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蒙小覷了主教服的拉風程度,往食堂的路上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不得不彎下腰向自己行禮,看着昔日從未正眼瞧過自己的貴族們強顏歡笑式的恭敬,洪蒙卻一點也笑不出來,甚至排隊的時候,面前明明排着數十人,當看到自己立馬諂媚的跑到自己後面,即使有人不樂意也不得不隨大流。而賣麪包的大叔更把心中對宗教特權的恐懼表現的淋漓盡致,說什麼都不敢收洪蒙的錢,最後還是洪蒙半帶着威脅半強迫的丟下錢轉身離開,禿頂的肥大叔卻倒在地上哀嚎着“大人你不能這樣,我還有家人”之類的求饒話。
洪蒙長長嘆口氣,要不是今天需要用到這身衣服自己纔不想帶上這象徵着“教皇恩賜”的主教袍,畢竟心態擺在那裡。弗朗西斯曾經問過佩內洛普,說一隻羊可不可以成爲萬獸之王,佩內洛普當時很明確的說可以,縱觀千年歷史沒有一個開國皇帝是高等級的戰職者,稱王取決於城府,決勝於手段,外加一張拉風的虎皮大衣,即使是一隻癲羊,也可以擁有被餓狼們仰視的資格。但披上象徵着權力的毛皮之後,將再也沒有人會認得從前的羊,即使脫下了那層皮,等待自己的也只有羊羣對王者的恐懼,所以王者往往是孤獨的。
不過話說回來,哪有自己出門買早餐的主教大人?
洪蒙百般無聊的坐在椅子上,方圓五米之內沒有活人敢待在這裡,昨日還對自己大呼小叫的政法巡邏隊衆人個個都像是吃了幾隻蟑螂一樣,臉色十分難看。在洪蒙看清他們的臉之前立刻消失在視線中。
不過考慮學院內的法律豁免權的緣故,洪蒙並沒有對付他們的意思,而且此時也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
“洪蒙?”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洪蒙不禁停下手上的動作,淡淡的說道:“讚美吾神,您好,夫人。”
自從半個月前洪蒙失蹤開始瑞琪兒就十分擔心洪蒙的安全,直到婚禮那天親眼見到他安全的回來才放心下來,但當他在瑪法城所有權貴面前劫走愛麗絲時,剛剛放下的心又再次懸了起來,只不過卻因爲各種事物纏身只能派人調查消息,當聽說城衛隊和政法巡邏隊同時出手對付他而心急如焚,足足擔心了一整天。只不過這位小弟今日的態度着實讓她小小吃了一驚,平時的他只要看到自己就會馬上笑着叫自己一聲姐,現在的他更像是另一個人。瑞琪兒把早餐放在洪蒙對面,這纔看清那身如鮮血般的主教服,因爲丈夫的原因她比平常人更能觸及聖事部的主教,難以置信的說道:“爲什麼你會穿着主教的……”
“我是聖事部的主教,夫人。”
瑞琪兒雖然不知道洪蒙發生了什麼,但只要看到他安全就安心了,笑道:“夫人?難道就不在叫一聲姐嗎?”
“這不符合禮儀,夫人。”
“在這麼說話我要生氣了哦。”
洪蒙面無表情的說道:“請注意您的身份夫人,”
“難道權力真的比親情來的重要嗎?”
“夫人,您能做的權力一樣能,而且能做的更好。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洪蒙!”
“是洪蒙主教,夫人,請注意您的言辭。就這樣吧。”
“你就是這樣的忘恩負義嗎!”
“夫人,您應該明白我與城主府之間的恩怨,您的恩情我永生難忘,但關係混沌不清會帶來更多的傷害。”洪蒙嘆口氣,轉身離開。
瑞琪兒緊盯着洪蒙的背影,想要從中找到他態度大變的原因,卻突然聽見身側一個外表邪魅的男學員嘆道:“洪蒙這次做的真夠絕的。”
當看清那個外表秀氣的學員,瑞琪兒依稀記得他是洪蒙的舍友,不禁說道:“你們在說什麼?”
