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地一羣人訓練有素地衝了出來,同時,也將那些準備入關者趕了出去,動作迅猛無比,這幾天入關的人可真多,都把第三劍環雄關當成旅遊聖地了,爲的就是看看能不能幸運,撞上這齣好戲,巫崖無語地看着眼前的事情,怎麼一個個像防賊似的。
巫崖不知道的是,被強闖是很丟臉的事情,這意味着堂堂雄關被人如入無人之境,這三天這雄關可都是處於備戰之中的。
刷……
就在巫崖準備直接進去的時候,突然,從雄關上劃下來一道銀光,定睛一看,赫然正是獨孤九斜,一下來就開門見山地道:“獨孤崖,你真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要不是九弦正在做金袍考覈,我都想把她拉過來好好教訓你一頓。他媽的,怪不得我在北斗晃悠的時候就聽說你是個惹事精,只要你出現的地方,都有大事件發生。本來還不信,要知道那可是我的稱號,現在我信了,稱號給你了,可你也太能鬧了,等一下,你、你皇兵師二段了?”
巫崖抽了抽嘴角,很想說,我鬧事跟獨孤九弦什麼關係?
貌似“送情書”的事情只是“人渣巫崖”……好吧,只是我一廂情願,現在我都不情願了,我差點把她給忘記了好不好?
“獨孤崖,你終於來了!”
就在獨孤九斜還想滔滔不絕的時候,又有一個聲音出現。緩緩地,第三劍環雄關內走出來了幾人,兩名銀袍,四名紫袍,全都擁有皇兵師的實力,其中的一名銀袍赫然正是巫崖的熟人獨孤九鮮,說話的也是他。巫崖眉頭微皺,看向了獨孤九斜……
“我來這裡除了看你鬧事,就是給你提這事的。獨孤九鮮被保出去了,而且,他主動要求來此守關。恐怕是背後那個針對你的人搞的鬼,小心一點。”
眼中精光一閃,忍不住再看了獨孤九鮮一眼,隨即對獨孤九斜點了點頭,幕後黑手終於亮了獠牙了嗎?哼,怕就怕他們不出現,只要出現,就有機會可尋。
“姓巫的,你還真是狂妄自大,竟然真來了。我們六個人就在這裡,就算你擁有金袍的實力,我們也要把你下來,強闖者,殺無赦。哈哈!”獨孤九鮮哈哈狂笑。
“殺無赦,你已經有第一次了,還敢再來第二次?”巫崖平靜地掃了他一眼道。
“嗯?”
獨孤九鮮微微一愣,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瞬間臉漲的通紅,巫崖是在說天劍雄關時的事情。那時候他也是說死了就是白死:“少耍嘴皮子,呆會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我從來不耍嘴皮子,我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我不會耍嘴皮子,倒是你……嘿嘿”巫崖再次笑了笑,獨孤九鮮的臉瞬間就變成了紫『色』,沒辦法,誰讓他輸了那一次,他們兩銀一紫都輸了,還付出了一死一傷的代價,現在他縱然有萬千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實際擺在那裡。
“我會讓你死的很慘,我要一劍一劍把你切成碎片!”
獨孤九鮮狂吼,要不是旁邊有獨孤九斜和暗中的大人物在,這時候已經衝上來了。
心裡是把獨孤明罵的要死,要不是他,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本來以爲小小地支援一下獨孤明,就可以獲得北斗行省騎衛總指揮許下的好處,誰知道這好處這麼難拿。
他發誓,等幹掉巫崖,一定要讓北斗騎衛給足夠的補償。
“獨孤九斜,你是想出賣我們嗎?”獨孤九鮮說不過巫崖,目光落在獨孤九斜身上,忍不住發泄了起來,“他是不是獨孤家的血脈還不知道,你就要幫他?”
“嗯?獨孤九鮮,你真以爲你是個東西了,強闖的話,我肯定沒有巫崖那麼變態,倒是跟你單打,我隨時可以!”獨孤九斜冷冷地道:“我就是出賣了又怎樣,我跟你們又不是一夥的,獨孤崖現在我就跟你說,從左邊起,分別是皇兵師一段,皇兵師二段……”
“獨孤九斜,你……”
“別忘了我是獨孤九斜!”獨孤九斜“出賣完”又冷冷地打斷道,隨即理都不理獨孤九鮮,拍了拍巫崖的肩膀道:“戰幽叔說等你闖過去後,就到刑劍閣驗認血脈,只要通過,你就是獨孤家的正式子孫,你將會穿上紫袍,而且,隨時可以參加銀袍的考覈,至於審判什麼的已經沒有必要了,至少在找到那三個人之前沒有必要!”
