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暑熱的天氣下,喝着茶聊着天,師徒三人許久未見,倒也挺自在的,樂呵呵的聊個不停。
三師父還說呢,“看你眼含桃花,一定是最近好事不斷吧,哈哈,如果結婚,記得通知我們啊,到時不管怎樣我們也都下山喝你一杯素酒。”
“哎呀,還早呢。”
我哈哈一笑連連搖頭,“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不過二位師父放心,我的喜酒你們肯定要喝。”哈哈笑着,就想到了金妍兒身上的事,順口便說了說,還把我照的照片拿給二位師父看,“這就是我女朋友後背上的,她奶奶是薩滿教的聖女,據說是按照血脈傳承,所以她也是薩滿教的聖女,只是薩滿教不存在了,您二位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啊,我聽一些南洋人說是什麼天意,天書。”
“天意,天書?!”
大師父,三師父都是正宗的道家上清弟子,對這些東西,根本不知道,看了看照片,眉頭緊鎖,又問我,“你可以肯定,那些南洋人是這麼說的,和天意,天書有關。”
“對,說的很篤定,把我女朋友帶去了南洋,看樣子是要收她爲徒,讓她更加的激發自己的血脈,顯示更多的天書,似乎還要秉承什麼天意去做什麼。”
我說的都頭大,“師父,你們一點都不知道。”
“我們一心求道,我三年之內就沒下過山了,你大師父恨不得十年沒下過山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道德經,哎呀,真是不知道啊,你二師父還到處有走遊走,如果他在或許知道一些。”
二人臉露尷尬。
我特意來求他們,結果卻是這樣的場面,一陣無語,“這件事不是什麼小事啊,一定要多多思量。”
“找些同道問問,你我也該走動走動了。”
對他們產生了很大的波動。
我就問,“那薩滿教呢,她是薩滿教當代的聖女,是不是也代表了什麼啊。”
“這我們倒是知道,薩滿教歷史很是悠久,是巫教的分支,巫是最早能夠接收到天靈感應的存在,有一句話,道本是巫,你應該也聽說過,你我所學所悟均是巫的分流,而薩滿教也是巫的風流,只不過依然保留着巫的祭拜、聖女等習俗,道教則經過千年的發展早已經自成一派。”
三師父說完。
大師父接着說,“巫,天地之間兩個人,一個是女媧,一個是伏羲,兩尊傳說中的拯救蒼生,教化人族的先驅,就是巫的先祖,巫教對現在這個世界的影響也很大,比如衝撞了鬼,很多老人會戳筷子,會送小人,拜拜家仙,等等這些都是巫教的延續,道教講究的是自我修煉,離世,所以和巫教就也有了很大的區別,已經可以說是完全撇開,和佛教,並稱三大派系,但不可否認,道教就是源自於巫,因爲在遠古,巫是最早人類對於那些超凡脫俗之事的一種解答。”
說到這,先說了巫,之後才說道薩滿教,“薩滿教是巫的分支,保留了巫的特性,對於血脈,對於天地感應,對於上天等等方面都很憧憬,所以你說天意,天書的事,在加上薩滿教,就也可以聯繫到了一起,薩滿教的人,不,是巫教的人都很信這些,而薩滿教就是一直在東北大地延續不斷的巫教,也不會滅亡,也還存在。”
“那南洋邪術那些教派呢,也是巫教的分支吧。”
“對,一點沒錯,巫教的分支很多,白蓮教,薩滿教,還有南洋的那些,甚至湘西趕屍一族,巫蠱一族,都是巫的分支,所以兩面有聯繫也是正常的,有相同之處也屬應該。”
“這樣啊。”
這麼一解釋,我纔算是明白了。
原來是有聯繫的,都是巫教分支,三隻蝴蝶都去過東北,肯定也是去調查這些把,再想到薩滿教相信血脈,相信天靈感應,我就越發明白了。
問二位師父,“那我去南洋修行一番呢,是否可以啊。”
“道家雖然講究避世,講究離世,修行自我,但經歷總是好的,出世才能入世,可以,可以。”大師父摸住了我的手腕,“你的本事倒是沒有忘記,但你的命你或許知道,你爺爺也和你提了,這件事可比忘記啊。”
