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甲小報!一瑞帕兩份,數量有限,先到先得,假一罰十啊!”
清晨的雷城在報童的聲聲叫賣聲中喧鬧開來,好奇的人們拿過一份報紙後,齊齊爆了聲粗口:
坑爹呢這是!
雄甲小報,傳聞是總督府內一位資歷老練並且非常低調的老僕人親自撰寫,通過各方面考證和大量的證人的真實證詞……其實就是一份關於總督府內部的八卦小報,每天早上都會神秘的出現在各個小報童手中,內容也就是關於一些瑣事和麻煩事,以及通過收買總督的侍女得來總督日常生活的第一手資料,比如說之前的糟蹋處女啊之類的令人遐想的消息盡出於這份小報。但今天的報紙顯然更加詳細和勁爆,就連總督夫婦二人晚上上了幾次廁所,有沒有恩愛都寫得一清二楚,但最醒目的,着重放在首頁的,卻是關乎一個不爲外人所知的眼鏡男,羅林。
密之少年!總督的女婿?夫人的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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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衆人跳腳問候出版人女性親屬之後忍不住花錢買了所謂的內部版,消息來自總督夫人身邊的侍女,在收了好處之後,將雷婷小樓內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式的敘述一番,大體上屬實,只不過主人公羅林卻被形容成一個帥到慘絕人寰實力通天徹地卻不得志的大好青年,而總督夫人則是悲天憫人慧眼識英雄的完美主母,夫人只是一個充滿愛心和慈祥的眼神就讓鬱郁不得志的羅林痛哭流涕不能自抑撲通一聲跪伏在地大叫義母,大有天雷勾動地火之勢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母子的親情感動哭的稀里嘩啦總督府都差點被淚水淹沒……很顯然這是一位感情十分細膩的人的訴說,但人們已經自動過濾掉其中的水分,得到準確消息:
羅林,成爲夫人的義子!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不脛而走,當稍微恢復點元氣的雷虎聽到“噩耗”再次口吐白沫昏迷不起,謝爾曼砸碎了一隻茶杯,而更多的人開始盤算如何討好這位新貴!
但就在此時,幾個穿着教服的傢伙卻鬼鬼祟祟的在雷城附近徘徊……
在人們還在忙活早飯,卻覺得腦袋上突然暗了一陣兒,仰頭看去,巨大的空堡竟然從總督府上空緩緩飄走,不一會兒離開了衆人的視線,而一個眼鏡男也帶着一個騷媚入骨的骨感“美女”以及總督府的掌上明珠,大小姐雷婷,着手新房的裝修大業。
羅林現在心情大好,總督爲了兩天後的繼承人大典必須去帝都和學院一趟,所以剛剛從空堡上下來的他接過房契就想去瞧瞧自己新家的模樣,其實身爲黛娜的義子自己完全可以入住總督府但爲了讓自己的秘密不泄露還是選擇了在外面住。察覺到身旁人的異樣眼光,羅林沒有在意而是伸個懶腰,羅林笑道:“小妹……”
“給我閉嘴!說了多少次了,不許你那麼叫我!大小姐,是大小姐!”
羅林哈哈大笑,剛剛踏出幾步,就發現不遠處走來一隊詭異的押解犯人的官兵,帶頭的,竟然是剛剛還在總督府內的謝爾曼,羅林驚訝的發現押解的犯人竟然是四個滿身傷痕但穿着教袍的人,但似乎對方的驚訝不比自己的少,其中一個人甚至想突**邊的士兵衝到羅林身邊卻被士兵用力擊打在後背,但這個人卻忍着痛大喊道:“羅林主教!救命啊!”
羅林,主教!
守衛總督府的士兵們短暫的愣神後,紛紛抽出兵器包圍了滿臉愕然的羅林和木素,雷婷卻帶着一半驚恐一半疑惑的被守衛護在身後,連忙說道:“你們在做什麼!他是我的義兄!”
“大小姐請您退後。”謝爾曼依舊笑容不減的站在雷婷身前,道:“那四個人是今天早上發現的教廷間諜,但情報說此次間諜活動一共有五人,除了首腦外全部被抓獲,他們既然說羅林主教,您應該明白該做什麼了。”
“胡說!羅林是冤枉的!他纔不會是什麼教廷的狗屁主教!”
