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睿遲遲沒見江懿迴應,轉頭就見他神情呆滯透着邪氣,知道他花癡病又犯了。
江懿感覺凌厲眸光烙在身上,回過神就見秋睿眼神冷冽的盯着他。有些難爲情的抓抓頭髮,嘿嘿笑道:“睿兒,咱們說哪兒了?”
這人臉皮可真夠厚的!
秋睿決定先不和他計較,當務之急是找到曹道長解開陣法。
“恐怕陣法限制的並不只是我的自由,還讓我不能脫離你的範圍。”
一想到以後都要和這個白癡待在一起,秋睿忍不住煩躁起來,語氣也帶着冰冷厭惡。
江懿顯然沒明白秋睿的意思,納悶道:“睿兒,什麼意思?你說這陣法其實是將你困在我的身邊。”
秋睿煩躁的解釋道:“若我沒猜錯應該是這個意思。這樣就可以解釋爲什麼昨天我能從臥室走到客廳,卻不能從客廳走到陽臺。並不是我的活動範圍只有五米,而是我不能離開你身邊五米。”
江懿細細分析秋睿話中的意思,恍然頓悟:“對了,那天我坐在臥室碼字,你在客廳,這距離應該不會超過五米。而你從客廳走到陽臺,從臥室到陽臺就超過五米的距離,所以你被紅光阻隔。”
秋睿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的。後來你到了陽臺,我的活動範圍是以你爲中心的五米距離。”
江懿滿臉愕然:“怎麼會這樣?”
秋睿厭惡的瞥了他一眼:“你這什麼表情?我寧願這輩子都困在屋內出不來,也好過和一個白癡待在一起。”
江懿一臉受傷的瞅着秋睿:“睿兒,你就這麼煩我嗎?”
秋睿冷哼一聲不願理會江懿。
不知道爲什麼,在得知秋睿此後將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時,江懿心裡已沒了初遇時的驚恐反而多出幾分喜悅。
可隨後江懿看着外面毒辣的烈日,驚呼道:“睿兒,你能見太陽嗎?這麼烈的陽光會不會把你曬壞啊?”
秋睿臉色臭臭的:“少曬一些太陽還是可以的,但這會兒太陽有點毒。”
江懿想了想提議道:“要不上樓拿把傘遮遮吧!”
秋睿無奈,眼下也只有這個方法可行。
江懿在臥室內翻了半天才找到一把雨傘。到樓下撐開雨傘,秋睿看着一臉笑意的江懿,忿恨的瞪了他一眼後無奈鑽進傘下。
江懿怕秋睿曬到太陽,將不大的雨傘全部遮在他的身上。
道路上一個男人伸長胳膊舉着一把雨傘,姿勢說不出的怪異。引得路人頻頻頓足議論紛紛。
漸漸的江懿有些受不住了,看着身側滿臉愜意的秋睿,苦着臉哀嘆道:“睿兒,咱能往這邊靠點嗎?你看人家都把我當神經病了!”
“白癡和神經病本就差不多,人家也不算冤枉你!”秋睿雖是這般說着,但還是往江懿身側移動了幾步。
江懿看着拉開的距離逐步消失,心裡美的直冒泡。
走出小區到路邊截過出租車,江懿拉開車門先讓秋睿上車後,才合上雨傘坐在秋睿的身旁。
出租車司機看着江懿怪異的舉動心裡直犯嘀咕,這人看着一表人才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想罷,小心翼翼問道:“哥們兒,去哪兒?”
江懿見司機這幅神情知道他是誤會了,劣根性頓時發作,嬉笑道:“城隍廟,今兒天氣好,沒事去溜溜彎兒?”
不逢初一、十五是很少有人去城隍廟的,司機越發覺得這個客人有些不正常。顧客就是上帝這是服務行業的宗旨,江懿雖然行爲怪異但也造不成拒載的理由。司機無奈只能發動汽車,但不斷從後視鏡裡偷偷觀察江懿。害怕他突然發病威脅到自己的生命財產安全。
江懿看着司機鬼鬼祟祟偷窺的眼神,挑起嘴角邪邪一笑,對身旁的秋睿說道:“睿兒,好久沒出來了,開心嗎?”
秋睿瞥見江懿眼角的邪氣與狡黠,決定無視這個白癡男人。
“無聊!”
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後就默默的看着窗外紛紛倒退的風景。
“睿兒,家裡的香燭你要覺得不好吃,可以試試城隍廟的?每逢初一、十五那可是鑼鼓喧天,香燭燃,熱鬧的不得了。保管你一次吃個飽!”
江懿說到興頭上是手舞足蹈,直把前排駕駛座上的司機看得一愣一愣的。
司機哆嗦着問江懿:“哥們兒,和誰說話呢?”
司機就見江懿對着身旁的空座笑道:“睿兒,快和司機師傅打聲招呼,今兒我帶你出來認認路,以後你自己出門記得還坐這師傅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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