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勢,不等於勝勢。
至少,在目前看來,雖然杜黑佔據了主動權。
以史萊姆牽制赤血蟒,並且以精靈射手持續遠程攻擊的方式,的確是奏效了。
偌大的會議室裡,赤血蟒在門口位置,被史萊姆堵截。
而另一頭,約莫三十米外,杜黑身旁兩名精靈射手攻擊不停。
短短兩分鐘時間下來,赤血蟒身上的傷口,比起之前更多了近百個,大多集中在其身軀之上。
血液四處蔓延着。
赤紅色的血液順着門口流出,幾乎將會議室外的走廊都沾染了大半。
不過,饒是如此,赤血蟒依然有着兇威。
“嘶!”
它吐着舌頭,雪白的獠牙尖銳無比,再次朝着史萊姆一口撕咬了過來。
它此刻也清楚,若是不把這史萊姆給解決掉,它貌似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衝擊到那該死的人類身旁位置。
一口咬來。
史萊姆鼓脹身體,皮膚雖然瞬間被刺破,但卻因爲體型過於圓潤巨大,根本無法被吞噬。
要知道,雖然這巨蟒足有人的腰身粗細,嘴巴也足夠巨大,起碼吞吃掉一頭水牛問題不大。
但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
史萊姆鼓脹起身體之後,那可是接近於兩米的直徑。
這已經不是幾倍大小的問題了。
這般狀態的史萊姆,除開沒有四肢,以及沒有那般長度以外,直徑不比一頭亞洲象腰身來的差上多少。
吞不下,咬不死。
赤血蟒很尷尬。
撞開。
這房間又不大,而且有着牆壁,對方完全就和一個皮球一樣,在撞飛之後,瞬間又彈射回來。
此刻的史萊姆,當真是發揮了其如牛皮糖一般粘人的特性。
讓赤血蟒感覺到噁心。
但即便是在噁心。
在面對着赤血蟒瘋狂的攻擊之下,很快,第二頭史萊姆也支撐不住了。
不過,這時候,杜黑的身前,新的史萊姆出現。
角落裡,刺客心頭默唸。
“第五頭。”
……
戰鬥持續着。
杜黑的心情還是頗爲緊張的。
畢竟,就在自己眼前不遠處,那巨蟒蜿蜒曲折的身軀,對人的視覺衝擊還是無比巨大的。
他甚至於在慶幸,自己好歹是個召喚師。
若是個戰士什麼的職業,提着把大刀衝上去和這種傢伙肉搏,那可是危險的很。
即便,二階戰士的速度,力量,反應力很驚人。
但那也是肉搏,比起這種在旁邊看戲來說,完全是兩個概念。
一分一秒的過去。
赤血蟒的體力,此刻終於是有些不濟了。
它產生了逃竄的想法。
不過這時候的史萊姆,在杜黑的控制下,卻是又擔任起了門神的作用。
一前一後的阻擋着赤血蟒。
不讓它逃跑的同時,也不讓它進攻。
杜黑的想法很簡單。
你兇了我一套,現在沒血沒藍了,想要跑了?
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他可是一直使用聚靈壺補充着靈力。
此刻聚靈壺內消耗的靈力數目,可是需要足足半天的功夫才能凝聚。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斷然是不可能讓這傢伙跑了。
赤血蟒陷入了絕境。
它失血過多,加上一直被史萊姆纏着,耗費了大量的體力,此刻的行動速度,以及力量早已經大不如前。
若是最開始的時候,它擁有二階實力,一尾巴可以輕易的甩飛史萊姆。
那麼現在,它的力量,最多也就和史萊姆持平。
想要逃跑?
那必然要把門口的史萊姆給弄開。
但現在的它,沒有這個力量。
史萊姆甚至於可以頂着它的撕咬,抽打而無動於衷。
終於,又是幾分鐘後。
當杜黑已經召喚出總計第五頭史萊姆的時候,赤血蟒徹底的沒了任何機會。
這可是最新召喚的兩頭史萊姆,體力充沛無比。
而赤血蟒,在好不容易將之前的史萊姆給攻擊到消散,力量此刻連史萊姆都不如了。
被兩頭史萊姆一頭一尾的摁在地上,只有中間的腰肢部位,還掙扎的翻騰兩下。
大局已定。
……
牆角處,刺客的目光之中,此刻已然是閃爍起火熱的貪婪。
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個一階中級的召喚師,身上有着好東西存在。
“七頭!”
“足足施展了七次召喚術!”
“而且,此刻的他,明顯還有着靈力存在!”
刺客心頭喃喃。
他知道,自己的判斷,的確是沒有失誤。
絕對便是聚靈壺。
一來,他一直目睹了整場戰鬥,杜黑沒有服用任何的回靈丹一類的物品。
二來,他辨認出了杜黑手持的武器,是法杖,而並非法球,這就意味着,使用召喚技能,並沒有減少損耗。
是實打實的,依靠靈力的補充方式進行的七次召喚。
在不服用回靈丹等藥品的情況下,怎樣能夠補充靈力,答案已經是一目瞭然。
在加上自己印象裡,對於那種礦石的認知。
他如今有着九成九的把握,確信自己的判斷。
以水靈礦打造的高階聚靈壺!
“這,是個肥羊啊。”
刺客的貪婪之心在滋生。
法杖,法袍,聚靈壺,加上一頭二階兇獸的屍骸。
是一筆多麼巨大的收益。
他心頭微微一動,終於是從蹲伏當中,緩緩的站起身來。
匕首出現在了手中,依然被靈力覆蓋隱藏。
一步步的朝着杜黑方向靠近。
而此刻的杜黑,恍然未覺。
他只是長舒了口氣,心中還在總結着這一戰的經驗。
“果然,二階兇獸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居然總計召喚了兩名精靈射手,五頭史萊姆。”
“還都是強化過後的。”
杜黑不無感慨。
若是沒有聚靈壺的存在,他此刻已然很難對戰一頭二階的兇獸。
正思索着。
同時打算將召喚獸給消散掉。
突然間,杜黑感覺到了一陣心悸。
下一刻,反應尚未及時的時刻,突然間杜黑的眼角只看見一道寒光閃過。
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了一瞬。
反應都來不及的情況下,杜黑髮現,自己的手腕部位,已然是捱了一刀。
腕錶斷裂開來,在其頂端的一個針孔攝像更是直接被砍碎。
這時候,杜黑方纔下意識的往後退開了兩步,捂着受傷的手腕,看向了已經出現的人影,面色一冷喝道:“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