羅林尷尬的不知道該感謝還是生氣雷婷爲自己說話的方式,但現在他明白自己絕對是處於危險之中,在朱庇特,與教廷有關係,就是朱庇特的敵人!
羅林示意雷婷安心,自己走到那個教廷的人面前,看清是自己不認識的面孔時暗暗鬆口氣,眯眼問道:“你叫我什麼?”
“羅林主教,救我!”
竟然在總督不在的時候被人算計了,羅林平靜的說道:“我是冤枉的,我不認識他。”
人羣發出陣陣冷笑,謝爾曼更是沒了平時的模樣,將心中隱藏很深的狠厲統統表現在笑容中,道:“羅林主教,到了現在,你還想狡辯嗎?”
“沒有證據,有些話不能亂說。”
“證據?他們就是人證。”一個從一開始就看不起羅林的年輕衛兵冷哼了兩聲,羅林轉身走到他面前,面對羅林衛兵也緊張的支起槍卻被單手摺斷,羅林把玩着槍頭,玩味的笑道:“你認識我?”
年輕衛兵被背後的同伴頂住纔沒有被羅林嚇退,裝着膽子大聲叫道:“不認識!”
見周圍人有圍上來的趨勢,羅林學着誣陷自己的人的模樣握住年輕衛兵的手,失聲說道:“大主教,救我!”
“放手!你瘋了嗎!我不是什麼大主教!”年輕衛兵慌張的甩開羅林的手,卻被羅林扯住衣領,大聲怒吼!
“沒錯!我不認識他們,可他們認識我,所以我就是主教!按照你們的想法,我是主教,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所以你就是大主教!這就是你們的道理!”
年輕衛兵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漲紅了臉叫道:“瘋子!你這個瘋子!我是總督府的衛兵!”
羅林輕蔑的一笑,鬆開手爲年輕衛兵整理衣物,平靜的笑道:“你在衛兵的崗位上幾年了?”
衛兵底氣十足的說道:“兩年!”
“羅林主教!你不要再拖延時間!”
“閉嘴!謝爾曼,你想讓我把雷虎的醜事當衆都出來嗎!”羅林突然大聲喝罵打斷謝爾曼的話,回到衛兵的中央,坐在地上,大聲喝道:“我知道大家都是一心爲了朱庇特!我知道我纔來一個月大家都不認識我!這些我都知道!我羅林,一個外鄉人,一個月就爬到本地人三年都不一定能到的高度,成了夫人的義子,所以你們嫉妒了!是嗎!不是嗎!我只想問一句,你們抓我究竟是爲了朱庇特,還是因爲你們的私心!如果說把我抓起來是爲公,我無話可說!我坐在這裡,束手就擒,但是,你們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究竟是爲了朱庇特,還是因爲你們的私心!”
衆人面面相覷,有的人低頭滿臉窘迫,羅林的一席話恰好點破了某些人不可告人的心裡,但謝爾曼不會讓事情按照這種情節發展下去,冷笑道:“多說無益,刑具會讓他乖乖吐出實話!”
羅林直盯着謝爾曼,精神力連接到網中,強橫的精神力差點將並不是專修魔法的謝爾曼壓的喘不過氣來,雖然很想殺了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道:“如果說你們憑着這些人的一面之詞就判定我是間諜,我也可以憑着我的一面之詞說你,你,你,甚至你謝爾曼都是教廷的間諜!”
當羅林察覺到背後幾股強大的氣息時立刻收起外放的精神力,黛娜不知何時來到門口,冷冷的說道:“羅林,他們說的可都是真的?”
“義母,我不認識他們,也不是羅林主教,但是,爲了我的清白,我想請您做一件事。”
“說。”
“擔當公審的法官,我和謝爾曼管家作爲被告和原告,讓所有人來裁斷我究竟是不是羅林主教!”
羅林兩次強調自己不是羅林主教,黛娜立刻明白了這是一場他人設計好的陰謀,如果真是教廷的人,根本就不會說是羅林主教,而該說是洪蒙主教,到時候即使是自己也不能在這個原則性的問題上作文章,朱庇特的人們對教廷的仇恨已經達到了極致,任何關乎教廷的人員下場皆爲死刑,無人能夠倖免!而人民公審,換言之就是將自己和謝爾曼推到浪尖口,如果羅林贏了還好,輸了,就會被憤怒的羣衆撕碎!
沒有退路的背水一戰!
黛娜立刻顯現出作爲朱庇特主母的強大氣勢,道:“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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