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害死了多少人呢?但齊帆的這句話,其實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他沒有說出來,因爲那後半句話,卻是說的自己,因爲害死這三千人的人,其實就是他,就是他這個擺陣的人。
無奈的笑了笑,搖搖頭,齊帆心中明白,現在的天現異象,那必然是對方自爆之後,導致引動了天地能量,在這個時候,對抗起了陣法來,那麼這樣看來,一名聖人的修爲,在他這個階別,已經是對天地法則有了極大的影響力了。
而想到了這裡,齊帆也暗自點頭,現在陣法當中,還剩下不到八十萬人了,而這個數字,已經是相當的少了,而且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着傷勢,而在這個時候,齊帆也便有了憐憫之心了。
揮揮手,一旁的人們看到了齊帆的手勢,竟然是同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竟然是不再啓動陣法,令得陣法一時間竟然是處於了靜止的狀態,
“大家都退後吧,天怒降臨,我估計,這陣法也是保不住了,希望裡面的那些人,好運吧,如果他們遇到天怒之威,一樣是會被擊殺的,若是他們死在這天怒之下,也算是他們自己倒黴,與我們沒有任何的瓜葛了。”齊帆淡淡的說道。
站在齊帆身邊的人,聽了他的這話,不禁都是一愣,旋即也便都明白了齊帆的意思,那就是說,如果現在他們能夠逃出來,雷電打不死他們,那麼烽火州方面,暫時是不會擊殺這些剩下的兵馬了。
陣法不再啓動,但天空之上的狂雷轟隆而下,那種威壓如同是要將整個大地都壓垮一般,那種吞天掠地的狂暴能量,已經是令得這片天地有了一種難以抑制的震顫感,好像是隻要再施加一些壓力,整個的這片空間便要崩塌了一般。
崩塌,是的,就是空間崩塌,如果說這裡可以的話,那麼這裡一定會崩塌,造成整片空間的混亂與動盪。
看着這一片空間的樣子,齊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後擡起了頭,看向天邊,無奈的搖搖頭,他明白,這樣的情況已經是沒有了轉還的餘地,現在的空間動盪已經形成,天上的狂雷威壓已經傾瀉而下了,無法去阻止了。
陣法之內的那些人,此刻也已經是脫離了陣法的束縛,他們能夠感受到,天地間的能量波動在剛剛已經是解除了很多,他們正自因此而慶幸。
但,就在陣法解除的片刻後,天地之間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引動了能量波動一般,一陣陣的炸響從天際降落而下,造成四周能量波動形成紅潮,猛地從天上降落而下,巨大的能量漣漪瞬間波動。
那是如同天劫降臨一般的巨大狂雷轟擊,狂暴的能量從天際降落下來,直奔下面的那些武者而去。
閃電,滾雷,各種能量體在這個時候,如同流星雨一般轟然砸下,各種的能量在這片空間來回的滾蕩不已,就好像這裡是他們最開心的樂園一般。
慘叫的聲音再次傳來,這種攻擊,竟然比之陣法絲毫不遜色,絲毫也不慢,這樣的一陣陣的波動,竟然是好像是要毀天滅地一般。
逃,還是逃,已經是沒有了陣法的束縛,很多人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大肆的逃竄,但卻有太多的人,難以逃離出來,那種攻擊就好像是擇人而噬的洪水猛獸一般,轟然降落,收取着人們的生命。
幾百萬人,在這個時候,瞬間便被轟擊死了有一百多萬人,剩下的現在還有不超過四百萬人,這些人瘋狂的逃出,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轟隆,天地之間的炸響忽然傳來,一道道驚雷在天地迴盪,沒有絲毫的停歇,在第一波的炸響結束之後,第二輪的轟擊再次降臨,如同是要針對天地間無數的人們索命一般,從天地轟然落下。
這種狂雷猛瀉,其實僅僅是針對山谷這個小範圍,竟然是並不擴展,故此相對而言,竟然是不去傷害齊帆這邊的人,這倒是令得齊帆這邊仍是保持着沒有一人死傷的局面。
但,那些轟擊而來的外來者,竟然是被狂雷追殺的有些無法逃竄出來的樣子。
狂暴的能量在這片區域形成了,如同是一個脫繮的野馬,沒有一點的拘束,竟然將這裡所有的人都困在了其中,不讓他們有任何的逃脫機會,導致那些人在這片區域無力的掙扎嚎叫。
慘,就是這個字,慘不忍賭的一個場面。
齊帆看到了這個場面,他都有點兒看不下去了,真是不知道,那個張橫,他在臨死的時候是如何想的,他難道不知道,一個聖人在自爆而亡之後,會出現大量的能量波動,導致天地能量混亂,造成更大的傷害麼。
死亡,在這片空間不斷的在上演,沒有人能逃的開,即便是齊帆,他現在看在眼裡,他覺得,如果是自己,站在那裡也是無法逃開那種狂暴能量的攻擊的吧。
“他們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們是不是幫助他們一下。”一旁的州主皺起了眉頭,自從齊帆下令不讓繼續使用陣法的時候,他也便在仔細的在看着了。
點點頭,齊帆看向天空,見天空之上的雲彩已經是淡薄了一些,想來狂暴的能量也快要結束,這個時候插手,應該是可以抵擋一些能量波動,令得那山谷中剛剛逃出來的人能有一些可以存活下來。
一揮手,他對一旁的人道:“立刻啓動陣法,使用防禦陣法,將那些人防禦在陣法當中。”
那些軍士聽了齊帆的話,也不多言,陣旗搖晃,一道道的陣法指令下達了下去。
瞬間之後,那一片區域忽然從地底冒出來了一道道的淡藍色光芒,那些光芒看起來好像是火焰,卻又好像不是火焰,藍汪汪的,竟然如同是一片海洋一般,瞬間升騰而起,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防護罩,將那些奔逃的人們防護在了罩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