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一間小飯店吃了頓午飯,地方不大,飯菜的味道還不錯。也許是因爲她餓了,昨天晚上消耗的太多?
端着茶水環顧四下,這地方原本是家屬區一間老糧店的糧倉。市場經濟開始後,糧食結束了供給,這處賣糧的地方也就因此而閒置了下來。
“看什麼呢?別喝那茶水!都是些茶葉沫子。等會兒進了屋我給你衝點兒。”他吃飯明顯比她慢,不象她習慣了狼吞虎嚥。
“進屋?”她張大了茫然的雙眼,一臉白癡地與他對望。
他指了指老糧店的正門,“那牌機廳是我和幾個哥們兒合夥開的,裡面的小倉庫啥都有,跟家裡一樣。我有時候中午在這兒睡一覺,順便看看帳。”
“這兒什麼時候變成牌機廳了?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就記得前兩年和我姥姥拿着面袋子來這兒排隊買糧。”恍然大悟的樣子。
“去年開的,生意還行。不過裡面沒好人,都些賭博鬼!”也正是因爲手頭上的生意都是大偏門,所以他才成了“著名的混混兒”。來他攤子上捧場的朋友,大多都是勞改放出來的“社會人”。
小飯店的老闆娘打了個招呼直接記了帳,因爲生意相臨,通常是一個月一結帳。顏如玉跟在“大官人”身後進了牌機廳,裡面亂哄哄的,生意挺紅火。看見聶琛跟熟人碰頭點菸,本能的有些恐懼。此時看來,他根本就不是個學生!
跟在他身後進了“辦公室”,負責照看牌機廳的“兄弟”迅速將橫陳在沙發上的身子樹了起來:“狼,又在哪兒混了個馬子?啥時候開始換口味了?”審視的眼光迅速自顏如玉身上掃過,猥褻極了。
“會說話就說,不會說就把你那臭嘴閉上!我表妹,這兩天家裡人不在,拜託我給搭照着。”心有靈犀,他也開始哥哥妹妹了。
小胖妞終於發現自己交友不慎。聶琛居然是個背景黑暗的爛人。沙發上那個死男人的意思大概是說“大官人”常常換馬子?所謂“換口味”大概是笑話她比較胖!
兩人寒暄了幾句,那個名叫“扣兒”的男人跟她笑了笑,很識相地讓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倆,聶琛尷尬地註釋着顏如玉緊繃的小臉問到:“怎麼了?因爲他剛剛的話?”將衝好的茶水遞到她手上,“別理他,天生那麼個腦袋!”
“聶琛,我覺得。。。。。。你不是好人。。。。。。”她的話過份天真。有心撒腿就跑,卻害怕遇見牌機廳裡那些行爲怪異的老男人。
“呵呵,好人長啥樣?沒見過!”忽然把她摟在懷裡,“哥這輩子也就是個壞人了。你趕明兒找個好人嫁了,讓哥也見識見識。好人,呵呵。。。。。。你真逗!”
“我想走了。”待在這個地方讓她身上直哆嗦。她不屬於這裡,太恐怖了!
“啥意思?嫌我是個壞人?小豬,真氣死我了!”他微微揚起下巴,半眯着眼睛望着她。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待在這兒。”她喜歡學校裡的那個壞小子,不是眼下的聶琛。
“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他覺得她就是這個意思。
她沒說話,彷彿是默認。。。。。。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身手攬過她的後頸,注視她片刻,忽然開了口:“走吧,我送你出去。”說不清自己爲什麼會生氣,本來就不可能有交集。可他還是覺得有點失落,不知是挫敗還是受傷了。。。。。。
“其實,有個哥哥挺好的。”她忙着跟他劃清界限。孩子式的小聰明,被他一眼就看破了。
聶琛忽然笑了起來,“呵,不然還能是什麼?難不成想嫁給我?”氣氛稍稍緩和,他半真半假地咒罵到:“小豬,等你長大了我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再說,你也不合乎規格。”
“又來了!”因爲胖她本來就很自卑,擔心再這樣下去會被他折磨到崩潰。
“親一個?”眼神瞬間變得很**。
“都說了是兄妹,你見過哪個當哥哥的親妹妹?”用力推開他**兮兮的臉。
“我高興亂倫,算你倒黴。”
“亂倫是什麼?”她沒那麼高的文化素養,壓根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他一時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殘害民族幼苗是件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似懂非懂,整個一小白癡,!
“說呀,什麼是亂倫?”嬌嗔地扯着他的衣袖。
“就是。。。。。。算了,不忍心毒害你。說點別的吧?”不禁感慨,自己怎麼會對這麼錯誤的目標產生興趣。
“不行。必須說!”她一向是刨根問底的好學生,揚手扼着他的脖子。“好幾次聽別人說起這個詞,一直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聶琛誇張地仰在沙發靠背上,被逼無奈地解釋到:“你稍微動動腦子就明白了。我要是你親哥哥,一不小心把你給辦了,那就叫亂倫。我要是你親爹,跟你那個也屬於亂倫。”
“滾遠遠的!給我當兒子還差不多!”見鬼,一不小心又被他佔了便宜。當大輩兒,沒門!
“呵呵,兒子和媽也屬於亂倫。”他眉頭一皺,看上去一本正經。
“去死啦!老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