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手持一柄刀,就站在庭院中央。
幾招簡單而又基礎的刀式,被他反覆使用。
無論什麼世界,只要身體構造類似,那麼最基礎,也最淺顯的基礎武學套路,總是沒有多少變化。
作爲一名‘僞’刀修,林溪的意志中,凌厲的刀意從來不會缺席。
之前是並未掌握這個世界的超凡規則。
如今既然已經入門,那麼林溪理所當然的,就要用自己的東西,化入這裡的規則,然後打開更多的氣血鎖。
“意在力先,去氣而存意。”一刀揮出。
普普通通的木刀,竟然撕裂了風,通過單純的擠壓空氣,造成了類似於風刃、劍氣一般的效果。
啪嗒!
木刀斷裂,緊接着化作了粉末,散落一地。
顯然,沒有真氣、真元這一類的‘超凡能量’保護,普通的木刀,根本無法承受林溪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道。
“氣血鎖已經打開了九道,掌握了類似於築基後期的實力。不過,依舊只是單純而又純粹的肌肉力量,即便是每一道氣血鎖衝開後,所賦予的肉身神通,也不過是通過刺激身體的方式,暫時獲得身體的某方面強化,或是速度,或是力道,或是防禦···卻並沒有某種能量孕育體內,擁有遠程手段。”
林溪握了握拳,攤開手掌,以掌作刀,猛然劈下。
嘩啦!
不遠處的一棵小松,斷裂開來。
顯然是被壓縮推出去的空氣,斬斷了小松樹。
“化刀爲掌,不是問題···有刀卻當然更好。不過以眼前這個世界的科技水準,以及基礎材料的限制,即便是最好的金屬配方製造出來的兵刃,只怕也無法承受開十道氣血鎖以上的力道。也就是說,要麼提高這個世界的基礎工業和科技水平,讓他們能加工出更強的合金,製造兵刃和防具。要麼···就得有一些超凡材料融入這個世界,改變這個世界的基礎材料限制。”林溪正在思考。
遠處不少滬都協會的會員們,則是遠遠觀摩,紛紛露出驚歎之色。
“會長好像更強了,這是強行用力,撕裂空氣,造成風壓吧!我聽說,就是櫻國的那位武聖,也只能做到一拳打出,間隔五米,拳風擊浪,而浪碎。而咱們會長,卻能間隔六米以上,以掌刀斷樹,比武聖更強!”
“你們說···會長究竟開了幾道氣血鎖?”有人好奇的討論道。
立刻就有人反駁道:“話不能這麼說,雖然咱們會長確實很強,但是也不能想瞎了心。”
“櫻國武聖上空陸良,隔空擊浪,浪碎而潮平,用的是一股巧力,將無法控制的空氣,把握到如此程度,所需要的功力和實力,非你我所能想象。會長這一手,卻是單一的剛勁,直接一掌劈過去就是了,卻也無須多做控制。”
“分不出強弱,也論不了高下。”
“不過,以會長表現出來的實力,至少也是開了五道氣血鎖了吧!”
這個分析一出,人們紛紛驚歎。
超凡覺醒到如今,滿打滿算不超過四個月。
主流人羣,還在一二道氣血鎖處打轉。
那些依靠別人幫助而獲得超凡之力的人,想要憑藉自身意志,破開更多的氣血鎖,千難萬難。
雖然也有一些鍛鍊精神的冥想法,在市面上流傳,卻都價格高昂,或者需要付出某些代價,並不是免費公佈給了大衆。
至於自然覺醒者方面,倒是稍微好一些。
多數在三道氣血鎖這個階層。
少數破入了第四、五道。
“成國十大超凡,咱們會長名列第九,五道氣血鎖···你們是在小看咱們會長啊!”一個身穿緊身背心,肌肉發達,身材健碩的男子走過來說道。
周圍不少人,臉上紛紛露出了敬重之色。
此人名叫石天蒙,成國赤嶺人,由於成長在大草原,並且是當地少有保有一定遊牧傳統的家族出生,從小就練了一身騎馬射箭的好本事。
兩個多月前自然覺醒,短短兩個多月,就破開了四道氣血鎖。
一身的力道,可以輕易的扛起兩臺大貨車。
鋼筋鐵骨,連小口徑的手槍都能防住,可謂是刀槍不入。
算是滬都超凡協會的頂樑柱之一。
“石大佬!那您說,咱們會長開了幾道鎖?”有人立刻追問道。
石天蒙道:“幾道?或許是七道,或許是八道···或許是十道,誰知道呢?”
“你們知道麼?網上流傳,開了十道鎖,肉身就會發生新的蛻變,之前凝聚的小特異,小神通,都會重組融合,化作一門新的強大神通,契合整個肉身,這個理論其實最先就是咱們會長提出來的。只是會長不爭名,這才讓不少人泄露出去,被那些網絡上的博主們竊用,甚至還堂而皇之的敢說是他們自己親身體驗。”說到這裡,石天蒙的臉上全是譏諷的笑容。
網絡時代,真真假假假假假假假假···。
爲了博取關注和眼球,自媒體人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幹,搬運一下別人的成功和結論,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再輕鬆且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否則的話,都是同齡人,他們哪裡來那麼多的所謂真知灼見,所謂的社會閱歷,所謂的見聞經歷?
不用讀書,不用上班,不用養家餬口,不用爲生活所迫?
真不用了,也就犯不着去幹這麼些事,在網上和人爭名奪利了。
“說到網絡···大家是否聽聞,最近滬都周圍···很不太平啊!”
“這你也信?我有渠道···知道馬衛家已經被秘密抓捕了。”說到這裡,那個反駁之人,還悄悄看了一眼石天蒙。
隨後見石天蒙沒什麼反應,這才接着說道:“總之···馬衛家就是個背鍋的。真的有血獸···不過很奇怪了,專家都研究過了,我們的力量,起先源於精神,然後再作用於身體。那些動物···它們怎麼能有這麼強大的精神衝開氣血鎖?還是說···它們是另外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