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擡頭,那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之色,他本是不欲與齊帆動手,畢竟若是真惹出了什麼事情,自己的這個責任也也是不小。
但此刻聽了齊帆的話,他不禁心頭那股熱切不禁又高漲了起來,攤開手掌,在自己的腰間掐住,冷笑道:“我知道你的功法之中有一項很是厲害,包含異火的能量,可以被你彈射而出,這種手法,我自認還是能夠接住的。”
搖搖頭,齊帆將手擡起,道:“我不用異火,也是一樣可以將你擊敗,而且敗了之後,你會求我,信不信?”
“求你?當真好笑,即便是敗了,我怎麼又會求你。”那人面上的冷笑更濃郁了幾分。
“既然不信,那便試試吧。”齊帆說完,他的手掌猛地一擡,一股勁道由掌心噴吐而出,而在勁道之內,赫然是隱藏了一根如同頭髮一般的銀針。
那股勁道極強,快速且有些令人覺得難以躲避,也正是因此,對面的那人心頭在震動之間,也不假思索,身形一動,擡起了右掌,武元力自掌心爆發而出,一股元力從他的掌心一揮而出,磅礴勁力直奔齊帆所發勁道而去。
齊帆所發勁道被一層淡藍色的光罩所吞沒,而這也是冰魄銀針的隱藏最好的保護了。
兩股勁道在空中轟然炸響,齊帆所發勁道是以內力與武元力綜合包裹而發出,內力的勁道相對強悍一下,而武元力因爲他現在等階的問題,所以並不如何強大,因此兩股勁道相撞,齊帆的勁道相對似乎是若了很多。
勁道相撞,齊帆的勁道很快便消散,而對方的勁道因爲齊帆勁道的原因,其速度與能量在距離齊帆不遠處便消失沒有了。
那人擡起頭,嘴角泛起了一抹陰冷的笑意,那笑意中有着一抹不屑與嘲弄,眉毛上揚,道:“怎麼樣?你沒有……。”
話說到了這裡,那人的臉色陡然變得有些漲紅,呼吸在這個瞬間也開始粗重了起來,臉部在瞬間扭曲中變得有些猙獰可怖。
“你,你用了什麼東西,怎、怎麼我的身子現在動不了了,半身開始麻痹。”
那人這個時候,眉頭已經是皺得成了一個疙瘩,那種難以忍受的樣子,已經是令得人極爲揪心了。
而這個時候,他舉起了一隻右掌,右掌此刻已呈墨黑色,他咬牙盯着齊帆,怒道:“你竟然用毒?”
攤攤手,齊帆雙手背到了身後,然後踱步道:“也沒什麼,不過是一根小小的銀針而已,不過上面的毒聽說非常的猛烈,我沒試過,不知道你現在是啥感覺呢?”
這話很是挪揄,令得那人頭上青筋暴露,那種被人玩弄的感覺,令得他有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你好卑鄙,竟然下毒害人。”那人頭上的冷汗這個時候涔涔而下,樣子極爲狼狽。
“倘若沒有毒藥,你說若是這一針釘的是你的眼睛,你覺得你能躲開嗎?”齊帆冷笑着看向對方,一臉的不屑。
“我,我。”那人連說兩個我字,卻一時語塞,他雖然覺得這話當中有些地方不對,但是哪裡不對,一時間還真是找不到不對的地方反駁對方。
冷笑了一下,齊帆指着對方那人的手臂,道:“若是你想好起來,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若是有一句假話,我這解藥可是不給你,估計你在幾個時辰之後,便會毒發身亡。”
愣了一下,神色間有了一絲的隱憂,那人倒是頗爲聰明,他也明白,一般情形下,能說出來這話,便代表這種毒藥是隻有他有解藥的,而且性命攸關,他也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看了一眼自己變得墨黑的手掌,那種漆黑的顏色正自向着手臂緩緩延伸,若是不及早解毒,恐怕真的會如齊帆所說了。
因此他點頭,咬牙道:“你問好了。”
“你叫什麼名字?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學長的名諱呢。”齊帆露出一口潔白牙齒問道。
“楊易,內院學員,家族是本國楊家。”楊易倒是非常配合,不用齊帆一樣樣的問,竟然是自報家門。
不過齊帆倒也是明白,他這麼說,明顯是想要令自己有所忌憚,想來他這個楊家也一定是有些門道的。
“內院之中,最高階別的武者,是武尊多少段?”齊帆這個時候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最高的不是武尊,目前內院之中,最高階別的已經是有人突破達到武聖了。”楊易坦言道。
怔愣了一下,齊帆倒是沒有想到,竟然內院之中,最高強者,竟是有武聖的存在,他吸了口涼氣,道:“那我在演武場中爲何沒有見到呢?”
“當然你沒看到,他的名額已經是內定下來了,所以他根本不用與我們一般進行比試。”楊易說完這話,眼神中不免露出了一抹豔羨與嫉妒之意,那種眼神,令得齊帆與小龍女也覺察到他的那種熱切之心。
沉吟中,齊帆擺了擺手,道:“看來的確有些麻煩,這內院之中竟然有這樣的強者存在,那麼也便是說,現在的內院之中,即便是長老階別的人,恐怕其實力也趕不上他了。”
“的確如此,這人被我們這些內院中的人稱爲妖怪,那種修煉天賦,簡直就不是人能比擬的。”楊易深深嘆息一聲,他可是見識過那個傢伙的厲害。
“內院裡除了他之外,還有什麼強者?”齊帆盯着面前的楊易問道。
“剩下的人,應該你大部分都見過了,基本上都是武尊階別,你是否能夠戰得過,我也說不好。”楊易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因爲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可是絕對打不過眼前的這個傢伙。
微笑了一下,齊帆也是看出了一些楊易心中的心思,道:“怎麼樣?我這麼一根小小的針是否讓你覺得非常吃驚呢?”
“吃驚,自然是吃驚了。”楊易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絕對是難以說明白到底是一種什麼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