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妙做完這一切以後,便有如一個沒事人一樣的站在了姬長風的身後,嘴角上掛着微微的笑容,正看着此時站在對面拉住了張泰的準提笑道:“凡事終有報,此次的因果需要你來
了結,便讓與你了。”
準提笑着點了點頭,道:“如此就多些道友了,今日的恩情,貧僧自當緊記在心,日後會有所報的。”
卡妙無言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說明知道了,而後便不再說話,靜靜的站在了姬長風的身後,閉上了眼睛。
準提將此事還沉浸在那種難以言喻的瘋狂之中的張泰,苦笑一聲,道:“傻徒兒,又何必呢?凡事自有因果報應,當日之事,便由爲師爲你說上一說,省的你陷的太深了。”
張泰此事的面容極度的恐怖,始終在張泰以及慧能的面容之間遊走徘徊着,宛如是有了雪花的電視裡的人物一般,讓人看到有一種眼花的錯覺,分不清到底是張泰還是那和尚慧能。
帶着一絲瘋狂中夾雜着茫然的眼色,張泰的喉嚨裡一直低聲咆哮着如野獸般吼聲的沉吟,散發着股股兇狠的意味。
準提頗有些不忍的將那日裡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張泰,而得知了事情真相的張泰此時宛如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樣,癱倒在了地面上,久久不能言語,而那眼角的淚水更是如泉涌
一般的滴落下來,撒在了地面上,濺起了絲絲水花。
張琴兒此事帶着一絲憤怒的目光看着在那裡悠閒品着茶水的姬長風,此事的她真恨不得立刻上前,就跑到姬長風的面前,將其生吞活剝了。
可是想了想以後,她還是沒有走過去,只看着跪坐在地面上的父親,看着父親那憔悴悲慼的模樣,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握着父親張泰的手臂,張琴兒只大聲哭泣道:“父親,你到底是不是也是那和尚啊?若是是的,女兒此生也願意陪着你,不結姻緣,剔去那三千煩惱絲啊……”
話一邊說着的張琴兒竟然在那柔順的烏絲上輕輕一摸,只見那三千煩惱絲竟然如脫落凡塵的仙子般從那瓜子般的面容上退落而下,原本柔順的髮絲此刻已是在那地面之上堆積在一
起,看起來猶如是一座座黑色的小墳頭一般,透着股股淒涼。
正品着香茗的姬長風,身子猛的一顫,將目光放到那此時頭頂如一個燈泡般閃亮的張琴兒,目光猛的一緊。
原來正巧對上了張琴兒那雙似笑非笑的眼中透着的一絲陰謀味道,姬長風苦笑着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走過那幾百座冰雕組成的龐大冰陣,來到了準提的前面,看着張琴兒道:“
你這又是何必呢?非要與我纏上嗎?這因果一結,不管是何時何地,都有所糾纏,你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你對我如此絕情,爲什麼不可我對你做些恨意之事呢?”張琴兒倔強的翹着嘴角,似乎自己的小陰謀得逞了一樣,笑着。
“呃……”
姬長風苦笑一聲,在不言語,只幽幽一嘆後,看着那準提,道:“你的因果應該結了,我也要回去了。”
準提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不由有些好奇的看了眼那張琴兒,嘴角微微上翹了下,道:“看樣子日後我佛門要多一位女菩薩了。”
聽了準提的話,姬長風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下,搖了搖頭,看樣子自己的猜測根本就沒有錯,這佛門之內有着無數菩薩羅漢以及那佛祖的前身,不可能只差這一位觀世音菩薩的,原
來這因果還真是應在了張琴兒的身上了。
只是這未來的觀世音菩薩與自己牽扯到了一段情之因果,在那洪荒世界內,也不知道這因果到底應該如何解決了,下手直接剷除吧,姬長風還真是有些不忍心呢。
不過既然因果已經結下了,姬長風也不打算躲避,只道是日後走一步看一步了,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準提看着此時依舊未從那驚駭之中回過神來的張泰,只帶着一抹歉然道:“慧能啊,今日起你我的師徒緣果也算是到頭了,日後你也應該去選擇你自己的道路了,日後可莫要在說
我是你師父,知道嗎?”