“幸會啊老師,我們這羣朋友也被洪蒙主教拋棄了!”
……
傍晚,城主府迎來兩個特殊的客人。
從不輕易涉及政壇的瑪法城聖事部利爾主教今天親臨城主府,這讓所有人跌破了眼鏡,所有人的注意力理所當然的集中在他身旁的年輕教士,新面孔,這是第一個共識,主教級別的教袍和徽記卻出現在一張略帶稚嫩的臉上,這讓所有將人生目標制定成主教的人大吃一驚,探查之後才發現這個主教沒有任何的前身,背景和貢獻,唯一得知的信息只有加入聖事部的時期,而昨日的下賤平民今日卻教袍加身儼然躍升爲衆人不得不仰望的主教大人,這種極端的反差呈現在衆人面前時只會讓人難以接受,習慣遵守規則的人們不能接受有人無視規則另闢蹊徑跑到自己面前,有如所有人行走在一條狹小山道上,目標都是山頂上俯視衆生的有限的資格,所有人各憑本事超越他人,有人被絆倒遭遇無數人踐踏然後一蹶不振,有的人抹去血跡再次前行,有的人直接跌下懸崖,有的人伸手就可以登頂的前一秒被後面的人超越從此墜入無盡的深淵。就在這樣殘酷而激烈的競爭中,不遵守規則的人就會被所有人排外式的仇視!
雖然主人未至,但主教的沉默寡言很對初入權力階層的洪蒙的胃口,他最怕的就是開口說話,言多必失,一旦被人抓到把柄,自己脆弱的防線或許就會瞬間瓦解,拿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洪蒙覺得心癢難忍,但理智告訴他絕不能着急,剛剛從利爾那裡得知希伯來的“屍體”是由城主府帶走處理,所以希伯來的下落也只有城主知道。今天的目的只限於試探,雖然一遍遍的這樣告誡自己,但毫無經驗的自己用身體語言闡述了自己的緊張和無力,洪蒙突然羨慕起那些狂信徒來,他們只要心存信仰,甚至生命受到了危險眉毛也不會眨一下,不過那種類似催眠的方式顯然不適合現在的場面,因爲接下來,就是自己和那個城主面對面的進行一場沒有硝煙的鬥爭!
笛卡爾心中的不安程度絲毫不亞於洪蒙,他從未遇到這種情況過,一個學院中的普通學生三天不見搖身一變突然成了自己也必須正視的主教!再三告誡與他有過過節的維基不要露面,自己親自會會這個不請自來的學生主教。
經過簡單的寒暄和互相介紹,笛卡爾開口笑道:“洪蒙主教真是位年輕俊才,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還在學院中和薩爾法主教爭風吃醋,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汗顏啊。就是不知你任職之地,我這裡有幾件有意思的小東西權當見面禮。”
洪蒙在心中默唸放鬆,模擬着笛卡爾嘴角的弧度,卻無法明白他話語間蘊藏的隱晦含義,道:“城主大人客氣了,我來自狼首。”
幕僚軍麼。笛卡爾眼中異色一閃而過,但想到目前就在瑪法城內的黑暗教皇就不得不小心對待眼前這個來自聖事部的年輕人。雖然不是追隨黑暗教皇的十二人之一,既然可妮莉雅可以把整個聖事部打亂重整,那多一個名義上的主教也不是太大的怪事,對付這樣空有虛名卻毫無地位權力的主教,保證表面上的尊敬就足以應付。
笛卡爾只用一句話就差不多試出了洪蒙的深淺,看來這個被幸運女神寵幸的孩子對政壇上的規矩還不太理解,笑道:“既然這樣,晚上有一場酒宴就權且當做洗塵宴,所以晚上可不要不給我們這些老傢伙面子啊。”
