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誰壓着我?”劉協揉了揉眼睛,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壓在自己的大腿上。
在他的牀邊,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斜躺着,雙腿蜷縮跪坐在地上,腦袋枕着雙手睡得很安詳,這白色麗影,不是一直守候在這裡不肯去休息的甘靜還能是誰。
劉協不用想也知道,這丫頭一定照顧了自己一晚上,纔會累得倒在這裡睡着。那恬靜安詳的樣子,讓劉協瞬間就心靈平靜下來,也不着急地下牀了,就坐在那裡默默地看着熟睡中的甘靜。
劉協看得心動,忍不住就想要伸手去逗弄一下甘靜。不料他剛一準備動手,甘靜就把頭靠向另外一邊,換了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嚇得劉協趕緊把手縮回來,大氣也不敢出。
劉協十分地不甘心,就算甘靜和他八字不合,他今天也要強行改命不可。哼,半個身子都到了自己牀上的美人,不趁機佔點她的便宜還算是正常君子麼?
劉協小心翼翼地再次出擊,右手慢慢地穿過甘靜的髮梢,整隻手終於如願以償地放在了甘靜高聳圓潤的……肩膀上,雖然隔着衣服,但劉協依舊能感受到指尖下的柔滑。甘靜皮膚潔白如玉,沒想到摸起來也是如玉般溫潤,叫劉協愛不釋手。
“乖乖,女人真的是水做的身子,怪不得賈寶玉那貨就喜歡往女人堆裡鑽。”劉協聞到少女身上的體香,陶醉不已。不施粉黛,不綴胭脂,佳人如雨後的荷花,靈動清香。
“殿下,你……醒了啊”。端着剛煎好的藥進來的許褚,看見劉協居然醒了還能坐起來,高興得就要大喊。不過習武之人耳聰目慧,他正好看到了劉協,咳咳,偷香竊玉,頓時把聲音降了下來,生怕把甘靜給吵醒把自家殿下給抓個現行。
“嗯,我看甘姑娘這樣子容易着涼,所以用手幫她抵擋一下風寒,嗯,就是這樣的。”劉協做賊心虛,連忙把手給抽回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向許褚解釋道。
“用手放在甘姑娘身上爲她驅寒,這樣真的有用麼?”許褚半信半疑地伸出自己蒲扇般的大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閉上眼仔細感受了一下。嘿,你還真別說,肩膀還真暖和了不少。
劉協一臉嫌棄地看着許褚自我撫慰的樣子,噁心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這同一件事換不同的人做,差距怎麼就那麼的大呢?
“慶,殿下,民女甘靜見過陳留王殿下。”甘靜還是被兩人的說話聲給吵醒了,她看見劉協醒過來了,漂亮的臉蛋上全是的喜悅和興奮,脫口而出就是“慶公子”三個字,只是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她就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不再是那個慶公子西門慶了,而是大漢的堂堂陳留王劉協。
她連忙跪下,恭敬地行禮。身份有別,尊卑有序,她也是大家出身的,這些禮儀她也知道。
劉協看到甘靜竟然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心裡有說不出的心疼,也不管許褚還端着湯藥站在一旁,直接就掀開被子下牀,在甘靜疑惑的目光中,強硬地將她抱在懷裡,然後爲她脫下鞋子,將她輕輕地平放在牀上,又體貼細心地爲她蓋好被子,溫柔又不失霸道地說道:“你忘了,孤昨天就說了,你是孤的女人,孤不允許你這樣傷害自己。什麼尊卑貴賤,從現在起你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孤的女人,這個世上,除了孤,沒有人再能欺負你,就算是你自己也不成。”
從始至終,甘靜都沒有一點點地掙扎,只是眼角的點點淚霧說明她的內心並不平靜。這一刻她知道,只屬於她的那個慶公子一直都在。甘靜嘴角勾起好看的幅度,很快就在還有劉協體溫的被子裡睡着。
劉協害怕打擾到甘靜休息,給了許褚一個保持安靜的眼神,兩人輕手輕腳地退出了屋子把門掩上。
典韋竟然也在門口站着,不知道他是一直就守在這裡還是剛好過來了。
劉協現在只穿着一身白色的內衣,加上天氣正寒,劉協先在在甘靜面前爲了風度就強忍着寒冷,現在出來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凍得渾身發抖,牙齒打顫。
“殿下,快穿上衣服。”典韋也不知道哪裡拿來的劉協的衣服,連忙幫着給他套上。他一邊忙活一邊還咧着嘴壞笑道:“殿下這一覺睡的可不短,想來昨晚上甘姑娘沒有少被折騰,不然也不會現在都還躺在牀上不能下牀。”
劉協聽得不明所以,倒是許褚竟然也附和道:“可不是麼,甘姑娘昨晚上一直守候在殿下身邊,任憑末將如何勸說,非要堅持照顧殿下,肯定是累壞了,這纔剛剛躺在牀上,就立馬睡着了。如此有情有義的姑娘,便是在我們許家堡也是難得的。”
“啊,甘姑娘才睡啊?”典韋驚訝着看着劉協,很是納悶:大夫不是說了殿下身體虛弱,需要靜養一些時日才能恢復過來麼,怎麼還有精力把甘姑娘折騰到天亮?嘖嘖,果然是殿下,龍精虎猛得不像話。
劉協雖然不知道典韋這廝在想什麼,但看着他一臉的下流猥瑣就知道他一定沒在想什麼好事情,再聯繫他先前所說的,劉協頓時就明白過來,這老司機八成是在腹誹自己和甘靜。
劉協很無辜,空有色心沒有色膽,只是碰了甘靜肩膀一下還尷尬地被許褚給看見了。
劉協把衣服穿好,不再玩鬧,正經地對兩人問道:“濟陰現在怎麼樣了,節夫和簡言呢?怎麼沒有看見他們。”
“殿下,韓首尊根據你昨晚的命令,已經帶兵前去捉拿張浚的同黨餘孽了,現在應該正忙活着。所幸張浚在濟陰也不得人心,現在濟陰倒還算是風平浪靜,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典韋在一旁回答道
劉協點了點頭,對濟陰現在的情況還算滿意。看來他們昨晚的大動作並沒有影響到百姓們正常的生活,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了。
“那簡言呢,這老頭跑哪裡去了?”劉協感受到自己脖子傳來的一絲痛楚,又追問道。
“這個,這個……”典韋和許褚吞吞吐吐,誰也沒想好要怎麼向劉協解釋。
“殿下,我英明神武,天縱英才的殿下誒,罪臣簡言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