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生趕在五一前飛回了南國,顏如玉嗤笑着將幾大落人民幣塞進被窩。人到寂寞的時候錢有個屁用!能摟在懷裡能當男人使嗎?
春閨寂寞,說不想出牆是假的。當初聯繫聶琛已經見識到了林某人的厲害,只能無怨無悔地在地主階級的淫威之下安安分分地混日子。悶了上上H色網站,看看什麼“偷拍自拍”啦,什麼“色情動漫”啦,關上門——真應了她當初那句氣話!
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縫,她私下裡收藏的門戶網站居然被查封了。當初那個地址還是聶琛給她發過來的,那傢伙別的特長沒有,對男歡女愛的事那叫一個敏感。
下意識地點開,只想吐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頭像兩口。
破鞋?
呸呸呸!王八蛋!你還叫人啊?
誰料頭像忽然閃亮,迅速發來了“問候”:“想我了?我差點到火葬場尋你去了!我當你被氣死了,快一個多月了纔上來。”
“自作多情!我上來看下聊天記錄上的網址,你忙你的,沒功夫理你。”嘴硬,心裡還是很高興。聶某人一露臉,熬人的寂寞霎時一掃而空。
“什麼網址?我給你發的?”他記得也就給她發過那麼一個。濃眉一挑,一臉邪門的敲擊着鍵盤,“呵,撓門了?你家‘老地主’今兒又把大紅燈籠掛哪位姨太太門口了?”
“少廢話!那網站查封了。有能用的再給我發過來一個。”心裡無奈地回答者對方的問話,今兒是大太太屋裡掌燈了。
“操!何苦呢?要不你就過來,反正我今天晚上也沒什麼項目。”點了支菸,略顯焦慮地抿了口水。期待,又明知道沒什麼指望。
“不好意思,你沒有使用權。”見鬼!這姓聶的居然把她當成了“項目”。
“零售價,一晚上多錢?”傷害,隱約有種變態的快感。
恨!隱忍。。。。。。還是覺得心疼,淒涼自嘲,“輪不上你,還沒上市就被買斷了。”
“你那玩意兒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值那麼多嗎?我就想不通那姓林的看上啥了?”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容易產生嚮往,坦白的說,他比任何時候都想嘗試一下是什麼滋味。
“告訴過你他有精神病,跟一般人審美情趣不大一樣。就喜歡醜的,胖的,腦門上長疙瘩的。”以上列舉了她最顯著的幾大病症,他姓聶的當初天天掛在嘴上。
“到底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看也就那麼回事。那天我帶去超市那小丫頭比你漂亮吧?看人家那條兒!再看看你,哪兒像個小姑娘?”人,最怕瞭解,一刀就能戳中心臟。
“條兒好怎麼了?值錢嗎?還不是被某些不要臉的男人拿盒巧克力給打發了。老孃天生就胖,偏有傻逼拿錢砸,誰不服氣上法院告我去!”這輩子最怕聽別人說她胖。都說“好女不過百”,她就算餓死也減不到一百二十斤以下。好在她比較高——噗,算是點安慰吧。。。。。
聶琛霎時來了火,“說誰不要臉呢?笑話!天底下還有比你不要臉的嗎?賣了幾個錢?咋呼啥?我們買巧克力那叫感情,傻B拿錢砸你那叫交易。好意思?我都替你臊得慌!”
“感情?快別拿你那破‘巧克力’糊弄人了!寒磣不寒磣哪?你那感情也太不值錢了!想哄人家那個又不捨得花銀子,就你這樣的也叫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知道嗎?不就差那道‘手續’麼,又不是沒摟着睡過。不過現在還真就不是男人了,受了點刺激,變態了!”
“你丫就算‘變種’了跟我有嘛關係?找你那‘條兒順的’訴苦去,少跟我磨嘰!犯不着爲我這種不合您胃口的類型受刺激!”
“真識笑!我說被你丫刺激了嗎?我是被人家‘流氓頭子’刺激着了。人家那叫男人,我充其量也就是一‘太監’,女人到了人家手上連大氣都不敢出,到我跟前都他媽是主子。我就好奇,那傢伙當初怎麼把你哄上牀的?手腕忒高!”
半晌不見對方回話,接連發去追問,“別不好意思,介紹介紹經驗,也讓我明白明白跟‘男人’的差距在哪兒?”
女人注視着手下的鍵盤停住了許久,緊咬着嘴脣,雙手顫抖着打出幾個字,“以前彷彿有些差距。現在,你已經很像個‘男人’了!”他不是也開始在網上獵豔了嗎?他不是也在玩弄別人的女朋友嗎?是不是“男人”,就看他夠不夠禽獸!而是禽獸,就一定會傷人。。。。。。
聶琛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剛要發問,對方卻忽然下了線。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擔憂,是不是哪句話傷了對方?
眼淚毫無預兆地滑下了淒涼的臉頰,顏如玉赫然蒙起被子嚎啕大哭,前後都是絕望的懸崖,這個被禽獸佔據的世界她已經厭倦了。。。。。。