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失去了一位朋友。”斯托克看着快步走出正門的那個年輕牧師，語氣卻沒有絲毫波動，反而看向了那位中年牧師：“教會怎麼看?”
“我不知道。”那個中年牧師緩緩搖頭，卻是微微輕嘆道：“可是我知道，如果教會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讓他來到這。”他忍不住有些苦澀的發笑：“這有些尷尬，但我還是能代表教會保證，這是他個人行爲。”
“個人行爲?”埃爾維斯卻擡起頭來看着他，語氣有些玩味：“但是他加入了陰暗親王的陣營，就在我們面前，這真的很尷尬，讓人浮想聯翩。”
“我沒辦法解釋。”中年牧師還是搖頭：“但能做出決定的還是我。”
“是這樣嗎?”斯托克緩緩抽着菸斗。
“沒錯。”中年牧師點頭。
場面寂靜。
一時間沒人開口說話。
只有斯托克那叭叭抽着菸斗的細微聲響。
稍刻，就在門外走來一位僕人，在他耳邊輕聲彙報道：“他離開了官邸，外面的確有馬車在等候，的確是來自親王官邸的馬車。”語氣微頓，他掃了眼中年牧師，嗓音也放低了很多：“不像是臨時起意，反倒像是早有預謀。”
“什麼?聲音大些，我沒聽清。”但斯托克卻依舊抽着菸斗，看了眼跟隨自己很長時間的老僕人，語氣似是疑惑：“你說什麼早有預謀?”
“就在門外有早有等候的馬車。”老僕人面無表情的擡高音量：“直接就去了親王官邸，這一切都準備好了，似乎是早有預謀。”
“早有預謀?”埃爾維斯的語氣有些低沉：“這是什麼意思?”
“兩手準備?”斯托都發出低沉的輕笑：“好計劃。”
“等等!”但那個還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牧師卻微微眯眼：“你是說，直接就有親王官邸的馬車在外面等候?”他緩緩擡頭：“這有些出乎意料。”
“爲什麼這麼說?”斯托克抽着菸斗，語氣低沉：“難道這一切沒有在貴方的預料之中嗎?”他的身子後仰在椅子上，語氣更加沉悶：“我以爲我們雙方是能緊密聯合在一起的盟友，但貴方這樣做，有些讓我們措手不及。”
“就算是我本人，以及我身後的教會，都沒能想到。”中年牧師苦笑着搖頭：“他已經背叛了培養他的教會，這讓我也很意外。”
“那後果會發生些什麼?”埃爾維斯淡淡道：“或許會導致糟糕的局面?”
“或許增加親王那邊的實力?”斯托也輕笑着開口：“都有可能。”
“沒那麼多可能。”中年牧師搖頭，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既然他做出了選擇，那就讓他去吧，沒關係。”緩緩擡頭，他看着還抽着菸斗的斯托克，忍不住苦笑：“就像我這樣的中層牧師，就算投靠了那位親王，又能發揮什麼作用?”
“但代表的卻是教會中一部分牧師的心思。”斯托克抽着菸斗，說的話卻一針見血：“代表某些牧師，已經打算投靠親王殿下了!”
“秩序與貴族之神教會的內部分裂了嗎?”埃爾維斯的話更加直言不諱。
“我無法說明。”
中年牧師臉色更加苦楚：“也沒辦法說明。”
他看着面前的斯托克和埃爾維斯，最終將目光放在了斯托和亞德里恩身上：“但就憑亞德里恩大人的存在，我們還無法真正的選擇性無視，不是嗎?”
“那麼然後呢?”斯托克抽着菸斗：“事情已經發生了。”
“呼——”中年牧師輕嘆：“真是個難題。”
“對你來說是難題。”斯托克的菸斗拿出嘴脣，他的目光就如同鷹眸：“可對我們來說，卻猶如最後一根稻草!”他的語氣凝重：“如果讓貴族聯盟的其他貴族們知道了教會不在選擇支持我們，那麼最終的下場，你應該能明白。”
“是的，我明白。”中年牧師低頭：“所以我纔對我那位同伴的行事而有些措手不及，因爲平日裡知道他尖酸刻薄，但絕對沒想到會出現這個事情。”
“事後處置的辦法呢?”斯托卻開口問。
“沒辦法。”中年牧師聳肩：“我不相信他會回去教會。”
“那就是沒辦法處理了?”斯托看着他語氣也帶着幾分感慨：“有一就有二，那麼接下來，貴方教會裡的牧師們，或許會有一大批站隊潮了。”
“這些我不知道。”中年牧師卻根本不會落下任何口實，反而語氣更加輕微的勸道：“這些我也沒辦法做出決定，如果您願意的話，我想回到教會諮詢主教，或許有部分補償能夠到來，希望您們相信，教會是永遠支持貴族聯盟的。”
“永遠?”亞德里恩在後面只是冷眼看着，對於這個字眼，卻忍不住發出輕笑，卻沒有說出什麼，只是搖搖頭：“真不錯。”
“那麼現在我留在這就沒有太多意義了。”中年牧師苦笑着站起來，但是手卻依舊拿起了自己的那份法師秘匣：“禮物我還是拿的。”
“拿着也好，起碼我們放心，對吧?”埃爾維斯輕笑：“我們對教會還是抱有很多情感的，就如同現在的貴族聯盟都對教會給予大量優待，如果親王殿下的政策實施，已經被收起的貴族權利，可會波及到教會的。”
“這些我想主教大人是很明白的。”中年牧師對於這些話也沒有什麼迴應，抱着沉甸甸的秘匣邁步朝着外面走去。
“我去送吧。”斯托克抽着菸斗也站起來：“如果我不去送，或許第二天就會出現，教會和我們貴族聯盟出現矛盾之類的傳言了。”
“我也跟着吧。”而此時，亞德里恩卻也站起來，看着衆人有些驚訝的目光，他忍不住輕笑：“門外似乎有些不太平。”他伸手指了指正門的位置：“刺客還是盜賊?總之想要圖謀不軌，我跟上去，怎麼說也能保證安全。”
“那就勞煩了。”斯托克也是很客氣，點點頭，抽着自己的菸斗送着中年牧師，語氣也很感慨：“到了現在的程度，終於開始下手了嗎?”
PS:兒子燒完又感冒咳嗽了。最近更新不利，萬分抱歉。改日每天四更多來幾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