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獲得李靖這個大唐軍神以及楊延昭這個楊門將星的效忠,收穫頗豐,劉協還是很開心的。
雖然李世民是個不容忽視的巨大麻煩,但是他遠在關中,劉協現在還不需要爲之太過頭疼。
何況像李世民這樣的人,他的崛起註定是無法阻擋的,劉協與其去做無用功限制於他,還不如先把自己的三州之地給經營好。
畢竟,自身強大一分,就等同於削弱敵人一籌。
不過和還能保持淡定從容的劉協不同的,是還在攻打益州的曹操。
曹操拿下劍門關之後,並沒有大肆慶祝,而是待將士們修整一番之後,就繼續沿着蜀道一路陷關奪寨,攻城掠地。
曹軍乘勝而攻,氣勢如虹,連戰連勝。
而那些得到嚴顏戰死,張任投降消息的蜀將毫無鬥志,或逃或降,很快就丟失了益州的大片領地。
沿途蜀地世家,更是裡應外合,捐獻家財地大力支持曹操入蜀,可謂是下足了功夫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這也是曹操招降張任後優待於他,讓這些益州世家鄉紳覺得曹操是仁義之主,投降他也不錯的緣故。
但是曹操沒有來得及高興太久,王玄策的東州兵團和劉備的大軍就先後趕到了益州的又一道至關屏障——綿竹關!
江鎖雙龍臺,關雄五馬侯。益州如肺腑,此地小咽喉。
綿竹關控扼川陝古道,而且地勢雄峻,易守難攻。
綿竹關所在的鹿頭山,東麓納羅江縣城而抵紋江,西麓觸綿陽江與綿竹城隔水相望,羅紋江水蟠於東,綿遠河西繞;東之流下注涪水,西之水環平原聚爲沱江,緣此,逶迤綿綿的山嶺因兩側江河流向各異而被世人定爲東、西兩川的分界,獨特的區位又使它成爲蜀都北部的門戶。
歷史上,司馬昭命令鎮西將軍鍾會、徵西將軍鄧艾、雍州刺史諸葛緒五道伐蜀,姜維就有統領益州軍與之血戰於綿竹關。
只可惜最終被宦官黃皓以“徵信鬼巫,謂敵終不自致,啓後主寢其事,而羣臣不知”爲由而耽誤戰機,結果綿竹被破,姜維無力迴天,蜀漢政權也很快宣告滅亡。
可以說,綿竹關是拱衛益州的最後一道關鍵屏障。
如果王玄策和劉備也不能在這裡抵擋住曹操的話,益州之地再無險可守,也沒有再守下去的必要了。
曹操見識卓越,自然知道王玄策和劉備必定會死守綿竹關,然後再伺機尋找戰機反撲於他。
雖然曹操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終究還是有大意的時候。
雙方很快就在綿竹關展開激烈地交戰,但這注定是一場如同陷入爛泥的艱難持久戰。
是故,將士的士氣就十分重要了,直接關係到誰能堅持到最後。
曹操舉重兵來攻,益州是背水一戰,無論哪一方的士氣先顯現出疲態,就很容易徹底地一蹶不振,被對方將不斷將這個弱點放大到影響全局。
連日激戰,雙方損兵折將,硬是拼了個旗鼓相當,各有勝負。
當然,曹操作爲攻城的一方,損失肯定更大。
接連失利,讓曹營諸將全都緊皺着眉頭,對於劉備和王玄策的厲害有了直觀的印象。
他們本來以爲,劉備先後敗於袁紹和劉協之手,是個空有仁義之名卻不通戰事的無能之輩。
而王玄策也只是個在蜀中薄有名聲,其實連平定南蠻都要耗時良久才行的誇大之徒而已。
但是交手之後他們才發現,盛名之下無虛士,劉備和王玄策一個穩重謹慎,一個足智多謀,配合起來相得益彰,十分地讓人頭疼。
曹軍大營之中,楊玄感一臉憤怒,氣聲說道:“綿竹關易守難攻,劉備和王玄策更是跟縮頭烏龜似的一直堅守不出,我們再這樣消耗下去,只能是兩敗俱傷!軍師啊軍師,你倒是拿個辦法啊!”
楊玄感還從來沒有打過這麼憋屈的仗,雙方激戰這麼多天,其中他親自帶兵衝關了多次,竟然一次都沒有能夠衝上城樓上去。
即便是當初險要的劍門關,他都能借助雲梯如履平。
不曾想現在到了綿竹關,會被劉備和王玄策限制得如此厲害。
有關羽張飛這樣的猛將駐守在關樓之上,還有王玄策縝密的調兵遣將之法,楊玄感一身武力愣是施展不開,鬱悶又憋屈,只能向旁邊的軍師程昱求助。
其他諸將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表情同樣很無奈和苦逼。
一個個耷拉着臉有些喪氣,綿竹關的堅固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程昱的面色也不太好,有些心急如焚。
他知道再這麼僵持下去,不說士兵們是否還有繼續戰下去的信心,恐怕這些統兵的將軍也要開始厭戰了。
“爲今之計,沒有奇謀難是以打破僵局的。暫時不能出奇制勝,就只能先維持不敗了。”
程昱心中微微一嘆,罕見的對自己的智力有種捉襟見肘的感嘆。
但他終究智謀不凡,很快就有了應對之策。
“劉備麾下雖有關張這樣的猛將,但我們軍中的大將更是衆多。只要我們在關下襬下陣勢邀他們進行鬥將,憑藉諸位將軍的武勇,必定能夠戰敗敵將振奮軍心,甚至沒準還能伺機斬殺敵將創造戰機!”
程昱娓娓道來,話音剛落,楊玄感就眼中發光,忍不住高聲叫好,好戰如命的他早就想着和關羽張飛交交手了,
但是旁邊的曹仁卻是帶着顧慮地出聲問道:“軍師的計謀雖好,但是如果劉備和王玄策仍舊龜縮在關內對我們的叫陣高掛免戰牌,我們還是沒有辦法能夠奈何得了他們啊。”
衆將聽罷,剛纔的興奮馬上凝住,氣氛再度壓抑起來。
“仲德之計,乃是陽謀。如果劉備他們面對我們的挑釁敢不理不睬,那麼守城軍士的士氣就會先弱上一籌。他們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精神士氣至關重要,一旦散了就如同大山崩塌,無可挽回,便是劉備和王玄策想要再凝聚起來,也是千難萬難了。”
一直沉默假寐的曹操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目中露出了懾人的精光,緩緩開口爲衆將解釋道。
程昱的計謀,未必不是一個出路,尤其是現在曹操自己都沒有更好的辦法的時候,他還是願意採用這個計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