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有什麼方法,可以合理且平等的獲得大量的‘素材’?
答案只有一個。
那就是辦學。
付出···還有收穫。
林溪想要創立一所超凡者的學校,傳授人們相關的知識、武道,引導這個世界的整體進化。
而每一個入學者,他們都需要在林溪的手上建立檔案。
自然關於他們的特長、成長,以及固有的血脈,都會被林溪掌握。
這是林溪所獲得的。
而林溪的付出,就是他提供的知識,資源。
一切都會被公開,沒有陰謀,沒有隱瞞。
對等的交易,而人們卻必然心存感激。
同樣一件事,以鬼祟的方式去做,和以正大光明的方式去做,迎來的結果也決然不同。
而舉辦一次講座,就是一次試水,也是一次招聘大會。
畢竟,林溪辦學之後,不會什麼事都親力親爲。
他需要一些幫手,幫助他打理一些瑣碎。
他甚至不必在乎,招聘回來的幫手們,是否都存有私心。
在凡人的概念裡,沒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掌控一切。
林溪只需要掌握大的方向,大的利益分配,就足夠團結絕大多數的人和力量了。
此時的會議室裡,面對林溪突如其來的提案,依舊沒有人發表任何反對的看法。
當然,意見或許也是有的。
只是說不出口。
林溪的強勢,讓他們都有苦難言。
只不過,一味的強勢,並不能真正的達到目的。
軟硬兼施,纔是管束之理。
所以林溪鬆開了對衆人的壓制,衆人一時間,又感覺到了氣血的流淌,僵硬的身體,也再度擁有了活性。
“其實大家不必對我心懷戒心。”
“我是一個很純粹的人,我沒有妻子,沒有兒女,更沒有親眷,沒有弟子,甚至協會之中的成員···也都算不上我的心腹,只能算是同事。這說明我並沒有一個非要爭取的利益和立場,我和你們是不衝突的。”
“就像我所說的那樣···一切爲人民服務。我只願我成國上下,人人如龍,藉助這個萬世不遇之機,一飛沖天,再度屹立於世界之巔,萬國之巔。”林溪此時就像是一個純粹的民族、國家主義者。
但是結合他此時的身份,衆人恍然···這似乎也有一定的說服力。
“和我表現的恰恰相反,我之所以強勢,正是爲了防止,有些野心家、狹隘的利己主義者,爲了個人的私人利益,破壞了大家的集體利益。”說到這裡,林溪看了一眼鄒副會長。
讓所有人都明白,他指的是誰。
鄒副會長的臉色再度難堪起來。
確實和林溪這麼一對比,他的嘴臉,彷彿也是那麼的不堪起來。
至少,他不像林溪這麼純粹。
他有家眷,家中有妻有兒,外面有三四五六七八···,甚至有傳言,他在京城東郊新開發的樓盤,直接購買了一棟樓,就是用來安置他的那些小情人們。
有了小情人,自然難免有私生子。
除此之外,情人的家眷、親屬,似乎也能沾光。
而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孤家寡人。
或許還和一些政治家族,有所關聯。
這樣的人,牽扯到了這麼多的人和事,就一定純粹不起來。
即便他自己想要純粹,也有無數雙手,將他拉入泥潭。
“我在這裡,向大家保證,所有假如獵殺小隊的成員,都必將被一視同仁。我所制定的審覈,不會針對任何人···。”林溪的再三承諾,至少暫時的贏得了不少人明面上的支持。
即便是依舊懷疑林溪的目的,卻也再難以對他發難,有所非議。
一個無私的人,如果已經貢獻了他的大半家產。
那麼如果還有人來苛責他,爲什麼不將剩下的一小半也拿出來,那麼這個人的無恥和卑劣,必將受衆人唾棄。
即便···誰都想要佔有那剩下的一半。
看着衆人臉上,那發自內心,心悅誠服的表情,林溪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這場會議,開的真是太有必要了。
正銜接上了林溪的計劃。
以滬都分會爲基礎,隱隱形成了吞併整個超凡協會的趨勢。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這並不僅僅只是說要成爲一個無慾無求的人。
反之,是要站的足夠高,不爲一些眼前如浮雲般的利益遮住了視角,降低了自己的高度。
這場會議,在一片‘歡喜、和睦’中落下了帷幕。
會議結束後,林溪獨自到了會長小老頭的辦公室。
看着老會長神情坦然的接過一盒十二管血獸的鮮血調配的試劑,林溪的臉上表情溫和。
一個已經退居二線的老幹部。
一個已經沒有了野心的老傢伙。
他確實是很適合,去執掌一個可能會膨脹成怪物的機構,讓這個機構,時刻呈現四分五裂的狀態。
但是,這是用一種‘古老’的思維,在衡量已經千變萬化的時代。
或許,這位飽經考驗的老幹部,已經不會再被錢財動搖,更不會因爲收受一些土特產,就遺忘了自己的立場。
然而,他還是必須爲他的後代着想。
全民進化,已然在所難免。
覺醒超凡,就像是一種良性的傳染,終究會傳遍整個世界。
而是否能自然覺醒,或許就是重新劃分利益階層的一個重要指向。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甘願落後。
老幹部的另一重意思,或許還有···老奸巨猾。
“我在這個位置,最多還能坐一年半載,能幫你的不多,這一次會議後,我會力排衆議,讓鄒永良繼續坐在京城協會會長的位置上,有他做靶子,和你的作爲對比起來,你會獲得更高的人望,更快的掌握超凡協會帶來的權利。”
“不過,我想有些人並不會放任。等他們醒悟過來,我會正式退休,而新會長也一定會以鄒永良爲跳板,拿他開刀,樹立威信。”
“到那時,你或許會直接面對來自官方的壓力。”收了林溪的好處,會長小老頭平靜的說道。
這談不上什麼背叛。
不過是爭權奪利罷了。
無論是身在廟堂,還是遠在江湖,都免不了這些爭鬥。
“到那個時候,已經沒人能給我壓力了!”林溪自信的說道。
隨後道:“無論如何···趙老!這一次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順水推舟,我想要將這些人召集齊,給他們上一課,還真不容易。您的孫子我見過了,機會很大,用了血劑之後,可以自然覺醒。有機會···帶他拉滬都,我親自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