絕對不能再按他的節奏進行下去,打定主意的洪蒙並未在意笛卡爾說什麼,冷靜的說道:“宴會倒不必了,我來這裡主要是爲了一件事想想請您幫忙。”
笛卡爾差不多知道他要說什麼,道:“請講。”
洪蒙左右看了一眼,道:“聽聞希伯來的屍體是您代爲處理。”
希伯來?本以爲對方是爲了索取錢財的笛卡爾皺眉道:“沒錯。”
“那請問他的墓地在何處?讚美吾神,我無意質疑城主大人和利爾主教對希伯來的裁斷,但身爲希伯來老師的學生,我有義務到授業恩師的墓前爲他老人家送行。”
主教竟然是希伯來的學生!笛卡爾開始吃不準洪蒙的用意,想借此爲難我,還是說這是那個黑暗教皇的意思?見利爾也沒有給出信號只能暫且按兵不動,似乎覺得這個消息還不夠勁爆,洪蒙又開口道:“我也是愛麗絲的未婚夫。”
聽到這個消息,利爾主教一如往常的保持沉默,而笛卡爾作爲當事人就不得不直面洪蒙的疑惑!笛卡爾並不知道洪蒙知道希伯來未死,但從來不把問題想的太簡單的城主不會把話說的太絕對,道:“希伯來的屍體交給管家處理了。”
“那您的管家現在在何處?”
“真是不巧了,管家因爲家中的瑣事不得不歸家一次。”
拖延時間,政客的拖延時間!撇開那個管家不說,光是一天的時間就夠城主府造出數個名義上的墓地,這更加印證了洪蒙所想,希伯來必定在這座城主府中!
得到需要的結果,洪蒙並未立刻離開,而是說道:“那可真是不巧了,也好,只好明日再來叨擾城主大人了。”
“何必那麼早走,洪蒙主教。”笛卡爾突然說道:“洗塵宴已經準備好,賓客們也在等着瞻仰聖事部主教啊。”
“我的老師曾經說過,踏出墮落的第一步就象徵着步入深淵。”
“言重了,爲執掌者做事也要偶爾的放鬆,勞逸結合。”
“冒昧的問一句,管家何時才能回來?”
“最早也要明天晚上。”
洪蒙擡起頭,突然靠近笛卡爾飽含深意的小聲說道:“好吧,就麻煩城主大人了。只不過在酒宴之前我想多說一句。”
“但說無妨。”
“我曾經詢問老師,他最重要的究竟是何物,我記得老師是這樣說的:‘錢財、地位、家人。’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所以過幾日,我就會帶着愛麗絲離開,但您想要的,我們會雙手奉上,如何?”
笛卡爾瞬間聽出了洪蒙的話中話,想用三億金幣換自己對愛麗絲的放手?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而是說道:“公事先放在一旁,我們瑪法城的名媛們可是等不及的要見一見年輕的主教了。”
酒宴?是要用這個藉口討好和敷衍自己吧,洪蒙立刻笑道:“那還真是卻之不恭了。”
……
夜晚,瑪法學院中的圖書館的一間閱讀室中。
可妮莉雅坐着,面前站着六個便裝紅衣主教,都是羅德時代時遺留下來的老人。批閱着從聖事部總部送來的公文,因爲要事必須滯留與學院中,但可妮莉雅也必須將一些重要的文件進行批示,手中鵝毛筆劃出條條優美的軌跡,一起一落,皆是在決定着他人的生死存亡。
圈點完最後一份文件,可妮莉雅將所有文件交給手下人,閉目養神,似乎批閱公文耗費她十分多的精力。紅衣主教拿到文件,並未離去,面面相覷之後,離可妮莉雅最近,資格最老的老者開口道:“執掌者大人,教皇大人他……”
“爾等,”可妮莉雅突然睜開眼,緩緩的說道:“仍視吾爲篡位的婢女嗎?”
