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兒果然不愧是商業小能手,滿腦子都是生意經。如此美酒,比之皇宮珍藏的進貢佳釀還要好喝,輕抿入口綿滑,長飲辛辣帶勁,齒間留香,回味無窮。不管是小家碧玉,還是英雄草莽,老幼婦孺都可以品嚐飲用,實在是比市面上流通的酒水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個檔次。而且你們也看見了,製作的過程並不複雜困難,只是成本相對較高一點。不過多出來的這一點成本,比起它能夠帶來的巨大利益,也就不足掛齒了。”劉協又輕輕抿了一口,陶醉地說道。
“姜兒,你也知道我政事繁忙,這商業之道還需要你們甄家多多照管。孤打算將這酒大量製造,推向市場,由你們甄家代理,全權負責。至於利潤麼,五五分成即可。”
“什麼,你要將這酒交給我們甄家代理?冤家,你知道這種酒一旦正式生產,將會帶來多大利益麼?雖然因爲戰亂的緣故,有能力喝酒的人越來越少,可是你這酒本來就是定位在高檔服務的,憑藉它濃郁無比的香氣、獨一無二的口感,上至王孫貴胄,諸侯羣雄,下至世家大戶,商人地主,領略之後肯定會不惜代價瘋狂購買的。這其中利益之大,便是我們甄家也不敢不重視。你真的確定,要把這酒的代理權給我們甄家麼?”甄姜震驚地看着劉協,雖然在劉協剛開始說話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猜測,可現在真聽他說出來,甄姜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沒錯,當初你和我訂下盟約,你們甄家就一直無怨無悔地全力支持孤,不論是錢糧人口還是武器裝備,從來不曾弄虛作假糊弄過。我劉協自然不是知恩不圖報之人,再說這酒水利益再大,又豈能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孤現在一貧二窮,正好用這酒水,當做提親的禮金了。你說,咱二哥會不會答應將你嫁給我呢?”劉協沒羞沒臊地說道。
其實劉協也知道這裡面的利益很大,只是正如他所說,他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好好地幫助甄家一把,如今不過是恰逢其會順水推舟罷了。再說他只是提供一個點子而已,真正牽扯到的原有的酒水,銷售渠道,商業人脈等等,劉協都沒有。而甄家,有着這個世界上最完備先進的生產銷售方式,只有交給他們,才能發揮這酒水的最大作用。同時,他也想借機告訴天下人,只要是幫助過他劉協的,他只會厚報絕不會有半點虧待!
“沒正經的。”甄姜被他羞得小臉通紅,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嫵媚之態。“我也是甄家之人,當然是希望我們甄家能夠代理經銷這酒水的,只是嘛,五五分成太對你不公平了,三七分成,我們甄家拿三成,你那七成。”
“這個不太好吧,你也知道孤只是弄了這個鍋爐,連打造的錢還是福伯墊付的。孤是不介意空手套白狼,可也不能連自己人也套啊。”劉協有點納悶,甄姜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啊。
“傻瓜,你哪裡知道商場裡真正值錢的並不是貨物本身,而是那個能夠生產出優質貨物獨一無二的想法。這種壟斷的商品,定價多少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況且,憑藉着這美酒的名氣,勢必也會帶動我們甄家的其他產業進一步發展。真要說起來,我們甄家還賺了不少呢。”甄姜耐心地爲劉協解釋道。
劉協恍然大悟,無論在哪個時代,知識技術都是最值錢的一部分,就像甄家酒坊的酒水,如果不是他想辦法改良的話,也就和別的人賣的沒什麼兩樣。大家都一樣的東西,你憑什麼賣出好的價錢?
“再說,你現在手下養着一羣人,正是建立基業的時候,花銷之大非同小可,你這裡的收入多了,我們甄家的壓力自然也就小了。”甄姜怕劉協不答應,換了個方式繼續說道。
“對啊,殿下,老頭子釀酒經營酒坊數十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濃郁有質感的美酒,這都是殿下的功勞啊,殿下拿七成一點也不過分。”福伯在一旁,一臉欣慰的笑容。
“好了好了,第一次見到白送錢還有人不肯要的。不過這蒸餾提純的方法是商業機密,你們一定要注意保密,明白麼?”劉協嘀咕了一句,嚴肅說道。
福伯他們聞言都認真地點了點頭,這一點不用劉協提醒他們也會注意的。
“殿下,如此酒中精品怎麼可以沒有名字,既然是殿下發明出來的,殿下何不再賜一個名字?”福伯一拍腦袋,說道。
“嗯,這倒是可以有。”劉協揹負着雙手踱步,暗暗想要取一個怎樣的名字纔好。要不來個牛欄山二鍋頭?劉協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要是真說出來非得被甄姜這妮子給笑死不可。這個不行,那要想個什麼樣的名字才配得上這酒呢?
“女兒香如何?”劉協看着嬌俏可人的甄姜,若有所指,很是得意地說道。
“呸!”甄姜哪裡不知道這個壞人在想些什麼。
“好好好!殿下果然有才!”福伯第一個就應和道。這小老頭,抓準機會的眼力倒是不錯,拍馬屁的功夫還有待提高。
“典韋!你是不是把我的命令都給忘了!”正當衆人聊得火熱的時候,劉協突然厲聲喝道,把衆人都嚇了一跳。
原來,典韋趁着衆人都在談論的時候,悄悄地躲在後面把那半壇女兒香都給喝了個精光,正好被劉協給看見了。
劉協氣不打一處來,他三令五申典韋在任職的時候不得擅自喝酒,這些天典韋也沒有讓他失望,一直做得很好。誰知道現在被女兒香勾起酒癮來,一發不可收拾,將劉協的禁令拋之腦後喝了個痛快。
“殿下,俺老典沒能忍住啊,怪只怪這酒太好喝了。”典韋見劉協罕見的動了真火,立馬慌了,連忙彎腰請罪。
“哼!”劉協也知道女兒香對典韋這樣喝慣了普通酒的人誘惑力有多大,心裡的怒氣消了一半,不過他不想就這麼放過典韋,必須得讓他吃個苦頭記住教訓才行,不然將來因爲貪杯送了性命,連後悔都沒地方後悔了。
“此次罰你三個月的俸祿,三個月之內沒有孤發話,不得飲酒一滴。以後再犯,你就指着喝一輩子的水吧!至於現在,你去將兩壇裝滿的女兒香封好,帶回去給彬父他們嚐嚐。”
“喏。”典韋說不出的委屈,他不怕沒有俸祿,怕的是要在三個月之內沒有酒喝了。而且現在他還要給虞允文他們帶女兒香過去,依照他對自家殿下的瞭解,自己到時候肯定要守在一旁看着他們暢飲,受盡煎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