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於這類傳說天生的就帶有幾分鄙視,帶有幾分不屑,感覺就是在吹牛,如果這時來一個女人,會一些江湖手段,在有一些修爲,就說自己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你能信?誰信誰是傻子啊?
我想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選擇不信。
我也不知道全世界都這樣,還是隻有漢文化下的中國人這樣,對於古代充滿了無限的嚮往,對古代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說什麼百餘年前有個武林高手能飛檐走壁,能御劍殺人,信的就不能在信了,如果說現在有一個,能遇劍殺人,卻是不信,對於古代反而相信。
人是在不斷進化,不斷進步的,現代人做不成的事,古代人多半也做不到。一百米的記錄不斷在被打破,人類的極限不斷在被超越,就是在證明人類的能力在不斷增強。
物理、化學、科學都在發展,人類智慧爆棚到了現在,我反正不信,現代人做不到的事,古人就一定能做到。
這件事也一樣。
現在有一個人站在花狐碟面前這麼說上一套,花狐碟肯定一笑置之,不信,反而是古代的人說的一句話,傳來傳去的,她反而相信了。
我無語了,也不知說什麼好,只得翻了個白眼,“你們的組織我算是明白了,就是個邪教,這種傳言都敢說,哼哼,別怪我出口傷人,就是徹頭徹尾的邪教,我不瞞你說,我們樑家在古時候,也曾經開宗立派,也曾經蠱惑世人。”
爺爺和我說過好幾個列子,我們樑家可以一直追溯到漢朝,不必龍虎山張家差太久,雖然斷斷續續的族譜沒記載下所有人。
但不會有差。
有的人利用換命的能力,加以天吹噓,還想造反,有的人則是廣收門徒,搞各種事情,還有的盼復權貴,成爲了小人。
反正是什麼都有。
所以我纔不信,因爲我家當年就是幹這些的,你說你讓我怎麼信,冷嘲熱諷不斷,“白蓮教、薩滿教,還有什麼紅燈照,都是騙子,都是各種更蒙拐騙的人,你啊,真是讓我失望,這種事居然都相信。”
“••••••”
花狐碟瞧了瞧我,冷冷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信,我說與你聽就是完全浪費時間,哼哼,你啊,沒有慧根,不會知曉這裡面的天機的。”
“那你說說,我在聽聽,如果你把我說動了,我也加入你們的組織,去尋找另外一個世界。”
我帶着嘲諷的意味質問花狐碟,哈哈大笑。
花狐碟一本正經說,“你還記得尚坤大師的話嗎?”
“當然記得,不過不知道你說的事哪句。”
“關於秦始皇時期天上掉下來隕石那件事。”
“記得啊,還是我告送你的呢,你不會說這件事和你們組織也有聯繫吧,別忘了,地宮裡面的東西還沒找到呢,怎麼能當真。”
“哼哼,我把這些話告知了我的師父,你猜我師父怎麼說。”
“怎麼說啊。”
“她說就是這麼回事,當年就是印度的和尚去咸陽想偷那塊隕石內的東西,結果被秦始皇識破,關押了起來,但印度的和尚沒有放棄,一直在找尋,一直到漢朝時期纔算找到,但也被當時其他找尋的人追殺,只能逃到了泰國,躲進地宮藏了起來,他原本想讓自己的弟子將自己的任務完成,把東西送到印度,可不止哪裡出了錯誤,這件東西就一直留在了這裡。”
說的言辭戳戳。
但幾乎就是尚坤大師的複製版本。
我翻了個白眼,“第一,尚坤大師就是這麼說的,他說是他的猜想,沒有任何證據,第二,你說的這些都是我告送你的,你在告送我,我能信,第三,證據呢,證據呢,沒證據你說個屁啊。”
氣氛很是尷尬。
金妍兒拱了拱我,讓我不要對花狐碟這樣,太尬聊了。
我哈哈一笑,緩和了一下氣氛,“有些事情,你不能太相信,古人的話未必可信,不瞞你說,我們家族流傳的時間比你們這個組織時間還長,而且能夠換命,可又能怎樣,不也混混度日,不也如此這般,什麼長生不老,什麼天庭,地府,什麼這個那個,這些都不是你我能想的。”
“哼,那如你所說,人活着的意義是什麼,天天吃飯睡覺,做着自己不願意做的事,說着自己不願意說的話,然後還自命清高的否定一切,這就是人該有的樣子。”
花狐碟咄咄逼人。
