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禍族也不是傻子,有不少敏銳感覺到有些不妙,並沒有行動。
方寒見此便繼續說道:“知道我爲什麼不下令強攻嗎,就是因爲感應到這裡有重寶,一旦強行攻打你們當中至少會死一半。
但現在不用了,你們進去會很安全,等出來後這個地方所有好東西你們分了。”
這話打消了一部分禍族的憂慮,但還是有部分心生懷疑。
方寒也不再多說什麼,命令五十個戰猿先行一步下去。
見此有禍族跟了上去,數量越來越多。
當然,最終還是有五六千留在原地沒有動。
但這已經足夠了。
邊上的那位窺天境已經得到方寒的傳音,暗中猛地運轉大陣!
轟!
劇烈一震,地面上一股股可怕熔漿沖天而起。
“殺!”
同時,方寒操縱着剩下的禁衛妖軍對那些沒有進去的禍族展開絕殺!
“你是人族!”
“該死,殺了他!”
“快回去報信!”
這些禍族全部又驚又怒,一個個怒吼連連。
方寒面無表情,拔刀便殺。
不得不說這些禁衛妖軍的確強大,簡直就是一支無比鋒利的長矛,輕而易舉就造成了大量傷亡。
此地宗門的那位窺天境也強勢出手。
很快,這裡所有禍族就被清洗一空。
赤焰殺陣中的九萬多也是如此。
戰魂旗出現在手中,方寒將這裡十萬魂魄盡皆吸收。
這些禍族的魂魄可都十分強大,是直接可以拿來用的那種。
原本戰魂旗巔峰時期就是擁有十萬天武境戰魂的。
眼下所吸收的魂魄有十分之一都是天武境,還有一百個法相境。
想了想,方寒將那一百個法相境魂魄留下,其他的全部變成養料,用來培養。
一百個法相境戰魂!
而且因爲戰魂旗的特性會在內部留下一道本源印記,只要這印記不被摧毀,那麼戰魂理論上是不死的。
那位窺天境有些眼熱的看了一眼戰魂旗,然後才拱手道:“多謝相助,請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禍族的。
事實上在派去鎮守封印入口的就有這個宗門的人。
“說來話長了,那邊的實力很強,至少是我們的數十倍,一句話,要無比認真對待,不然會死得很慘!”
對方很是吃驚,目光閃爍了一下後說道:“閣下潛伏在禍族當中可有什麼收穫?”
“這支妖軍便是。”方寒指了指身後:“還有,他們那裡天地元氣貧瘠無比,但卻能產生大量法相境,窺天境甚至是之上的存在,皆是因爲一種叫基因藥劑的東西。”
對方神色一震:“這麼厲害...閣下,請隨我來,您救了整個宗門,有點東西贈予您。”
方寒正要拒絕,他又說道:“這東西能夠讓您實力短期內有不小增幅。”
方寒答應了下來。
眼下對他最重要的就是實力。
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潛伏在禍族當中就跟刀尖上跳舞一般,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一處密室中,方寒喝着珍貴的靈茶,靜靜等待對方去取所謂的寶物。
等了片刻,並沒有動靜,方寒看了看杯中的茶水,神色有些冷。
這茶有毒!
“出來吧!”方寒放下茶杯,語氣冰寒。
一羣人走了出來,一個個面帶貪婪之色望着他。
“爲什麼?”方寒問道。
他十分不解,自己剛剛救了他們,而且雙方又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爲什麼要針對他?
“爲什麼?當然是因爲你身上的先天法器,外面那一支戰力強絕的妖軍還有你身上的那些藥劑煉製之法!”
那位窺天境存在目光死死的盯着方寒:“坦白講,對於你的相助我是很感激的,如果你只是身上有這三樣東西任意兩種我也不會出手。
可惜的是,你身上好東西太多了,讓我不得不出手。”
方寒沉默,同時在心中暗自反省。
這一次是他失算了。
自己原本只是爲了幫助同族人,並沒有想太多,卻是低估了人性的貪婪與無恥。
“好了,閣下也算對我們有恩,不會讓你太過痛苦,死後會將你埋在一塊風水寶地,現在去吧!”
話音落下,身後一個個高手衝了上去。
“啊啊啊!!!”
一陣陣慘叫聲連續響起。
方寒起身的同時將所有神靈全部召喚出來,大開殺戒。
那位窺天境瞳孔一縮:“你沒有中毒,怎麼可能!”
“話多!”
方寒身形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對方背後,一刀斬下!
他當初在萬蛇窟可是被無數毒蛇咬過都沒死,現在又怎麼可能被這區區一點毒給傷到?
轟!
全力一刀斬出,對方不敢硬接,想也不想的就要躲避。
這時,一道白光忽然落在他身上。
定身術!
身體僵硬片刻,然後其身體就一分爲二。
血液被妖刀吸乾,靈魂則是進入了戰魂旗。
不過畢竟是一位窺天境,靈魂很強,戰魂旗沒有辦法將其煉化,只是暫時壓制住了。
“敵人太強,叫其他弟子過來!”
一位長老怒吼着捏碎了手中一個玉佩,然後自身被一道三昧真火給焚燒一空。
很快,大量的弟子就衝了過來,見到這一幕皆是憤怒不已。
方寒看着他們沉聲道:“一切都是你們長輩咎由自取,我只針對他們,如果不想死就滾!”
“放肆,你這個禍族奸細,居然殘害我們宗主,殺了你!”
“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沒想到真的如此喪心病狂!”
“對,殺了他!”
......
這些弟子一個個紅着眼,猙獰着面孔殺了過來。
如果是先前方寒帶着十萬禍族之時他們還會怕,但現在...
雙眼閉上,再次睜開之時方寒眼中已經沒有半點情感。
緩緩擡起右腳,血脈之中無盡寒氣釋放。
轟!
一腳踩踏下去,可怕的寒氣以他爲中心迅速擴散出去。
眨眼間,整個房間內除了他召喚出的神靈之外,餘下的全部被凍住了。
這便是他血脈之力的強橫,就算是一般法相境也扛不住。
片刻後,他滿身是血的走到了外面,擡頭望天,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