張泰駭然的看着面露歉然之意的準提,嘴巴多多囉嗦的吭聲到:“師父你……”
“嗯?我剛剛說的什麼,似乎你沒有聽清楚呢,我告訴過你,日後你我在無師徒緣法,可莫要在叫我師父,我準提可受不起。”準提的嘴角掛着一抹冰冷的笑容,面色中透着清寒
,放佛如拒人於千里之外一樣,讓那此時心如死灰的張泰頹然不已,面色更是慘白如紙,一口氣險些沒有上來,只吐出了一口鮮血,正好撒在那準提的衣角上,如一張血紅色的鳳
凰一般。
“可……”張泰還欲想要挽回一下這段師徒情分,但是卻是被自己的閨女張琴兒拉住了,只見張琴兒面色冰冷的看着準提,惱怒的哼了一聲,到:“你這個假和尚,假慈悲,到而
來災悲時刻,竟然六親不認,我爹爹拜你爲師,真是瞎了眼了。”
聽着張琴兒惡毒的言語,準提放佛米有聽到一樣,只一把伸手就拽住了張泰的衣領,道:“你是如何東西大陸穿越的?莫非真的被你找到而來古傳送陣嗎?”
準提的面色冰冷,張泰的眼角只顧着流下滾燙的熱淚,久久不能言語,見此時師父竟然問自己如此問題,正想如實告知,但是一想到剛剛準提的所作所爲,不由一把甩開了準提的
手臂,怒罵一聲道:“你這假和尚,我張泰才懶得與你說話呢,你好像還不夠資格,我要和那個小子說。”
說完話,也不看準提此事鐵青如墨的臉色,伸手指着旁邊的姬長風,道:“小子,上一次你夜闖我王府的事還沒有跟你算呢,今日裡定是要將你捆上,好好的酷打一頓,也讓你知
道知道冒犯我王府的代價。”
雖然他這話說的有點癡人說夢了,可是姬長風確是點了點頭,道:“那你要是有足夠本事的話,本公子也不介意被你綁上一綁,但是公子我今日裡可是沒有什麼心情陪你玩那過家
家。你還是把你傳送東西兩地的秘密告訴我吧,不然可就別怪我不講書生的面子,動強了。”
“你說什麼?書生?難道書生的消失是你作祟的?”張泰的身體猛的一顫,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聽到了書生的消息,不由有些駭然的指着姬長風,滿是怒火的責斥道。
“你猜呢?”姬長風神秘的笑了笑,帶着些玩味的看着那此時有些火燎的張泰道。
“我猜?我猜你媽啊你!”張泰見姬長風放佛是要玩他一般的說出的你猜,不由惱怒的直接張口罵了過去。
他這一罵不要緊,那姬長風的身體放佛如遭了雷擊一樣,定定的站在那裡,放佛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一般,姬長風不由張口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我猜你媽,我猜你祖宗十八代!”張泰渾然不知道此時的姬長風到底搞得什麼鬼!但是已經怒火中燒的張泰,那裡還會給姬長風好臉色看!
雖然說姬長風的實力強悍到無以復加,甚至可以輕易的抹殺掉他,但是此事她張泰最大的靠山佛道已經消逝。而且此時的張泰更是沒有了任何的牽掛,即便是自己最爲疼愛的女兒,此事也是已經解去了凡塵的寄託,成了那佛道的尼姑,在沒有還俗的可能。
如今的他,那裡還有什麼可顧忌的,那裡還有什麼在需要他怕的,即便此時的姬長風爆發出的怒火他無法承受,他也不會後悔!
“呵呵……”姬長風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無論是在前世,還是在今生,他好像還從來沒有聽到任何人罵過他呢!
前世的他,經常做很多的善事,一直都是當今華夏世界裡的第一善人,而在今世,姬長風雖然也是做了些別的有些那啥的小事情,但還沒有耳根發癢過。沒有想到這張泰,一個小小國度的一字並肩王,竟然敢辱罵自己?這難道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笑話嗎?
罵了自己?姬長風非但是沒有生氣,反倒是感覺到格外的新鮮,不過對於任何膽敢於辱罵自己的人,姬長風雖然還只是第一次遇到,都是他也有自己的處理方法。
“你傻了嗎?白癡!”張琴兒見此時的姬長風非但是沒有生氣,反倒是呵呵笑了起來,不由咧了咧嘴,哼了哼道。
“有意思,既然你們非要結下這段因果,那麼我姬長風便陪着,不管將來如何,這因果我都與你們玩下去!”
姬長風看着此事露出譏諷意味看着自己的張琴兒,搖了搖頭,面容忽然又變回了原本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嘴角上掛着一抹邪笑,道:“要玩,好!老子就陪你張小娘皮玩一玩!”
還是第一次見到姬長風如此模樣,那張琴兒似是看呆了一樣,定定的站在那裡,一雙明眸中透着點點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