獨孤九斜說完,不等巫崖回話,直接閃了,躍上了雄關。
巫崖聳了聳肩,他已經做好臨時複姓獨孤的準備,到時候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再將什麼銀袍、紫袍撕去豈不更爽,當然,如果那個父親肯向母親低頭認錯,他倒不介意姓什麼。
只是可能麼,以獨孤家的傲氣,那個父親可能認錯麼?
就算認錯,那個父親會休掉他的原妻,接受他們母子……慢,原妻,金『色』戒指的女人……
巫崖彷彿捕捉到了什麼!
嘴角輕輕一勾,如果真如猜的這樣,那就好玩了!
“開始吧,還是說,你們六個先要出手?”巫崖掃了獨孤九鮮六人,冷冷地道。
除了獨孤九鮮,其他五人對視了一眼,拉着還想說話的獨孤九鮮退了下去,按照強闖的規矩來,其實五人心裡已經在暗罵獨孤九鮮了,獨孤九斜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傢伙從來不按常理髮牌,你去惹他,他真的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這不,把他們的實力都曝光了。
這五個人並不是獨孤九鮮拉過來的,而是正常的守關小將,已經在前幾關的同行中聽過巫崖的事情,這小子貌似非常變態,不由得他們不小心。
列陣開始,在巫崖面前的是上百名將兵師六、七段的高手,是的,到了這裡的守關士兵越來越強,只是人數也少了一些,只有上百名,可都是將兵師六、七段啊,在北斗行省,精兵營也一下子想找出這麼多都不容易,而這些就是巫崖現在要面對的。
巫崖又取出了一把深海玄精劍,從進入獨孤劍域以來,巫崖就無時不刻地在用劍。
目的很簡單,他就是要用手中不是本命玄兵的劍,破滅屬於獨孤家的榮耀,在獨孤家所有自以爲天下第一的年輕弟子心頭,狠狠地紮上一劍。
“殺……”
當巫崖踏入雄關入口瞬間,巨大而厚重的雄關入口傳來了一聲低喝,仿如一把利劍,直撲巫崖心口,巫崖巍然不動,重重地一步向前……
“砰……”
無聲無息地碎開,巫崖所凝聚的將氣直接將上百名將兵師凝聚出來的戰將氣撲滅,如果在戰場上,巫崖已經佔得先機,因爲他的將氣無所畏懼……不,這就是戰場。
“風臨瞬殺術!”
巫崖在滅掉對方戰將氣的瞬間,風立刻在他周圍浮現,整個人瞬間飄渺,整個雄關之內彷彿有一道道殺氣之風劃過,直接穿入了將兵師士兵之中。
鏘鏘……
眨眼之間,已經有幾人失去了戰鬥力,風臨瞬殺術,屬於風盈的傳承劍術,同樣需要在巫崖達到皇兵師時才能使用,而且比上驅風劍術更難,只是難就難於“殺”之一字上。
“殺”之一字,嘿嘿……
巫崖在“殺”之一字上得到了幽荒的傳承,互補之下,可以使出比風盈前主人更強的劍術,而風盈也因此吸收了更強的風臨瞬殺術,是的,劍靈也會進步,巫崖也終於不是完全靠劍靈的傳承了,作爲主人,他的目標是將所有絕技融合互補,融合出更強的絕技。
“小心一點,聽第四劍環的士兵兄弟們說,他的速度極快,步伐詭異如風,我們的陣勢絕不能『亂』。”有人指揮道,看來他們爲了應付巫崖的到來,還真做足了功課。
“你們說不『亂』就不『亂』,凝風,殺!”
在巫崖滅掉其中幾個後,士兵們就飛快地後退,結成陣,幾乎將整個雄關口堵住,就在這時,巫崖突然藉着關口犀利無比的風,凝結成一把巨大的風劍,就如一杆巨炮,直接轟了過去,這也是驅風劍術的一種,只是將風凝結成“巨劍”而不是“散劍”而已。
“轟……”
“還不散麼,那就再來!”巫崖冷冷地道。
雄關建立在山腰之間,風很大,從外面灌入關口之內,簡直就是給巫崖一件強大的作弊器,一道道由風凝結而成的巨劍,不斷地轟向眼前的將兵師士兵,當然,風之巨劍看起來可怕,但殺起人來就不容易了,畢竟這風又不是魔法的風。
可是風又疾又快,加上雄關那厚重無比的牆體施壓,就如破城時士兵擡的大木樁,連連撞擊,再厚的城牆也要被撞碎,可是眼前都是將兵師六、七段的高手,他們並沒有後退,穩穩地站着,漸漸地適應巫崖的攻擊,輪流幾個人向前接住風之巨劍。
“還以爲多厲害,也不過如此!”獨孤九鮮笑了,勝利希望巨大。
本來嘛,也是因爲巫崖是戴罪之身才會要他們六名將領同時出手,如果是一般的獨孤家人,也只有這些將兵師而已,如果那麼容易就突破,那就不叫強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