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處境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來來回回的不到半天的時間,從我接到穆飛的電話到這一刻,一共也就幾個小時的事。
可我就已經有了生命危險。
“禍從天降啊。”
鬱悶無比。
這時我站在農村大院的堂屋,在那佇立,一臉的無奈,我本以爲見到他們會有麻煩,自己只要不招麻煩就不會有事,卻沒想到,根本不是這樣,他們賴上了我,就不會鬆手。
“秦璇推薦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我,我就去他媽了。”
內心翻騰不已。
可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和準備,一瞬間傾瀉全身一樣,一籌莫展,唯一現在能想到的就是聯繫花狐碟她們,請她們來海州幫我。
以狐碟們的能力應該問題不大。
可現在我被這些人監視也不能打電話啊,還有就是,我此時心脈上全是蠱蟲,我稍有差池就是小命難保,也必須慎之又慎,不能露出破綻,就也只能先忍了。
“想什麼呢,想怎麼逃跑啊,行,可以想,但你要記住,我師父一揮手你體內的蠱蟲就會吃了你,三五分鐘你小命就沒了,嘿嘿,你可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啊,要不然就是送死。”
柳狐笑呵呵的手撩撥的在我身上滑動,“當然也有更好的辦法,加入我們,爲我們賣命服務,到時我師父沒準還會收你爲徒呢,呵呵,到時可就是一家人了,你體內的蠱蟲就也會給你清除乾淨。”
“收我爲徒?!可能性有多大啊?!”
我追問了一句。
柳狐想了想說,“我師父的這些徒弟都是半路收的,沒有一個是她手把手交出來的,但都非常聽話,這是第一點,還有一點,找到那個有藥方的人,幫我師父恢復視力,哼哼,我師父爲了這件事,已經操勞了二十多年,只要你能把這件事辦妥,別說收你爲徒了,把我師父的看家本事全都傳授歸你都問題不大。”
“可這不好辦啊,聽命行事這點好說,可找那個藥方,太難了,你想啊,第九局都調查一個多月了,一點線索都沒有,你我能行。”
“狗有狗道 ,貓有貓道,那你就別管了,聽話就行。”
看了看我的臉頰,“這麼俊的容貌破了相太可惜了,趕緊的吧,我給你弄點藥止止血,消消毒。”
“行吧。”
沒去管金龍、張虎、王狼,隨着柳狐進入了對面的廂房。
柳狐騷媚的走路天然的扭屁股,腰肢又細,比尤黛妮還顯得妖嬈,尤黛妮骨架略微有些大,是那種女人味的美。
她就是狐狸精的魅惑了。
一個字騷。
在那找來藥品給我清洗傷口,給我擦拭,還把後背也處理了。還問我呢,“按理說你不該那麼早就發作啊,你是不是喝酒了,還是洗澡了。”
“我洗了個澡,洗澡時渾身奇癢無比,一抓,就抓的皮肉全掉了,嚇死個人。”
我長出了一口氣,唏噓不已,“我早聽說過巫蠱之術,卻沒想到自己也有機會中招,真是你嗎了。”啐了一口吐沫,鬱悶透頂。
“哈哈,這就是命,認了吧,自從我們想找你,你就跑不掉了。”
拿來紗布給我把後背裹上了,臉頰的傷口不大,拿來一個創口貼,貼上就行了,“臉上的傷口兩三天的事,後背的麻煩一些,一個星期吧。”
就收拾好了。
柳狐狐媚子的容貌下,挑了挑眉毛,小手插着纖細的腰肢,甜甜一笑,“還有心情嗎?有心情的話,來一發,你這小模樣,挺勾人的,尤其是這膚色,我喜歡,小麥色,哼哼,牀上功夫肯定不賴吧。”
要撲我。
我無語了,“你說我有這個心情嗎?我體內蠱蟲遍佈,此時又受傷被擒,大姐,你能不能容我回回神啊。”
“哈哈,你倒是實誠,行,反正師父答應你了,我就責無旁貸,嗯,今晚那就這樣,嘿嘿,後半夜想了,來找我也行,我無所謂了。”
扭着圓滾多肉的屁股就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那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已經看不出蠱蟲遊走的痕跡了。
但依然是抽了筋的龍一樣,沒了精氣神。
蠱蟲太嚇人了。
“現在聯繫花狐碟,還是在找機會啊,這些人不可能就這麼放心不管我,還是算了吧,必須一擊制勝,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
放棄了現在聯繫花狐碟的想法。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聯繫秦璇,直接開啓視頻聊天。
“嘟!”“嘟!”了好幾聲。
秦璇便接通了。
她穿着睡袍,懶洋洋的好像要洗澡,一雙柳眉緊皺的問我,“樑風啊,你找我幹什麼啊,我這正準備洗澡呢。”
一隻手晃動着浴池裡的水。
我瞬間吐槽罵娘了,“你是不是把我賣給了一夥山西人啊,我就日你大爺了,我對你可是掏心掏肺的,你可好,說賣就賣啊,不講道義吧。”
“哈哈,那夥人我也不太熟,就是互相幫忙,怎麼找到你了,你開價就是了,都是江湖人,江湖弟子,江湖老,無非就是錢的事嗎?”
