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實在的,陸離也沒當過紈絝子弟,由於從小得到了充分的良好教育,也很少有任性的要求。
所以,實際上他是不懂紈絝子弟是怎麼回事的,爲此臨行前他還問過夏利曼,怎麼僞裝成紈絝子弟。
夏利曼也是普通人出身,很早就結束了,受寵的時間進入了當家的階段,所以他也不是很明白,說了幾個他曾經見過的紈絝子弟,讓陸離進行參考。
總而言之,不好好聽人說話,也不讓別人好好說話就對了。
陸離帶着懵懵懂懂的認知開始了大鬧。
還別說,效果好的很。
總而言之,看到這麼兇悍的氣勢,周圍的人也不敢過來勸架。
再加上兩個幾乎全天候戒備的隨從,所有人下意識都相信了這是一位從小被慣壞的貴族少爺。
酒店的老闆是好言相勸,陸離這邊是油鹽不進,甚至還有越發狂暴的意思。
周圍的客人都在看好戲,老闆背後冷汗淋漓,最後一個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陸離終於找到了一個足夠的藉口,一揮手,他身後的兩名聖堂騎士便揮動着普通的長劍開始在周圍大肆破壞。
表面看是冷麪無情,實際上這兩位聖堂騎士內心的活動十分豐富,他們平常連討價還價都沒有試過,更別說在酒店裡大搞破壞了。
即使完成任務他們回去之後也一定會在祈禱室裡面檢討今天的行爲。
更狠的還在後面,陸離裝模作樣的吟唱了一下咒語,隨後好幾個火球扔了出去,瞬間點燃了酒店,嚇得周圍的客人急忙作鳥獸散,逃離這是非之地。
而在老闆的乞求聲中,治安隊隊員也趕到了,憑藉人數優勢隔開了‘紈絝子弟’與他的‘護衛’。
然後全部強制帶到了治安大隊裡。
至於陸離僞裝的身份,他完全不害怕自己會暴露。
因爲他的身份是‘真的’。
來到這座城市前,他特地向北辰流星借用了他兒子北辰風的身份,而北辰流星也相當大方,甚至將可以證明北辰家族身份的令牌交到了陸離手中。
換句話說,他現在不是陸虹公爵的兒子陸離,而是北辰公爵的兒子北辰風,即使有人找北辰府的人進行確認,也不會有人會否認。
畢竟陸離已經加入了教會,只要稍微有心的人都能查得到這件事,所以他必須隱藏身份,避免暴露真正的目的。
北辰公爵的身份相當不錯,所有低於公爵爵位的貴族都不敢對他惡言相向,而且還能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事情經過我已經瞭解了,這確實是酒店都不對,我們已經讓該酒店停業整頓,並賠償300枚金幣給您……”
“哈?你們以爲用錢就可以搞定本少爺了?”
陸離依然保持着紈絝子弟的姿態,讓招待他的是安隊隊長大感棘手。
“北辰少爺,您有什麼要求請直說,我們一定會滿足您的。”
“滿足我?你一個小小的治安隊隊長,拿什麼滿足本少爺?”
陸離那一臉的嘲弄那是活靈活現,讓治安隊隊長感覺自己人格嚴重受到了侮辱,偏偏又不敢發作。
“本少爺是公爵之子,姓北辰!北辰這兩個字你懂嗎?這兩個字就代表着有錢,這點點賠償算得了什麼?北辰這兩個字還代表什麼?代表權力!我父親是這個國家僅有的四名公爵之一!你們有什麼東西是我搞不到的?”
有!有東西是你們得不到的。
治安隊長腦海中閃過一張張自己與家人在一起的畫面,那種幸福感立刻填滿了他的內心。
可是這句話他也沒能說出口,如果他頂撞了眼前這名貴族,那麼他所擁有的這種幸福會立刻消失,二來,像權力那麼大的貴族也不在乎有沒有這點幸福。
就這樣,陸離什麼都沒收就回到了城主安排的旅館,還以自己沒有吃東西爲由,讓旅館的廚師戰戰兢兢地做了一頓晚餐。
生怕這位紈絝子弟會不滿意。
夜深人靜,旅館一扇已經熄燈的窗戶無聲地打開,隨後一對手突然伸了出來,將打開的窗戶關上。
過程無聲無息,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嚇得尖叫吧,因爲這畫面實在恐怖。
而這扇窗所在的房間,就是白天來的那位紈絝少爺的隨從所在的房間。
那名隨從出什麼事了嗎?
作爲一名聖堂騎士,他當然不會出事,是陸離爲不讓別人發現自己的房間裡了,所以讓一名聖堂騎士在自己的房間裡呆着,他則在另外一個聖堂騎士的房間裡等待城市進入睡眠。
確認周圍都已經陷入黑暗後,陸離便偷偷潛入黑暗,躲過護衛進入了領主府內。
恐怕這些人都沒想到會有人偷偷潛進來吧,警戒程度十分稀鬆,雖然南方的戰事變得十分緊迫,但這裡是靠近帝都的地段,天國的手還沒有伸到這裡,所以這裡還算和平。
短暫而又虛僞的和平。
潛入領主府後,陸離很快便找到了書房,這房間一般會在客廳到領主的臥室之間,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找。
然而陸離卻沒有在這裡找到任何有關真理之神的東西,即使藏得很隱秘,邪教徒的房間裡依然能找到一本關於他們教派的筆記。
不管是被揪出來的胡曼錢張等人,還是隸屬城裡之神的田凱,都可以再稍微隱秘一些的地方找到全能之神與真理之神的教義。
但這裡一本都沒有,吸收了聖光白龍的心血後,陸離也獲得了較強的夜視能力,即使微弱一切都光芒他也能看清房間裡的物品,還可以做到閱讀一些文字。
所以他能纔不會太昏暗的夜晚看到書上寫了什麼,不在書房難道在臥室?
憑藉無聲之靴的效果,陸離又偷偷潛進了領主的臥室,聽着領主那因爲太過肥胖而無意識發出的呼嚕聲,他小心地翻動着書櫃和書桌,尋找着可以利用的東西。
“誰!”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陸離一跳,差點讓陸離拿出武器準備戰鬥了。
可仔細一看,在牀上的那倆人根本沒有醒過來,只是不知是鄰居的夫人還是小妾的女人說了一句夢話罷了。
得知真相後陸離便繼續自己的工作,然而這個房間也沒有他要的東西。
這讓他不禁開始覺得,這座城市的領主應該不是邪教徒。
既然領主不是,那麼會不會是其他地位較高的人呢?
突然的想法佔據了陸離的腦海,假設邪教徒已經獲得能牽一髮動全身的職位,甚至聖堂騎士一出現就等同於向邪教徒通風報信,那麼陸離到最後必須隱藏好自己的身份,絕不能被發現。
可是兇手不是領主會是誰呢?
哪個位置可以做到牽一髮動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