我拿香吧,十二點前我要上香,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呼哧亂喘的還想上香呢。
我只得聽命,拿來三支。
老太太顫顫巍巍的都快碰不到供桌了,弄了半天才弄好,嘟囔了一句,笑了,“行啊,今晚算是沒白跑,多謝你了,小師傅。”
呵呵笑着對着我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天空,就說,“時候不早了,我得趕回去了。”
“山路難走,天又這麼黑了,老奶奶您可要小心啊。”
我在旁冷眼旁觀的看着。
老太太哈哈一笑,“我從小就在山裡長大,這山巒啊我如履平地,哈哈,放心,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杵着柺杖走了。
我送了送,看着消失在了眼前纔回身,結果一看,上的香已經燃燒完畢,在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
立刻把我該上的拿住香也點燃了。
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第一天的事都忙完了,在那又看了看張牙舞爪,三頭六臂的魔鬼雕像,搖了搖頭。
回到房間睡覺了。
山路跋涉本就累了,雖然我心中糾葛有事,但一躺下,很快就也睡着了。
迷迷糊糊,暈暈乎乎的就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夢,夢中自己墜入了萬丈懸崖之下,“啊!”“啊!”叫着無人去管。
就這樣掉了下去,也不知道掉了多久,無底洞一般,掉啊掉的,嚇得我快醒了,才終於落了地,被兩個人抓到了,一個渾身白衣,一個人渾身黑衣,好像是黑白無常。
駕着我往裡走。
“你可來了,閻王爺等你多時了。”
周圍“嗚!”“嗚!”“啊!”“啊!”的很多鬼魂在叫,我好像也變成了鬼魂,嚇得我顫抖了,“這,這是哪啊,閻羅殿,還是地獄啊。”
“閻羅殿,一會兒閻羅王要見你。”
白無常開口,哼哧着,長長的舌頭伸着,呲牙咧嘴的路過了一道橋,下面是黑水,黑水中有無數的冤魂,在呼喊,“救救我,救救我。”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還有女鬼,“來啊,來啊。”勾引我。
我看的一愣一愣的,感覺真是閻羅殿了,沒有見過這個場景,之後就看到了一個大雄寶殿一樣的宮殿,建築在山洞裡。
鬼火森森的還有其他一些鬼差,在那呼喊,“今日閻羅王要審問的冤魂都來了嗎?”
“來了,帶來了。”
黑白無常駕着我,繼續往裡走。
就看到了一個身高十米,坐在巨大的凳子上的閻羅王,閻羅王身軀龐大,龐大腰圓,鼻孔朝天的很是傲慢。
大嘴巴站着質問,“你有何冤情啊。”
“冤情?!”
我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連連叩首求饒,“閻羅王,我,我是普通人,我是活人,我不是冤魂,是不是您手下的黑白無常二君,弄錯了啊,我沒有冤情。”
“什麼弄錯了?!”
閻羅王這才低頭,一瞬間嚇得我“啊!”的一叫,直接一打激靈的醒了,在一看,我還在廂房的炕頭睡覺呢。
呼哧呼哧的亂喘,嚇得我只咽口水,最後看到的閻羅王的臉就是那個被人拜祭的魔鬼臉孔,喃喃自語的嘟囔,“難不成是閻羅王,這裡供奉的是閻羅王。”
我一陣頭大。
看了看時間,才三四點鐘,就又躺下了,在那睡不着的翻來覆去的想着,爲什麼做了這麼一個怪夢啊。
是不是閻羅王提醒我啊,這是他的廟宇啊,那些供奉的是他啊,讓我小心守護啊?
我實在搞不清楚,再加上是夢中驚醒,腦袋漿糊,就也想不出清楚,迷迷糊糊的又困了,腦袋發木的就又睡着了。
這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一刻,才醒,嚇我一跳,“這可耽擱事了,花狐碟那邊該下飛機了。”
立刻起身,洗漱,下山去接花狐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