我無奈聳肩,“這點我是有些不對,是養成了了否定一切的毛病,但這件事真的太假了,你說一個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女人,這不和釋迦摩尼在菩提樹下悟道,這不是和上帝一樣了嗎?但佛祖、上帝是真的嗎?對了,還有真主,都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些信徒拜祭了千年,又出現過幾次啊。”
看花狐碟想張嘴,立刻說,“不用說什麼幾百年曾經出現過什麼神蹟,也不要說什麼一千多年前出現過什麼聖光,就是現在,有嗎?你說有嗎?這不是騙人,這是什麼啊,拿千年前的事說事,不是騙子,是什麼。”
又有些尬聊了。
花狐碟就說,“第一,我不知道上帝和真主或者佛祖是不是真的,但我相信這世界是有天意的,你能換命,那麼命是從哪來的,你就沒想過,爲什麼有的人命好,有的人命不好嗎?還有第二,我有些話還不能和你說,但我可以肯定的事,你如果能見到那個女人手上的東西,你就會明白,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東西?!”
這一下倒是讓我一愣,看來那個女人說服了花狐碟所在的組織是有原因的,並不是平白無故。
這我倒是看錯了。
至於說,命這件事我倒是可以解釋,命是世界上所有人的合力,每個人都是命運的一份子,每個人都被命運糾葛,每個人都可以改變命運,每個人也無法改變命運。
一切的一切都是每一個生命體的合力組成的,凝聚在一起,就是天意。
我給了一個路邊拾荒的老人一百塊錢,這個命運之力就是運轉,他拿到錢,高興,去給自己病種的老闆買好吃的,病種的老伴居然因此慢慢痊癒,從而兩人和和美美,而如果我沒給這錢,就不會發身這一切。
這一百塊錢就成了命運之力,聽起來匪夷所思,但有時候就是這樣,一點點對命運的推動,就可以改變一切。
每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命運扭簧的一部分,誰都離不開,有時候也都無法抽離,所以這就是命運,集合在一起就是天意。
但其他的我就不好說了,低下了頭,不好言語。
“這世界上有太多你無法解釋的事情,你也理解不了,但一味的拒絕,一味的不去接受,那麼,你就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花狐碟很認真的說,“我真心不希望你是這樣的人,樑風,你應該去感知,去接受,去試着改變自己的方式,這樣你纔會感受到一個更精彩的世界,拒絕一切很容易,但那真的不適合你。”
“•••••••”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這話中肯,我接受了,我有時候是不容易接受我無法理解的東西,但我也知道,我無法理解的東西,有可能反而是好的,是真的,不過,我相信你,是因爲你口中那個不是地球上的東西,這樣我才能相信你的話。”
“會有機會的,你會有機會看到的。”
花狐碟哈哈一笑,就也說通了。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好了。
我也笑了,舉起了酒杯,“來,乾一杯。”
“好,乾一杯。”
“這不就行了,這樣纔好。”
金妍兒跟着一起喝酒,樂呵呵的把話說透,就也都高興了。
花狐碟還說,“今天天氣不錯,可以去曬曬太陽,去海邊玩玩,別來一趟泰國,連海邊都沒去。”
“嗯知道,我和妍兒說好了,吃過了午飯就去,我啊,不僅要送走金妍兒,我還要見見紅蠍子,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師父是個什麼人物。”
“我想,應該會有機會 的。”
花狐碟笑呵呵的怡然自得,看着我露着笑顏,還拿腳踢了踢我,**裸的勾引,媚眼亂眨。
我一板臉,她才嬌滴滴的收回,笑呵呵的繼續去和金妍兒談笑風聲。
我呢,拿着紅酒杯想着剛纔花狐碟的話,不禁喃喃自語,“真有另外一個世界,輪迴,天庭 ,地府?哼,爭取有吧,這樣似乎更有意思,要不然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太寂寞了。”
仰頭把紅酒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