“錢個屁。”
我欲哭無淚,“你能不能通過關係和他們說說,我這現在很危險啊。”
“危險?什麼危險啊?哼,這種事你自己看着辦吧,我當時就隨口一說,你啊自己處理。”
秦璇對於我的語氣有些反感,“我要洗澡了,你有事就說,沒事就放了吧。”晃動着與拋下的小腿,侵入浴池裡了。
我一看這樣,就有氣無力了:“行,行,你是大爺,你他媽的洗澡重要,我他媽的自己想辦法。”
“吧嗒!”掛了。
在那依然睡不着覺。
外面夜闌星空的是個大好天氣,但我卻是身在囚籠,一臉無奈。
“既來之則安之,認了吧。”
這才躺下,自我紓解的看着房間裡的天花板,看着窗外的星星,無語嘆氣,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的我,比哪次都鬱悶了。
“••••••”
渾渾噩噩,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才睡着了。
至於醒來時,還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我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在往外冒蟲子,就是那種蠕蟲,從眼睛裡,從皮眼裡,從嘴巴里,從手心。
渾身上下全是,自己被吃了。
“啊!”的一叫,嚇傻了我,呼哧亂喘的大口喘氣,在那渾身冷汗的下的顫抖無比,“我日你媽了。”
擦了擦冷汗,在那又回味了回味,纔回過神來,重新去面對這一切,無奈的卻也無能爲力。
能做的第一步,就是騙取這些人的信任,想來,這些人也知道我會騙他們吧,唉聲嘆氣的出了房間。
垂頭喪氣。
完全沒有任何的精氣神,就好像突然被人告知得了癌症一樣,心如死灰,心裡落差極大的看什麼都沒好心情了。
命苦啊。
在那自悲自憐。
至於那幾位豺狼虎豹倒是都心情不錯。
金龍一邊吃着油,條一邊溜達着看着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品鑑一番,張虎在虎虎生風的練拳,王狼在那抱着筆記本電腦自己咯咯笑着不知幹什麼。
柳狐則在給巫蠱奶奶準備洗漱用品,見我醒來,還說呢,“醒了啊,那趕緊的洗漱,一會兒就有任務了。”
“嗯。”
含含糊糊的應着,洗了洗臉,刷了刷牙。
精氣神倒是恢復了一些。
金龍還過來說呢,“你那一拳打得我現在胸口都發悶,看來本事不弱啊,老二不一定打得過你。”
“不可能,他這皮包骨頭的,我捏不死他。”
張虎冷冷一笑。
我沒好氣的說,“就你,別吹牛逼了,哼哼,你那兩下我剛纔看了,不吹牛,十招之內,我就能讓你輸。”
“我操,吹牛是把,那來啊,活動活動,正好吃飯。”
張虎是一張少數民族的臉龐,像是藏區人,也搞不清楚,但漢語很熟練,“光說不練假把式,來啊。”
“怕你。”
鬱悶的我,活動了活動手腳,就走到了開闊地,準備動手,出出惡氣。
這時柳狐過來呼喊,“打什麼打,一會兒還有任務呢,打壞了誰都不行,哼哼,趕緊的,進屋吃飯,吃完了飯,聽師父吩咐。”
“我操。”
張虎吐槽了一句,嘟囔了一句事媽,就只得進了房間,還和我說呢,“有機會再來,你也別裝逼,我不是怕你,是得聽師父的話。”
“那行,有機會在說。”
我只得悶頭悶腦的又跟着進去了。
有豆漿,有油條,還有豆腐腦和煎餅果子,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非常的豐盛,在農村大院的堂屋。
巫蠱奶奶只吃自己碗裡的,柳狐負責小心侍奉的已經開吃了,還招呼我,“別客氣,現在咱們就算是一夥人了,吃吧。”
“嗯。”
我就張嘴吃了,伸手拿了煎餅果子,上去就咬了一口,酥脆的還挺好吃,就也什麼都不管了,吃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