可妮莉雅不輕不重的言語就像有人在室內釋放一個九級的冰系魔法,所有人都冷不禁打個冷顫,全部跪伏在地!
可妮莉雅說道:“留下你們,只爲吾顧念老師的恩情,當真認爲如今的聖事部還需要爾等作爲穩固秩序的大框架嗎?該做什麼,該怎麼做,自有吾發號施令,吾不需要不聽話的狗。回去告知君士坦丁,愛葛妮絲無需他費心,八年後吾自然會歸還與他,在此之前,任何膽敢靠近她的人都會被吾絞殺。”
大勢已去的衆紅衣主教默默接受了事實,已經掀不起太大風浪的他們就像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權力被架空,地位已經名存實亡,日常間只能處理一些瑣事,已經觸及不到事關聖事部核心利益的區域,實實在在的邊緣化。可妮莉雅起身從衆人之中走過,稍微留意六人中最後一位,淡淡的說道:“吾交給你的事,做得如何?”
被可妮莉雅詢問的紅衣主教臉上泛青,久久說不出話來,在可妮莉雅離開聖事部屠龍那天,就向自己下達了召集那些臨近壽命極限的裁決者,但那些實力起碼處於九級以上的裁決者可不會乖乖的聽令於黑暗教皇的一紙命令,尤其是那些只剩下數月壽命,資格最老的裁決者,他們不願意將生命的最後時光交給聖事部紛紛選擇隱藏起來,做那些想做而不能做的事,這也使得徵集任務的難度以幾何數的增大。早已預知結果的可妮莉雅無意爲難下屬,輕聲說道:“走吧。”
“可妮莉雅!”
紅衣主教在黑暗教皇的背後默默隨行,當來到大門時,門外傳來一聲醉醺醺的叫喊聲,直呼黑暗教皇的名諱!
此時在圖書館還有一些貪心不減的家族派來的探子,還有來看熱鬧的醬油衆,外面這聲叫喊可謂中氣十足,若不是從聲音就能聽出來的濃濃醉意,所有人的第一個印象還以爲這是來尋仇的。雖然除了六個主教還有院長和猥瑣老頭知道可妮莉雅是誰之外,其他人都是抱着一絲好奇,因爲經過上次政法隊吃癟事件後,已經沒有人敢在圖書館這裡大呼小叫了。
但紅衣主教們可不會放過這個討好新任主人的機會,但已經有數個自作聰明的白癡作爲沒有得到命令而擅自行動的前車之鑑,他們纔沒有立刻衝出去把那個傢伙抓進來,而黑暗教皇似乎也並未在意,一如往常的撲克臉,沒有太多的動容,直到洪蒙出現在眼前,才慢慢說道:“你醉了?”
被人灌醉的洪蒙渾身上下散發着濃烈的酒味,一步三跌,只能扶着身旁的牆才能站穩,呵呵直笑,身上的教袍被隨手丟到一旁,緩緩走到可妮莉雅面前,滿面紅光,緊緊盯着她,疑惑的問道:“可妮莉雅?”
“恩。”
“真的是可妮莉雅耶!”洪蒙低頭看了看,大笑一聲突然伸出手抓住可妮莉雅的右手,放在嘴邊就沒輕重的一陣亂啃,醉醺醺的笑道:“可妮莉雅,你今天晚上好漂亮啊……嗝!”
“你醉了。”
“沒~~~醉!”
"放手。"
“我放,”洪蒙立刻聽話的鬆開手,可妮莉雅見手背上盡是口水,微微皺眉,卻沒注意到洪蒙已經悄然舉起雙手,只覺得腋下一熱,自己已經被人舉了起來!
洪蒙嘻嘻的笑着,把可妮莉雅平舉起來,當兩座堅挺路過視線時,洪蒙狠狠的嚥下口水,喃喃道:“大丈夫,大丈夫……”
“放我下來。”已經稍微有些怒意的可妮莉雅淡淡的說道。
“大丈夫,大丈夫,”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洪蒙突然擡起頭直視着可妮莉雅,眼睛眯成月牙,雙手突然環住略帶慌張的可妮莉雅的細腰,大聲喊道:“大丈夫,萌大奶!”