“師父有話,徒弟謹記於心。”
連連拱手。
我的內心深處對去南洋泰國更加的期盼,樂呵呵的心情大好,這趟沒有白來,對於薩滿教、南洋邪術有了很深厚的瞭解,那就是巫,而巫就是有聖女的,金妍兒恐怕就是當世的聖女了,所以她背後纔會出現那些東西。
想來就算去了南洋,金妍兒依然會被奉若上賓,當做聖女來拜祭吧,要不然三隻蝴蝶的背後勢力也不會那麼千辛萬苦的來找金妍兒,感覺就是如此了,我就也徹底放心,心中也高興,這次來見師父,是找對人了。
我就又詳細問了問,巫教、薩滿教、南洋邪術的事,二位師父也言無不會,都告送我了,讓我對這些東西更加了解。
相談甚歡。
時間慢慢推移,天色就也不早。
大師父、三師父都很高興,便喝着茶水說,“小風,今晚就留下來住一夜把,明早在走,你二師父行蹤不定,沒準明天就回來了,到時我們不能解惑的問題,他或許能知道。”
“好,好。”
我本來就是準備夜宿一晚,第二天在走。
便樂呵呵的跟着三師父去收拾自己的被褥,還說呢,“三師父,師兄師弟們都走了,那種菜砍柴的活豈不是都要你做了。”
“這倒沒什麼嗎?活動身體嗎?我也願意活動,他們要走,就走把,外面花花世界,我和你其他兩位師父都老了,不想了,他們啊,該去看看。”
哈哈的笑,倒是坦然。
我點了點頭,又跟着三師父去幹了幹農活,到了夜晚時分,一起做菜,炒菜,似乎回到了當初我在山上苦修的日子。
“來,二位師父,看看我的功夫有沒有什麼進步。”
吃過晚飯,喝着茶。
我休息好了,就起身練功。
如大師父所說,我在山上學的多半就是氣功,我當初因爲衝撞了鬼神,小病不斷,就來此練氣功,強身健體。
其他的只是學了一些皮毛。
這時虎虎生風的把當初交給我的一一施展。
二位師父摸着鬍子,頗爲高興,“沒有落下功夫很好,很好。”哈哈的笑,還說,“你的身體依然是童男,這也很好,但男女之事陰陽交匯,也算是一種修煉,你可以嘗試嘗試。”
“陰陽交匯。”
我尷尬一笑,“嗯,嗯,有機會我會的。”
師父交給過我一套採陰補陽的辦法,道家秘術,還從未用過,這時一聽,樂呵呵的倒是更加的摩拳擦掌。
我還想把金紋桃木劍拿了過來,讓二位師父給我看看,問問黑雲觀的事,但想起花蝴蝶說,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這一刻我還氣餒了,沒提。
暫時放下了。
主要事情太多,一件一件的辦,這件事就也暫時沒管。
“師父,我在給你們弄點熱水,泡個腳吧。”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既然來了,就要有徒弟的樣子,砍柴燒水,給二位師父泡腳,他他倆樂呵呵的享受着,笑的合不攏嘴,這般渡過了一夜。
第二天我便告辭離開,“師父,我從南洋回來一定在來看你們。”
“嗯,嗯,去吧,去吧。”
送出了院門。
那三位弟子已經走了一人,只留下了兩個,在那依然跪拜,嘴脣發白,氣虛微弱的依然一臉決絕。
似乎真是看破了紅塵。
大師父,三師父一眼沒看,就回去了。
我倒是希望收下他們二人,可以照顧師父們的起居,可也不敢多言,只得搖了搖頭,說,“師父是好師父,如果真心求道,自然會水到渠成。”
“多謝師兄。”
“多謝指點。”
二人對我拱手稱謝。
我哈哈一笑,絕塵而去,之後回到海州,我的心就也定了,那就是去南洋,去泰國,去感受一下那裡的巫文化便給貓鼬打了一個電話,也很直接,“該啓程了。”
“我操,你才準備好啊,我都等的不耐煩了,行啊,澳門見,我這就定機票。”
“好,記得拿好需要的東西,去了泰國不是咱們自己的地盤了,萬事都不好辦,一定要多準備準備。”
“放心,放心,吃飯的傢伙事都拿着呢。”
“那就好,澳門見。”
我回了趟家,把門窗鎖好,又去看了看孫家父子,還有李磊,這纔買了機票,前往澳門,開始去做去泰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