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羅林輕蔑的一笑,囂張的態度引得脾氣暴躁的獅子想要站起身來走人,銀髮男人閉目養神,但是猿猴卻是忙着抓自己身的跳蚤玩的不亦樂乎,看似柔弱但是至少千人斬的火球在手中玩弄紫色的巨大爆炎,開口,聲音卻比老嫗還要衰老,“我們在救你的命,接下任務的時候那些野獸會追逐你的氣息,魔獸和獸人會盯着你不放。已經有很多人自恃實力單獨接取任務最終是被敵人摘掉腦袋。”
斑鳩笑道:“是的,您應該知道這些任務是多麼的不公平,接取任務的一方要同時面對數量幾倍於自身的敵人的攻擊,這並不是能簡單完成的事情。不過有了隊之後,無論什麼樣的敵人我們都可以集結力量集中對付,可以說擁有隊是百利無一害的事情。”
“如果我不答應呢?”羅林舉着杯子淡淡的問道,斑鳩不無遺憾的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在這座聖城裡,除了隊之外其他人都只能成爲敵人。”
“真是霸道啊。”
“只是善的提示,要在這個地獄裡活下去就要遵守強者的規則。”
“強者?”
“是我們的首領,帝君。”
“我拒絕。”羅林拄着柺杖離開咖啡館,獅子憤怒的站起身來,大聲咆哮道:“太猖狂了!”
“確實是有些棘手了。”斑鳩苦笑一聲,一旁的猿猴邊撓癢癢邊說道:“給他送份禮物?”
剪刀起身。從未開過口的他擡手在脖子劃過,這是蟲子小隊要“教訓”某人的標誌性動作,五個人的動作分別有着不同的涵義,而剪刀詮釋“禮物”涵義的方式就是用自己化作刀刃的雙手剪短對方的氣管。選擇這種方式是因爲剪刀雖然已經重獲命格但是嗜殺的習性早已印刻在靈魂永遠都揮之不去,咧開的嘴裡是一對剪刀模樣的牙齒,不停張合發出鏘鏘的聲音,而牙齒後面本該是舌頭的地方卻只剩下舌根。
看起來像是被利刃剜掉了舌頭,但真實情況卻是剪刀在極度興奮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咬合,在某次殺戮中直接咬掉了舌頭讓他變成了啞巴,但這對醒着有一半時間在殺戮的剪刀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但對隊的嗜殺習性非常頭疼的斑鳩只得苦笑道:“不要這麼衝動。天已經黑了,先看看是什麼夜,我可不想再失去隊了。”
獅子心存不甘,“切”的一聲倒在椅子。大聲說道:“我們都是暴君了爲什麼你的膽子還和普通人一樣小!”
火球立刻起身訓斥道:“夠了獅子,閉嘴!”
“你算什麼東西!”
“那我能請你閉嘴嗎?”斑鳩驟然睜大眼睛,勃然大怒時雙目赤紅很顯然是憤怒崩塌晉升的暴君的徵兆,很難想到看似隨和的斑鳩居然隱藏着一顆狂暴的心,單手捏着獅子的脖子用力擠壓。瘦弱的獅子面帶懼意顯然不敢反抗,因爲懦弱而傾向於傲慢的他非常懼怕表面好脾氣實則非常暴躁的斑鳩。
斑鳩的臉變的猙獰,手的力道加大一分,獅子的臉便醬紫一分。直到獅子幾乎喘不過氣來才鬆開手,獅子跪在地劇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斑鳩努力想收斂暴怒帶來的變化,獸化的身軀逐步恢復爲人形。但是鮮紅的雙目卻無法正常的閉合,崩裂的眼角流出鮮血,火球伸手爲他抹去鮮血並且從地拾起被彈飛的眼鏡,說道:“獅子的性格就是這樣,不要生氣了。”
獅子的脖頸出現明顯的掐痕,劇烈咳嗽着地已經出現些許血絲,雙目通紅全身伴隨着劇烈的顫抖,猿猴伸出手,幸災樂禍的笑道:“站不起來了?需不需要我借你一隻手,瘸腿獅子?”
“閉嘴猴子。”獅子掙扎着爬起來坐回自己的位置,恢復正常的斑鳩帶自己的眼鏡,說道:“獅子,我對人不對事,要在這裡生存就必須遵守規則,我既然你們的隊長,我就有責任帶領你們能活下去,明白了嗎!”
“我……知道。”
斑鳩一抹臉恢復以往笑眯眯的模樣,說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把剛纔不愉快的小插曲都忘了,趁着這個機會我把戰爭計劃告訴你們,三天後帝君將開啓戰爭,我們的任務是拖延第三帝君直到帝君下指令。”
四個人神色各異,火球說道:“第三帝君的實力高深莫測,我們小隊的實力恐怕……”
“沒錯,我的排名是9,剪刀是12,獅子是39,火球你和猿猴在50下徘徊,第3帝君身邊有11,21,2作爲護衛,想要殺了他必須在戰爭開始的一瞬間率先出手擊殺他,否則讓他跨越空間通道我們沒有任何機會取勝,所以我們需要新的援助,那個人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猿猴說道:“可是他只是一個排名500往後的吊車尾,這種只能算炮灰的傢伙靠的住?”
