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了。”張橫一聲大喝,他的身子猛地轉向了後方,他想看看,後方的情景,但是這個時候,他轉過了身子,卻是發現,身後的方向,整個的出路,竟然也是被封閉的絲毫沒有出爐了。
霧,濃重的大霧,如同遮天蔽日的,在整個的山谷之間迴盪不休,令得人覺得自己的眼前很是模糊不堪。
深深吸氣,張橫的眼眸泛起了一絲 陰寒之色,他的修爲是在鍛體聖人的修爲嗎,而且已經是達到了八級之高,現在雖然是被困在陣法當中,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慌張,畢竟他的修爲是那麼的高,他還不相信了,他竟然是會被困死在這裡,那豈是他這種修爲的人應該得到的後果呢。
身子轉回了前方,看着對面仍是在狂笑的那些烽火州的軍兵,張橫的臉色越發 難看,而後大聲道:“後面的路已經被堵死,既然如此,我們就衝過去。”
張橫的話非常簡練,但卻也表明了,他現在非常想要衝過面前的這一關,而且他也說明了,現在身後已經是沒有了退路,他希望自己麾下的人都能夠奮勇前進,衝過面前的這道人牆。
當然,那些人軍兵們自然也是大爲緊張,面對親們的那些人,那種嘲笑,那種譏諷,他們也是極爲的不爽,拼就拼吧,反正現在也不是什麼安逸的時候了,該是拼命的時候了。
衝,僅僅是一個字,三千萬的兵馬便一下子衝了過去,如同洪水一般的衝了過去。
好像是一道道的泉涌一般,衝向了眼前的那些烽火州的兵士,而且他們也是含憤而去,自然行動上也便快捷與猛烈了很多。
尖刺如同鋒利的刀劍一般,一點點移動了過來,向着那三千萬的軍兵而來。
此刻已經有人發現了這個問題,更是有人驚恐的喊了出來,因爲雖然那兩邊的山壁移動並不是很快,但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想要逃脫,其難度已已經是達到了難以復加。
盯着兩邊的山壁,張橫的嗓子幾乎都要喊啞了。
“快,快點衝,不要讓山壁過來,速度。”張橫的喊叫聲,在這片區域形成了迴音,在來回的盪漾着。
但是,那根本沒用,因爲這個時候的山壁速度越發的快捷了起來。
而最主要的是,眼前的那些軍兵們,移動速度卻是慢了下來,因爲這個時候,他們忽然發現了一件更爲詭異的事情,那就是眼前的那些烽火州的軍兵,竟然好像是忽然消失 一般,而且消失的令人覺得摸不着頭腦。
“怎麼回事?”張橫的眼睛也瞪了起來,他現在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見到了鬼一般,畢竟這樣的事情,他可是從來都不曾想象到的。
沒有迴應,有的只是前方的軍兵驚恐的大叫,因爲前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發大水了,而且水勢滔天,那一股股的水流,竟然是洶涌澎湃,竟然是不下於海水一般。
驚恐,無助,等等情緒都襲上心頭,令得所有的人都有了難以挺下去的感覺。
張橫的瞳孔猛地收縮,他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真的是中計了而且這個跟斗栽的很大,很是不值得,因爲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覺得這其中有着一些不尋常,現在看來,更是如此,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陰謀呢。
張橫怒了,他的修爲是那麼高,自己手下的兵士雖說修爲不是太高,但是他不相信,這小小的陣法,就能夠困死他三千萬的將士。
憤怒的咆哮了一聲,張橫已經是豁出去了,他掌中此刻已經是亮出了一柄長刀,一聲怒喝,身子忽然飛起,直奔前面衝了過去,他大吼了一聲,掌中長刀揮舞,一刀劈砍向了前方的那巨大的水流。
畢竟是聖人修爲,畢竟是鍛體聖人的八級強者,這一刀的力量,當真是驚天動地,這一刀之下,竟然是令得天地爲之一滯,整個的場面忽然停住了,一下子好像是所有的東西都隨着這一刀而停留在了原先的位置上了一般。
江河停頓,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停住了一般,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令得整個陣法好像都要停滯了。
但,那其實也不過是一時的停頓,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所有的一切在停頓了一下之後,便陡然平息了下來,而後竟然更加狂猛的涌動了起來,向着張橫這邊涌來。
大量涌來的潮水,竟然是比之剛剛的勁道還要狂猛,這令得張橫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憑自己的修爲,竟然是不能夠一刀之下,將這些潮水斬斷,並且將那股勁道破除,那麼只能夠說明,自己現在也是無能爲力。
他懂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所以這個時候,他並不看好,僅僅是衝向前方了,畢竟這樣弄,他們這些將士,會被大水給吞沒的。
無奈的長嘆了口氣,長刀揮舞,一道道的勁道揮舞而出,在巨大的浪潮當中,形成了一個頗爲巨大的漩渦,那漩渦如同是天地之間 一個巨大缺口一般,不斷的吸納着那些天地能量,而最主要的是,吸納着那些奔涌而來的潮水。
憤怒的吼叫了一聲,張橫已經是盡了自己最大 努力在抵擋洪潮,他喊道:“退,都給我退,將兩邊的山壁擋住,然後快速向着身後的方向退。”
張橫明白,若是自己不將洪潮抵擋住,自己的這些兵勢必要死很多,剛剛自己行動的快,若非如此,自己的兵可是真的要死傷慘重了。
然而,就在張橫這樣喊着的時候,忽然更令他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那兩邊的山壁,竟然是開始激射出了那些尖刺。
尖刺騰空,一道道的向着那些軍兵而去,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竟然是快的令人心寒,每每有破空而來,必然是會有人應聲而倒,且最主要的是,那些倒地的軍兵們,他們的有很多都是被尖刺連續洞穿,死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