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是抹去脣邊血跡,趙聯身軀有些搖晃,若非是他身後便是學院演武場的牆壁,恐怕他立刻便要軟倒在地,但是他的精神卻是很好,稍稍扶了一下身後的牆壁,朗聲笑道:“你也很強,竟然、竟然能夠將我弄成這副熊樣。”
齊帆聽了這個話不禁也是微笑,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趙聯倒是如此風趣,雖然在傷勢頗重的時候,竟然還能說出這麼一句來。
兩人這個時候算是惺惺相惜了,不過看臺之上的那些學員卻是有苦說不出,畢竟這場能量漣漪的風暴令得他們現在很慘,雖然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畢竟是令得他們有一些人有了傷勢。
紛亂的演武場這個時候仍是很是雜亂,而主看臺之上的普爾大長老這個時候剛剛緩過來神,他看向遠處比賽的兩人,不由嘴角泛起苦笑,自己的準備仍是弱了,竟然仍沒有抵擋住剛剛的那一手。
心中想着,他的身形也飄飛而起,落在了演武場的中心位置,聲音提高了幾倍,大聲道:“安靜了,全場安靜。”
普爾大長老的聲音震驚全場,畢竟他的聲音倒是可以威懾全場的,因此在幾個呼吸之後,演武場之內的聲浪漸漸弱了下去,最後安靜了。
普爾大長老環視全場,半晌後大聲道:“各位學員,現在有傷勢的儘快回去療傷,沒有傷勢的,暫時留下來,這次比試雖然波及很大,但是比賽結果還是需要擬定的,因此需要各位在場做個見證。”
聽了普爾大長老的話,在場所有的學員不禁面面相覷了起來,他們來這裡不就是想看個結果,看這場比試的精彩麼,現在讓他們回去,即便是有傷勢,他們也是不願的。
因此在普爾大長老的話語過後,竟然是沒有人願意走,這不禁令得普爾大長老也是有些無語,不過下面的程序還是得走下去,因此他輕咳了一聲,對着兩端的齊帆與趙聯招手,道:“你們兩個過來,讓我看看,你們的傷勢如何,我們現在便以傷勢論定輸贏好了。”
此刻演武場之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想看看,到底是誰傷的更重一些,而傷的輕者,那必然是這場比試的勝出者,而這勝出者也便是有機會進入下一場的決賽了。
沒有人說話,有的只剩下齊帆與趙聯從高臺之上緩步而下,走向普爾大長老的走路聲音。
不多時兩人都來到了普爾大長老的面前,站定之後,都是向着大長老行禮問好。
普爾大長老看着兩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和藹的笑容,他對於這兩個人可是都有着一份的欣賞,畢竟在龍威學院之中,可是還沒多少人能夠有這等的身手。
“齊帆,把你的手伸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普爾大長老首先面對齊帆說道。
齊帆聞言忙將手臂伸了過去,讓普爾大長老檢查自己的傷勢。
拿過齊帆的手腕,普爾大長老緩緩閉上了雙目,感受着齊帆體內的傷勢與氣息、。
大約有兩分多鐘,普爾大長老緩緩睜開了雙目,一股震驚之色在齊帆的臉上掃過,那種震驚分明是有着一絲不敢相信的樣子,他深吸了口氣,道:“你體內竟然有着一股不屬於天元大陸武者修煉的能量在其內,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能量,我竟然是絲毫探測不到它的深淺,只是能夠感受到它的波動。” шωш ▲ttκд n ▲c ○
齊帆聽了這話,不禁心中對普爾大長老也是頗爲佩服,畢竟自己的內力雖然天元大陸上的能量,但是因爲內力的獨特性,一般不懂之人很少能夠在其體內發覺。
而若非是他發出體外,造成攻擊效果,恐怕是尋常的人根本發覺不出來的。
而如今普爾大長老在他的體內竟然是短短時間便能發覺,這份功夫可也算的上是極爲厲害了。
齊帆點頭,道:“這能量是與生俱來的,隨着年齡的變化也會增長,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麼能量。”
齊帆自然是不能坦言相告,因此才編了這麼一個讓人覺得模棱兩可的謊話出來。
而普爾大長老聽了齊帆這話,眼光在齊帆的身上掃視了幾眼,而後嘆了口氣,他自然是明白,齊帆這話中自然是有着推搪之意,因此也便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微笑一下,道:“你的傷勢很輕,而且好像因爲異火的原因,你的傷勢在逐漸被它滋補過來。”
齊帆點頭,他體內的確如此的樣子,傷勢即便是重一些,但因爲異火有滋補身體的功能,所以能夠令得他身體能夠快速的進行恢復。
普爾大長老的話落在演武場所有的學員耳中,那些學員的眼神之內不由對於齊帆有了更多的羨慕與嫉妒之色。
而此刻普爾大長老看向了趙聯,笑道:“你的手臂也給我,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了。”
趙聯聽了這話,不禁苦笑了一下,道:“還是不用看了,大長老,我的傷勢比之齊帆一定重了不少,從我們的表象上看也是能夠看出來的,而且我也覺得他比我的確是強了不少。”
普爾大長老一皺眉,道:“這話不能這麼說,不能從表面上看,因此這個檢查是必須的,除非你自動認輸,那我可以不給你檢查。”
趙聯其實明知道自己已經輸給了齊帆,因此不欲讓普爾大長老檢查,這個時候聽了這話,也只得是伸出了手臂,讓普爾大長老檢查自己的身體,只是他的臉部上的苦笑濃重了不少。
普爾大長老握住了趙聯的手腕,仔細的探查了起來,他雙眼緩緩閉上,大約有五六分鐘這才睜開了雙目,目光一掃趙聯的臉龐,沉吟道:“你的傷勢果然不輕,不過因爲你有着四個屬性護身,傷勢雖然不輕,但是也是在緩慢修復身體中,不過你的氣息卻是因爲震盪紊亂了很多,你需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
趙聯點頭,他自然是知道一定是如此結果的,因此無奈的苦笑,道:“是的大長老,這場比試是我輸了,我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