斑鳩呵呵一笑,輕撫腰際間顫動的細劍,神秘的笑道:“吊車尾?可別忘了我的能力。”
衆人恍然大悟,斑鳩將一封還未拆開的信放在桌子,對四個人說道:“沒有人能在我眼前隱藏,那個人的真正實力完全能排在我前幾位,所以我們需要拉攏他。大家看,這是戰爭的計劃表,帝君已經做好詳細的部署,三天後正式開啓戰爭,我們要在這三天里拉攏那個人,只要他能纏11號,我們就有充足的餘力對付其他三個然後圍攻第三暴君,等帝君取得最終勝利,我們就能通過那個通道離開這裡,回到母大陸,我們的家奇蘭!”
……
今夜的主題色是撩人的粉。
天剛剛變黑,聖城內部所有地方都變成滋生的溫牀,所有在漩渦中沉淪的人不約而同的來到大街肆意的放縱,火光映照在蠕動的軀體交織成羣魔亂舞的景象,無論性別,哪怕是幼弱的孩子只要是懂得享受也會依偎在他或者她的懷抱中。
羅林一路走來也漸漸的對眼前看到的一切感到麻木,很想說眼前皆是虛幻但是五官的感覺卻是真實的,哪怕是閉着眼,羅林也是微微佝僂着身子回到屋子。
“姐夫,你回來了。”剛剛回家,愛葛莉絲仍然在廚房裡進行神秘莫測的“鍊金術”,雖然看情況是已經進入最終的收尾階段,羅林坐在椅子休息,但是剛剛看到的一切仍然在腦海裡面放映回滾,用盡一切方法想要遺忘但是自己的小兄弟仍然非常的精神,不過很快鼻腔裡瀰漫的味道立刻抽走小弟弟體內所有的鮮血,脆弱的粘膜充血阻止了那神秘黑煙對身體的摧殘,愛葛莉絲捧着鍋嘻嘻笑道:“吃飯了哦。”
羅林冷汗連連,訕笑道:“呃……這個……其實我在外面吃過了。”
愛葛莉絲不滿的訓道:“姐夫!你現在可是病人!病人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吃外面的食物,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食物裡參雜古怪的東西!把這些吃了你的身體才能儘快回覆,來張嘴,啊?”
羅林盯着那冒着青煙的“鍊金產物”心臟幾乎窒息的縮成一團,咕嚕一聲喉嚨抖動,訕訕笑着卻猛然在愛葛莉絲俏臉發現往生的機會,連忙說道:“愛葛莉絲,你臉落了點灰,先去洗臉。”
愛葛莉絲捂着臉去找水,猛然吐出一口濁氣的羅林向空氣喊一聲“死魚眼”,鬼蘿莉出現還沒發出一聲牢騷一個鐵製的漏斗就已經堵住她的嘴巴,滾熱的黑暗料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她嘴裡猛灌,可憐的鬼蘿莉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變得喝醉酒一樣迷迷糊糊分不清誰是誰,愛葛莉絲回來的時候羅林已經把鍋洗了,最後的證據消失之後坐在椅子滿足的摸着肚子,這一次微微笑道:“非常美味。”
“那我先幫姐夫準備洗澡水嘍。”愛葛莉絲靦腆的一笑,雙頰閃過一絲幸福的紅暈,邁着輕快的腳步離開廚房,在轉角處的蠟燭邊緊張的翻閱手中的小冊子,面是一個童心未泯的單純孩子的塗鴉,愛葛莉絲緊張的把放在胸口,掰着手指說道:“早飯,午飯然後是晚飯,洗完澡還要讓姐夫講故事,然後趁他睡着的時候爬去……你說,我是不是漏了什麼,應該還有要做點什麼的?”
愛葛莉絲背後突然浮現一個手持鵝毛筆的模糊靈魂,靈魂遞來一張紙,愛葛莉絲照着面讀,“洗澡的時候要單手持浴巾擋住重要的地方給姐夫擦背,哦,原來還有這種殺必死的擦背方法,哦哦哦,還有這個,在姐夫睡覺的時候把他的手指放進嘴裡輕輕吸吮,還有咬他的耳朵也是可以刺激他的感覺,哇看起來就好有學問的樣子,真是太感謝你了我的好朋,有了這個,姐夫就能永遠屬於我了,嘻嘻,嘻嘻嘻。”
混沌狀的幽靈咧開嘴似乎在笑,手中的鵝毛筆再次起舞。
一切都在按劇本向下走,善良的愛葛莉絲夫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