話落,猥瑣老頭黑着臉誇張的張大嘴巴!
院長露出一個隱晦的笑容!
被洪蒙吵醒的愛葛妮絲掩住嘴雙眼冒出粉色的桃心!
可妮莉雅背後六紅衣主教老邁的心臟頓時當機!
衆多醬油黨站起來大聲喝彩!
還有主角,洪蒙,幸福的洪蒙,直接把臉埋進可妮莉雅那對悶死人不償命的波濤洶涌中,賣力的來回蹭弄!
“大丈夫,萌大奶!”
平時安靜的圖書館頓時被醬油黨們得喝彩聲攪得熱火朝天,以至於二樓的人也聞訊趕來,看到那一幕時也同樣的發出喝彩!
可妮莉雅渾身僵硬雙手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被洪蒙突然偷襲得手的她毫無處理此時的經驗,不過即使換做其他人或許也不會有人經歷過這種明目張膽的騷擾,歷經百戰的黑暗教皇就像是個無措的小女孩那樣向周圍人求助,得到的只有猥瑣老頭壞笑着扭過頭,院長慈祥的笑容和愛葛妮絲隨着衆人起鬨!至於後面的六個人她已經有殺他們滅口的衝動!
根本沒有人幫她!羞憤的可妮莉雅只得小聲的說道:“洪蒙,放我下來!”
“教皇大人,我有罪!”
“放我下來!”
“罪之一,我沒有騎士小說裡面的那種主角的主角光環,沒有神器,沒有超牛叉的召喚獸,唯一的小蘿莉還嫌我實力太低自己跑了!”
“罪之二,我沒有良心,與朋友斷交了,和親人互不相認!”
“罪之三,我沒有王霸之氣,沒有虎軀一震小弟跪地臣服的能耐!到現在還在吃你的軟飯!”
“我寬恕你!放我下來!”
“罪之四!”洪蒙大吼一聲,突然安靜下來,輕輕的說道:“昨天我騙了你,昨天你說一百萬功勳值的時候我騙了你,說沒興趣,其實,我的心中早就有個計劃,,最多六年,我要攢夠第一筆一百萬功勳,脫下你的衣服!第七年,爲你穿上我的婚紗!第八年,我要讓我們的孩子滿地跑打醬油!教皇大人,你敢不敢等我!”
“敢!”周圍的醬油衆的情緒已經被洪蒙慷慨激昂的“告白”點燃,紛紛大喊着起鬨,至於“教皇大人”什麼的已經被所有人過濾和諧當成中間兩人的親密話自動無視,如此彪悍的“表白”,人生能得幾次聞?!
黑暗教皇,習慣於撲克臉的黑暗教皇此時紅透了臉,稍微鎮定一下心神,微微顫抖的說道:“洪蒙,放我下來,這次的事我就不會追究。”
洪蒙突然勒緊手,再次大聲問道:“教皇大人,你敢不敢等我!”
“敢!”
“滾!”突然一聲嬌喝,燈火通明的圖書館頓時如黑夜般漆黑,當衆人恢復視覺,可妮莉雅渾身冒着黑色火焰,聲音如鐵器相碰般刺耳!“滾!吾倒數五個數,留下的,死!五、……”
如冷至骨髓的寒風吹過,衆人突然集體打個寒顫,左右看看,突然瘋狂的向着大門涌去,只不過數到2,原本還喧鬧的圖書館又恢復了平靜,唯有急促的喘息聲和澎湃的心跳在衆人耳邊響起。
可妮莉雅直視着洪蒙的雙眼,沉默片刻,紅着臉問道:“明天的你,敢爲今天說過的話負責嗎?”
“有何不敢!”某個不怕死的眼鏡男信誓旦旦的喝道。
“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